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九去扯门帘,北冥夜突然把她像小鸡似的拎了起来,把她重新扔回到病床上。
她看清他眼中那抹狰狞,脑中警铃大作准备呼救时,他已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嘴巴。
她只能扭动脖子躲避,他却丝毫不给她呼救的机会。如影随形的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单纯的进攻与掠夺。
“我恃强凌弱?我不择手段?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北冥夜低低的笑出声。
他盯着她美丽的小脸,冷酷地说:“既然你都这么看我了,那我非得做些什么把罪名坐实了,否则我岂不是太冤枉了?”
下一刻他撕碎了她的衣服,双手扳开她的腿,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猛力挺腰……
“啊……”顾九九难以置信的瞪大泪眸,十指指尖用力抓在他的背上,挠出了数道血痕。
两人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北冥夜轻轻的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厐,低笑连连,压抑着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说:“现在你可以骂我恃强凌弱、不择手段了!”
顾九九死命咬着下唇,喉咙里只有一声几不可闻,模糊破碎的声音:“你出去!出去!”
他停顿住,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她天真的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外面鹅毛般的大雪一直都没有停过,帐篷内空气的温度越是越来越高。
北冥夜扣着她的细腰,他下巴微微扬起,挑着唇角冷笑,只是他的眼底没有半点的笑意。
就算他的笑意再耀眼夺目,也让人觉得危险万分。
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要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宝贝,就算我现在出去了……”他抽离后退,紧接着又毫不留情的闯入:“也还会再进来!”
顾九九整个人在一瞬间崩溃,她已经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求生的渴望。
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喜悦淹没了北冥夜,使得他原本心底的不忍和愧疚统统在这一瞬间都化为了乌有。
……
顾九九怔怔的望着输液袋里的液体一滴滴的落下,流入她右手的血管,那冰冷的液体进入身体,沿着血管冻住了她的四肢百骸,将她的心脏也冻僵了似的。
北冥夜在床边坐下,挡住了她的视线,说:“我把军医叫来,让她来看看你好不好?我怕你那里……撕裂了。”说着手伸过来抚她头发。
顾九九下意识就侧脸避开。
“滚。”她筋疲力尽,卯足了劲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气势。
北冥夜的手停在半空又收回去,顿了数秒,他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有些冰冷。
他慢慢的低下了头,靠近了顾九九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薄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脸颊上的皮肤。
他说出来的话,更加的残忍无耻:“你有几层膜啊?还流血了,难道是我刚才没有让你满意?”
北冥夜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戳进顾九九的耳膜里,刀刀见血。
顾九九的眼泪突然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她用手揪着被子轻轻的哽咽。
可是北冥夜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不温不火、不咸不淡地说:“瞧你这么不甘不愿的,是准备给容若留着呢?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北冥夜用过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跟别人分享!”
顾九九的整颗心因为这句话,瞬间碎了一地,面色变得苍白而又委屈。
她背叛了容若!
她做了对不起容若的事情!
北冥夜坐在床侧默默的凝视着她,眼里中神色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然后才又说:“外面零下二十几度,你这样走不出一公里就会冻死。做事情要量力而行,别一根筋的犯傻。”
顾九九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擦擦,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听到这句话,北冥夜猛地站了起来,目光中愤怒和冷静交替纠缠了许久,片刻后他恢复了一贯的清淡,嘴唇抿得紧紧的,说:“这是最后一瓶药了,输完了你就睡会儿。”
说完后他才不慌不忙的直起身,高贵优雅的如神袛般走了。
出了帐篷,一阵夹杂着雪花的狂风吹来,北冥夜才想起自己忘记披大衣出来。
他想回去拿,可是一想到回去就要见到顾九九那张要死不死的脸,心底就有一股气堵得慌。
他索性将双手插进了裤袋,在指挥部营地的附近胡乱走来走去。
被凉飕飕的冷风一吹,他心底闷着的那股气,倒是慢慢的消散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很没品的事情,控制不住自己强要了她,她现在这样闹脾气也是情理之中。
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只是这样强抢来的感情,他的心里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快乐。
按理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光是看着她就会觉得有冲动。
不管是因为什么两个人发生了关系,至少能够得到身体上的满足。
就像是两年前的他们,每一次都感觉到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是这一次,他的心情却很糟糕。
北冥夜意识到,自己不仅强迫了她,而且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些话而感觉到伤心?
北冥夜的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自嘲的想到了她就算是伤心,也不会是因为他!
他捏紧了拳头,容若!她的伤心难过都是因为容若,因为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容若。
他有些烦躁的从包里抽出了一只香烟,他就那么随意的站在雪地里,身材修长、气质出众,美好得就像是一幅画。
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刚刚回头手上就被扔过来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霍煜一贯高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到他的身边肩并肩站着,姿势优雅的也点燃了一支烟。
北冥夜什么没也说,把军大衣穿上。
两个人安静的抽了一会儿烟,霍煜抬起头望了一眼对面县城里一片的白茫茫,握着香烟的手微微顿了顿,说:“这场雪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