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珠拿来的药,让朱思年醒了过来;然后孙明珠又故意的把朱思年气晕过去。
朱丹的眼珠子都有点发红了,回头看了看病床/上的朱思年,虽然不放心朱思年,但也知道此时不能让孙明珠离开:孙明珠给朱思年吃的什么药,她总要弄个清楚明白。
关系着朱思年的生命啊。
朱丹冲出了病房,几步就追上了孙明珠:“你不能走。你要给医生们说,你拿来的药是什么药,自哪里拿来的?”
朱阳和朱青正好和医生们匆匆的赶过来,见朱丹一把揪住了孙明珠的衣服,朱阳马上不干了,上前就推开了朱丹:“你做什么?!”
他也知道了朱丹不是朱家的人,就认定对朱丹不用客气了:没有把朱丹马上赶出家门,就已经是他们姓朱的仁至义尽了。
朱丹顾不得朱阳,对孙明珠焦急的道:“你对医生说清楚啊,那是什么药?你还有的话交给医生们看看,不要让我爸吃出什么不好来。”
罗氏医院的张院长听到后看向了孙明珠,他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有病人家属擅自给病人用药:这不是在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嘛。
孙明珠咳了两声,伸出手和张院长握了握:“让您见笑了。小孩子不懂事,胡乱叫嚷影响医院的清静了。”
她说着话自包里拿出一瓶药来:“这是我常用的维C泡腾片。我看他爸的嘴唇干,正好杯子里有泡好的水,就给他爸喝了几口。”
“看这孩子,她就以为是天大的事情了。我还不知道不能乱给病人用药嘛,我又不懂医,自然把希望全寄托在你们医生身上嘛。”
张院长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见朱丹一脸的焦急,他打开了瓶子倒出几粒药片来看了看,还嗅了嗅,又拿起药片来舔了舔:的确就是维C。
他有点不确定朱丹为什么反应如此的激烈,按他对朱丹的了解,朱丹这孩子年岁虽然不大,但绝不可能因为一片维C就和母亲起冲突。
“维C没有什么。但是病人的病情在变,我们也在调整用药,而有些药和维生素也是有点冲突的;所以,以后还是不要给病人乱吃东西,喝水只要白水就好。”
没有什么发现的他,也只能如此对孙明珠说话了——他不知道朱丹在焦急什么,但他可以示意孙明珠不要再给病人乱吃东西。
孙明珠微笑着点头答应,把瓶子放回包里:“我就是出来找您的,您快看看我们家老朱是怎么了?刚刚醒来挺好的,还说了好些话,却不知道怎么就又晕了过去。”
她说着话把包丢给了朱丹,还给了朱丹一个眼神:不相信我,你就自己找吧。
朱丹的心沉了下去,看着孙明珠感觉腿沉重的都要抬不起来:那些人自己无法可想了,却把主意打到了孙明珠的身上。
哪怕她就是把朱思年藏到天涯海角呢,可是孙明珠、朱青和朱阳几个人是不能不让他们见朱思年的:见不到朱思年,他们都可以报\警的。
可是现在孙明珠成了那些人手中的棋子,朱思年的安全就更没有保障了:那些人的心计真的很毒,给孙明珠药把朱思年救醒,却又让朱思年知道了有关朱丹的事情,从而让朱思年和孙明珠真正的翻脸相向。
促使孙明珠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要让朱思年清醒了。
朱丹看着孙明珠陪着张院长进了病房,身子有点发软坐倒在长椅上:怎么办?她没有证据在手,就是报\警也没有用。
而孙明珠名义是她的妈妈,也是朱家现在唯一的成年人;朱思年的医治,医院里需要的是孙明珠的同意,是孙明珠的签字。
她朱丹,不能越过孙明珠去决定朱思年的医疗方案,更不可能阻止孙明珠去接近朱思年;还有,朱丹无法做到二十四小时在朱思年身边不离开——要怎么防止孙明珠给朱思年下药?
朱丹木木的推开了病房的门,看到张院长正仔细的给朱思年做检查,而孙明珠也一脸关切的问东问西,她的无力感也就更大了。
一只大手带着温暖放在了她肩膀上:“怎么了?”
朱丹抬头,看到了一双深遂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带着无比的自信看着她,就仿佛这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罗修来了。
“你,不是在公司吗?你的工作——?”朱丹的精神一下子就恢复了不少,首先想到的就是罗修的工作。
她没有依靠男人的习惯,所以并没有想到应该让罗修插手眼下的事情。
罗修揽着她的肩膀走进了病房:“我的工作没有了。今天的所有的会,都和集团的将来发展有重大关系,那是董事长才能拍板定夺的——所以董事长开会,我就下班了。”
朱丹感觉罗修的话有点不合道理,但是她现在正烦恼中,也就没有去细想罗修关于下班的说辞:“哦。”
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重新把目光放到了朱思年的身上,开始飞快的想方法: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无解的,只看你能不能找对方法。
有什么方法能让孙明珠重新站到朱思年这边来呢?
夫妻之情什么的不用想,应该自孙明珠的弱点或是孙明珠的喜好上下手——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必须要有办法。
朱丹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灵光,她的眼睛马上明亮了。
罗修看着朱思年和孙明珠,低下头仿佛是要亲吻朱丹的耳朵,其实是他在朱丹耳边低语:“朱叔叔醒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他在来的路上接到了张院长的电话,说朱思年醒了过来;只是却和张院长他们的治疗方案无关,而张院长已经取了朱思年的血样,只是检验结果要等三天才可以。
朱丹点了点头:“没事了,我已经想到法子了。”
“小女子,你应该学会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我,可是对我们的婚姻不利哦。”罗修说完一下子捉到了朱丹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下就放开了。
朱丹所有的要解释的话,都被罗修的一咬给咬到天边去了,脸腾的就红了;然后她有些着恼:她爸都这样了,可是罗修却在病房里调戏自己!
不等她开口,罗修就淡淡的道:“张叔叔,朱叔叔的病是不是恶化了?醒过来那一霎,会不会是回光返照之类的?”
他说的平静平淡,就如像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引来了朱阳和朱青恶狠狠的目光——你这是在朱家人面前诅咒朱思年早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