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
脸上的神情在扭曲又扭曲后,不悔斥道:“不回你也滚出去。叫管家他们看到像什么话。”
“我保证他们看不到。”说着话他利索的偎身上床,抱着她睡在了一起。
真的非常的不习惯啊。不悔扭了扭身子,说:“起开,我还没洗。”
“太晚了,一天不洗不要紧。”
这还是原来那个有洁癖的小帅哥吗?
不悔的眼睛抽了抽,胳膊肘儿拐向如晦的胸口。
他急忙放了她,她利索的起身,溜下床后她恨恨的蹬了他一脚。惹得他‘哈哈’的笑了。
不悔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本想叫他也去洗洗。
但……
他似乎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轻轻的喊了声‘如晦’,他没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接着翻了个身再度睡去。
他这一天赶了几个场子,又接受了一场采访,接着又赶回西郊别墅,累坏了吧。
不悔有丝心疼,伸手捋了捋他额前的头发。
很细、很软。
她拉了拉被子,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又找到调控器调了调空调的温度,这才静悄悄的出了房间将门阖上。
他霸占了她的床。
她只好去了他的房间。
想着他第二天还要去几个地方参观,她捉摸着要早起为他做些营养餐,那些国宴上的东西不一定合他的味口。想好明早要做什么吃的后她调好闹钟,睡下。
半夜,却感觉有人进了房间。接着,有人上了床。
这个气息非常熟悉。
不悔动了动,他却是一把圈住她,说:“这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
他不霸占她的床,她如何爬上他的床?
她困得要死,懒得和他计较。不接话也不动弹。
他的吻却过了来,铺天盖地,满口清洌之味。厮磨时间一长,他的喘息也重了起来,手亦不规矩起来。
她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但却一直保持着理性,感觉到他的索取想要得更多,她急忙摁住那双胡作非为的手。
“给我吧,不悔。”
他的声音非常嘶哑,带着欲求不满的味道,令她的心一悸,“你想让我未婚先孕?”
“我们明天就去注册。”
“明天你要去参观三个工厂还有江州大学。你确信你有时间和我去注册?”
“那我们后天去注册。”说着话,他的手又开始动作。
她哪有他的力气大,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他,挣扎间倒被他占了不少便宜。她好不容易逮住他的手,斥道:“秦如晦,你再乱来,看我不废了你。”
他的吻停在了她的脖颈处,静了很长时间,他叹息了一声,规规矩矩的躺下。但多少又有些不甘,他一用力,将她抓到了他的身上趴着。
这个人真是……
她都感觉得到他的变化了。
她不敢动,一动之下怕他兽性大发。所以,她只是又羞又怒的捶着他,说:“放我下来。”
他摸着她的脸,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你。”
“没脸没皮,赶紧的放我下来。”
“不。”说话间他还故意扭了扭腰。
他这一动,二人接触又近一分,他自己忍不住‘哼’了声,这声音满满的情色味道。他又道:“我现在精虫充脑,你不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就不放你下来。”
精虫充脑?
有人这样说他自己的吗?
不悔的眼角抽了抽的同时,他却是拉住她的手,又说:“我可以不越雷池一步,但你也可以……”
他话未说完,她就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恼得满脸滚烫,她一把抽回手,斥道:“滚,免谈。”
“你不愿意也行,我可以退一步,只要你答应我们后天去注册我就放你下来。要不然哪怕你要废了我,我现在也要办了你。”说着话,他还故意又动了动腰身。
看他满眼的志在必得且带着些威胁……
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精虫上脑了。
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孤男寡女,好女不和男斗。
她只得妥协说:“好好好,我答应你,后天我们去注册。”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迸着妖艳的光芒,“真的?”
“前提是你现在放我下去。”再呆下去,她不敢估计那个后果。
考虑了又考虑,他还是把她放了下去。接着,他起身在她脸颊上揪了一下,说:“你要是胆敢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语毕,也不待不悔说话,他翻身下床迳自往洗浴室方向走去。似长了后眼睛似的,像看到不悔要溜下床,他说:“你溜哪里也没用,就在这里睡。”
呵呵,和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睡在一起明天还能落个完整?
不悔仍旧溜下了床。
如晦关洗浴室的门之际,抻着脑袋看着不悔,说:“我答应你,不注册绝不碰你。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陪我睡在一起。要不然我到你房间找到你就不好说,也许我会不管不顾那什么注册。”
不悔哽了哽,拉着门把守的手顿住。接着,她冷哼一声,转身,扑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
看她这般负气的举动,如晦‘哈哈’的笑了,这才关了洗浴室的门。
不悔在被子中恼得踢了两腿,这个人真是……
她得想办法把他那什么万能钥匙给偷过来,这样的话他就进不了她的房间了。
念及此,她掀开被子,长跪而起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没有。
她下床,开始到处翻找,更甚至于翻找到他惯穿的外套口袋:依旧没有!
“藏哪去了?”
如晦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不悔趴在地毯上看床底的一幕,他问:“你在找什么?”
不悔吃了一惊,抬头,接着‘啊’的一声,头撞到床底了。
他急忙上前一把箍住她的腰把她往外一拖。
不悔趁势坐起来,揉着脑袋。
盘腿坐到她身边,他问:“你在找什么?”
不悔嘟着嘴说:“我在找你的那把万能钥匙。”
闻言,如晦愣住,接着笑了,说:“怎么?你以为拿了钥匙我就进不了你的房间?”
“呵呵,防火防盗防色狼。”
“防不住的。”他伸手揪着她的脸颊,又说:“一旦我生了吃你的心,你以为你还防得住?你要不信的话……要不我们打个赌。”
看他笑得不怀好意,她心里直打鼓,问:“赌什么?”
“钥匙就在洗浴室,你可以拿了它走,然后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但是,如果我仍旧打开了你的门……”语及此,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颔,说:“那我们就不必等注册了,如何?”
瞧他这一副恶狼看羊羔的眼光……
不悔心中恶寒,干脆麻利的转身扑上床,再度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好,睡觉。
如晦笑着摇头,接着也偎上了床。
“你,离我远点。”她一边说一边用脚踹着他,又说:“不要忘了你说的话,君子守诺,否则连小狗都不如。”
他从来不稀罕当什么君子,不过他也不想惹恼她,离注册不过两天而已,他笑着说:“放心,我也不想再去洗浴室。”
呃,什么意思?
见她眨巴着眼睛,他莫名的又笑了,说:“你不帮我解决,我还不得自己解决。”
初时她不明白。
但接着,她目瞪口呆。
最后,她拉过自己的枕头砸到他的脑袋上。
“流氓,去死。”
他抓过枕头塞到自己的头下,笑看着她,说:“这就流氓了,如果你知道刚才我心里、脑里想的是什么,你就会知道我说的其实一点也不流氓,一点也不……”
“你闭嘴。”她蹦起来直接将被子悉数盖在他身上,连头一起盖住。又说:“秦如晦,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打电话叫我爸爸来。”
果然,被子下的人再也没有了动静。
呵呵,还是怕一个人昂!
不悔鄙视的撇了撇唇角。
如晦慢慢的拉下被子,静静的看着她。
这眼光,真是……
看得她心虚。
“你怕了。”他说。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你已经挡不住我的魅力了。”
“……”
“所以,你不得不搬救兵,就怕一个情不自禁……”
不待他语毕,她抓过被子再度捂住他,说:“秦如晦,信不信我捂死你。”
“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去睡沙发。”他一边说一边将被子抓了下来,露出他那张魅惑人心的脸。
说不闹就不闹,他此番说话倒也算数,果然抱着被子去了床头沙发那里躺下。
看他规规矩矩的躺下,她纠结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躺下。
听到她的均匀呼吸声,知道她已睡着,他悄悄的起身走到床边蹲下看着她。
说实在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病态,病态得几乎天天都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占有她。
这么些年,充溢在他脑中的事都是报仇、救母亲,他每天生活在看似风光但其实倍受折磨的日子里。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男女之事。
只到她出现在R国,他就是想亲近她,更甚至于见不得陆志杰、华伦陪在她身边。
泰式餐馆中,借着抢手机的功夫他故意吻了她的唇,哪怕只是一瞬间却也滚烫之极,就像被盖了一个印章,那种滚烫的感觉再也去不掉。
密室中,他第一次尝试着吻了她,能占的便宜也没少占。更甚至于有种把她就地办了的冲动。
但,终究爱着她,疼惜她。真办了的话,那种地方也许会成为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恶梦。
所以他忍得非常辛苦。
救出母亲后她离开R国,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后悔,想着在密室的时候还还不如把她给办了,那样的话她就不会逃得那么的快至少要把他痛揍一顿解了气再说。
一年的相思,一年的后悔,他时刻在提醒自己,再见她必要办了她,绝不手软,哪怕她把他痛揍一顿。
可是……
说亲情也好,说爱情也好,总而言之他就是想尊重她的一切。如果她不愿意,他便不能!
不过嘛,他不能,但他可以适当的施点美人计啊!
剃头挑子总不能只他这一头热啊!
念及此,他笑着在她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轻声说:“做个好梦。”
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他将闹钟时间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