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自己的龙破实打实的击中了空中那米拉克的座骑后,达库拉的的眼中终于是闪过了一抹喜色。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这个家伙必死无疑!
如果米拉克没有戴面具的话,达库拉一定可以看到他脸上那讥讽的笑意。就在这猫人喜上眉梢的时候,他座下的这条泥鳅一般的巨龙在看到米拉克突然动了。在没有达库拉命令的情况下,泥鳅般的巨龙这么一动,顿时就让达库拉心凉了半截。这家伙居然是正对着半空中的米拉克冲过去的!
“停下!我命令你停下!你这家伙要干什么?!”达库拉狠狠的抓着巨龙脖颈侧的鳞片,一边死命的将他的头往一边掰过去,
可是关键时候这只被他用强迫意志控制了的巨龙居然是失控了,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反倒更加疯狂的往米拉克坠落的地方扑了过去。
达库拉见状,也只能是放弃了要继续控制这巨龙的想法,转而从自己的后背上取下了弓箭,一边适应着空中的平衡一边准备战斗。
这只龙有问题!这家伙刚刚的乖巧都是骗自己的!那个强迫意志压根就没有把他控制住!
在这一瞬间,达库拉已经想明白了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什么忠心难忘旧主之类的说法压根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可能是就这个家伙压根就没有被自己控制!可是为什么?这个家伙命名是中了自己的强迫意志?难道那个吐目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假的吐目!
在达库拉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泥鳅一般的巨龙终于是把米拉克接到了背上。
“嗖!”达库拉抬手就是一箭射了过去。
这一箭本来是用做试探的,达库拉压根没想着要它能击中米拉克。
“噗!”可让达库拉感到惊讶的是,面前的米拉克对自己射过去的箭居然没有丝毫想要躲避的想法,而是在上了龙背后就径直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这是要近身搏杀?
龙背上距离本来就不是很长,弓箭的威力无法发挥到最大。所以在这一瞬间达库拉也是做出了决定,将长弓放回后背转而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要近战,咱们就近战!
在达库拉抽出匕首的时候,米拉克已经是用一个旋风精灵吐目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没有龙魂觉醒,也没有什么其他威力强大的吐目。这个穿着布袍带着面具的家伙居然展开双手直接抱住了达库拉!
电光火石之间,达库拉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米拉克狠狠的箍住了达库拉,而后轻轻一跺脚。
脚下的巨龙在这一刻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样哀号了一声,垂直向着海面落了下去。
“你这个疯子!”达库拉到了现在自然是明白了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这个家伙居然是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他奋力的挣扎着,双腿屈起不断的踢打着米拉克的下体,不过对于这种攻击米拉克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完全视而不见,他只管抱紧了达库拉,狠狠的抱着他,和他一起坠入那黑色的大海。
我当然是个疯子……
看着面前已经状若疯狂的达库拉,米拉克的双眼平静得就像是秋天的湖面,没有一丝儿波澜。此刻的他一边奋力的禁锢着达库拉,一边拼命的燃烧起了自己的灵魂能量,就像是要把两人烧化到一起似的。
感受到米拉克的动作,达库拉折腾得更加疯狂。
“嘿嘿……在这个地方……从这里掉下去……就是你给了他时间天赋……也无法……”在接近海面的时候,米拉克终于是开口了。此时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断断续续。这一个词一个词落到达库拉的耳朵里全成了听不懂的东西。什么时间天赋?他是谁?
这个时候的猫人已经完全把这个家伙的话当作是临死前的梦呓了。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海面,一时间心中只剩下了绝望。就在猫人的尾巴即将碰触到那海面时,在未知的地方,一只死去不知道多久的骨龙眼眶中突然跳出了两团灵魂之火,转瞬熄灭……
达库拉缓缓的将手放到了面前的黑暗魔经封面上。
现在就要进去吗?为什么我会突然有点不安?里面……里面难道有危险?
猫人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是无比渴望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冲进去把那个米拉克给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却有点抗拒现在进去?
不不不……现在准备的还不够,我还要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个强迫意志,总感觉这个吐目哪里有点问题……
灵魂石冢。
“母亲!”看着远处背对着自己伏案写作的女人,瑟拉娜强忍着眼泪喊道。
魏旭看着面前的情况突然皱了皱眉头。
“奇怪……”他看向了灵魂石冢的天空。“能量紊乱了……本来顺畅的灵魂能量转化突然逆转了十几分钟?”
“是时间吗?是时间影响了这里的灵魂能量运转!达库拉?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丝毫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此想着,他又一次看向面前的两人,等到那伏案的女人转过身来的时候,看着那和瑟拉娜有着七分相似的充满了成熟韵味的妇人,魏旭终于是确定了自己这一行找到正主了。
等等……哪里不对?
……
蔚蓝的天空中可以看到一颗颗明亮的星星,没有日月,但明显可以感受到在这片天空下昼夜共存着。远处的巨大峡谷上,一具骨架横卧其上,连接两边。峡谷中的风卷出,在这骨架上缠绕一圈,而后又沉入峡谷中……
就在这静谧之中,一声解脱般的长啸从一处山顶传来。
“终于!终于!我终于逃出来了!哈哈……莫拉!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吧!”
一个面色有点苍白的诺德男子一瘸一拐的向着山下走去。他穿着棕色的布袍,布袍上面可以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触手图案。他身上的气息有点紊乱,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
他就这么喃喃自语着,缓缓的向着山下走去。在他身后的地面上,下巴上雕刻了几根触须的木制面具此刻裂成了两半,很是随意的被抛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