“大哥……”
张氏见他们要走,慌忙喊了一声,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要会沈家吗?
只怕沈家人不好收留她,跟着他们同去吗?
沈蓦然回头看了一眼,见张氏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个,牵着一个,俩孩子哭的泣不成声,显然是吓坏了。
“你们也一起来吧。”终于,沈蓦然还是不能狠心。
杨雪晴也不反对,现在这大半夜的,不带着她们,那让她们三口去哪?
一行人匆匆往镇上赶,一路上,沈蓦然都在想着那黑衣人的话。
“你爹娘做的孽,你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还!”当时黑衣人的目光凌厉,握着武器的手异常坚定有力,那中间的恨意让人看了就觉得瘆得慌。
他爹娘做了什么?他的爹娘虽然性格跋扈,在村子里也没少得罪人,但觉不会有胆子买凶杀人的。
而且他们哪里来的银钱去买凶?
若是说有人陷害,那么又会是谁如此陷害沈家?只恨他功夫不好,没能抓个活口问清楚。
这件事,他定然要查个清楚。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严谨在这镇上临时的别院,“来人,请大夫!”
“是!”
杨静远和秦玉芝被安排在了一间客房,也有下人立即烧水为其清洗,看着这里有人照顾,杨雪晴也没那么着急了,先前去空间捞人的时候,她就用泉水给秦玉芝和杨静远处理了伤口,那泉水可是比金疮药效果还要好的。
秦玉芝完全是没有大碍的,麻烦的也就是杨静远,伤的比较重一些,但现在人多,她也不方便将他弄空间去疗伤,只得偷偷将盆中的水给换成了空间水。
用空间水清洗,总是要好一些的。
“你二人也受伤了,不如也先去清洗一番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天亮以后再说吧。”天长卿说道。
沈蓦然也不放心杨雪晴的手,她手上的伤,看他看了揪心不已。
“也好。”这会儿她也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也需要整理一下心情,跟着丫鬟去了另一间客房,沈蓦然也跟了过去。
严谨看到,想拦,伸出的手却是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如今他的身份还未确定,他也不好干涩他。
杨雪晴到了客房,支走了丫鬟,扯着沈蓦然就进了空间。
“蓦然,你先洗洗,可以疗伤。”杨雪晴转身就往灵石后面去,却被沈蓦然一把拉住。
“今天你先洗。”沈蓦然担忧的说道,他看得出,杨雪晴身上被烧伤的地方不少,他的心一直揪着,若不是之前有严谨和天长卿在,当时他就想进空间了。
杨雪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沈蓦然脸上的伤,一咬牙,道:“这么大的一眼泉,还不够两个人用吗?一起洗,你这边,我到那边!”
“这……”这样好吗?沈蓦然有些犹豫。
这什么这?杨雪晴一番白眼,就朝着池子的另一边走去,然后就跳了进去。
沈蓦然连忙将头转了过去,跟着也跳下了水。
泉水清凉,顿时就祛除了杨雪晴满心的烦躁,她靠在池边,微微眯着眼睛,幽幽开口说道:“蓦然,你说那些黑衣人会是谁派来的呢?”
沈蓦然摇头,“不知。”
他心里也没底,如果说先前是有些怀疑顺阳那边哪股势力,如今就不能再这么猜了,顺阳的那边 势力要杀人,不会殃及家人,即便要灭门,也灭不到他。
铺子还么开,他在顺阳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路人,怎会招惹了那些势力?
而且到目前位置,尚未有人知道他要着手开铺子,也未曾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再加上今天那些黑衣人说的话,若是说跟他父母有关,他有些不敢相信,若是说无关,黑衣人眼中的恨和怒意又像极了是跟他父母有仇。
又或者是认错了人?仔细一想,又觉得不该,平泉村就他一户沈姓,而且他们是直奔北地而来,自然是先前就探好了路。
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倒是可以等天亮后回去问问沈家老两口。
“蓦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可有想法?”院子没了,牛和驴子也都烧死了,家里的一切一切都化为乌有,好在她平时都是将钱财放进空间的,要不然现在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院子被烧了,沈蓦然倒是有些心疼,但总归是人都还活着,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痢疾一案过去后,我们去顺阳吧。”顺阳有宅子,也会有铺子,做起生意来也比村里方便,沈蓦然觉得,去顺阳也不乏是个好办法。
唯一不放心的,大概就是顺阳的势力尚未稳定,几股势力的牵制有了变动,各个势力蠢蠢欲动,稍有不慎就会无辜牵连。
“如此也好,顺阳那边你准备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泉是非这么多,咱们去顺阳后应该能消停了。”杨雪晴说道,“可是咱们北地的院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改明儿还是翻盖一下吧。”
“好。”沈蓦然应声,他知道,她舍不得是那口井。
那井每每汛期会有鱼,不说是一笔财富,就是为了吃她也舍不得就这么扔了的。
“唉,鱼米之乡也被砸了,粮食被一抢而空,玉秀这也没地方可去了,不如就将她也带去顺阳吧。”
玉秀……想起玉秀,杨雪晴又是一阵后悔,玉秀今天的灾难,都是因为杨家。
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好……”他转头,应声,却看到她从水里站气身来,凝脂白玉清纯玉露,水珠顺着发丝和身体滑落,滴答滴答落在池中水面,让他顿时喉间一紧。
杨雪晴抬眸,再低头看自己,竟然没大叫,也没觉得尴尬,还笑嘻嘻的眯了眯眼睛,“我好看不好看?”
“好。”沈蓦然咽了下涂抹,喉结上下动了一来回。
“嗯哼!”杨雪晴轻咳一声,“让你疗伤的,你一双眼睛色眯眯的乱看什么?”
沈蓦然慌忙将头转了回去,紧张的样子惹得杨雪晴一阵偷笑,她从新做回水中,指了指岸上的衣服:“不能穿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