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高司令部下达的全面出击命令,震天的杀声和一颗颗赤红色的信号弹霎那间一起破空而起,被千万道弹火、曳光弹、照明弹闪耀得一片通明的夜幕下,整个新西伯利亚大地陡然间剧烈地沸腾翻涌起来,无数的东北军士兵爆发着气势恢宏的呐喊声蜂拥跃出战壕,大股大股的迷彩色洪流宛如怒涛狂澜般朝着苏联红军的阵地滚滚横扫而去,巨大的枪炮轰鸣扫射声和战车的引擎咆哮声中,成百上千辆钢铁战兽犹如一群群下山猛虎般凶猛地驰骋冲击向目标,将一片又一片的苏军碾压在了金属履带下。铺天盖地的机群在星空下呼啸着,地上炮群在排山倒海地怒吼着,火光冲天,大片大片的苏军阵地被雨点般倾泻而落的大口径炮弹和航空炸弹给统统炸入了火海中。
“杀啊…”气吞山河的冲天杀声中,东北军第一集团军、第十集团军、第八集团军、第五装甲集团军总计五十余万的虎贲雄师,在犹如万马奔腾般的坦克群的掩护下,以横扫千军的势不可挡气势排山倒海地猛冲向苏军,将丧失了总指挥后犹如一盘散沙般的苏军给一一无情地冲垮掉、碾碎掉、扫荡得灰飞烟灭。
西路集团军群总司令部内,侦讯电台里此时充斥满了苏军各个集团军司令员和军、师等基层部队指挥官们之间嘶声力竭的嘈杂呼喊声,空前严峻的局势使得苏军军官们已经顾不得使用暗语了,直接互相用明语通话着。此时,被东北军“斩首”行动给一下子摧毁掉了最高指挥中心枢纽的几十万苏军就是一群群无头苍蝇,在空前的大混乱中惨遭着东北军近乎一边倒的屠杀。
“…喂喂喂…东北军正在发动总攻!攻击火力密度空前!我请求空军支援…”
“敌军装甲部队正在猛烈冲击我部阵地!总参谋长同志,我请您指示…”
“…加里宁基斯即将丢失…敌军轰炸机狂轰滥炸…我部伤亡惨重…”
苏军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总司令员普希金中将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他的部队成为了东北军的重点打击对象,在第5装甲军和第15装甲军的前后夹击轮番挤压下,苏军第23坦克军损失惨重,大量的坦克在突如其来的炮火覆盖中被摧毁。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整个集团军偏偏既接不到方面军总司令部的指令,也得不到任何增援,司令部内的通讯兵汗流浃背地调试着机器拼命试图联系方面军总司令,可电台里却如一潭死水般毫无讯息。
“这究竟怎么回事?”普希金中将急如星火地吼叫着。
“报…报告司令员同志,方面军总司令部还是联系不上…”那个电台兵噤若寒蝉地道。
“继续联系!”普希金中将冲出指挥所,深深呼吸了几口夹杂着浓重火药味的冰冷空气让自己清醒下来。他知道,全军将士都指望着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理智。
“立刻联系第十八集团军司令员马林诺夫斯基中将!”普希金突然厉声命令道。
电台兵飞速地调整着频道,并不断呼喊道:“这里是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请接通第十八集团军司令员马林诺夫斯基中将!这里是…”
十几秒的电磁波干扰咔嚓声后,通话机里传来了马林诺夫斯基中将同样疲惫不堪的声音:“我是马林诺夫斯基,请讲…”普希金中将猛扑上前,一把抢过通话机,急切地道:“马林诺夫斯基同志,我是普希金!我部正在遭到东北军规模空前的进攻!但是我无法联系到乌博列维奇同志或朱可夫同志…”
“普希金同志,我也无法联系到总司令部,我部也正遭到敌军空前猛烈的进攻…”
“啊!”普希金中将浑身一颤,手中的通话机滑落到地上。他暗暗叫苦不迭,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最高指挥部已经遭到了东北军的攻击…“快!快!”普希金中将迅速惊醒过来,他急忙命令道,“快联系第六十八、第六十九、第七十集团军,让他们立刻放弃卡缅卡!迅速撤退!方面军总指挥可能遭到了袭击!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陷入大包围圈内的苏军三个集团军在宛如大难来临的惊惧气氛中开始仓惶败逃。“杀啊…”汉语的喊杀声在炮火的夜幕下狂啸而起,眼见苏军全面溃退,死守在卡缅卡的东北军第33军和第25军立刻毫不客气地反戈一击痛打落水狗,全军士气如虹地汹涌地扑出包围圈,凶狠地追杀起乱作一团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苏军。此时,整个战局此时已经全线倒向东北军。凌晨3点,在东北军士兵们震天雷动般的欢呼声中,第5装甲军、第1机械化军与第15装甲军、第10机械化军两部以及第五十装甲旅、第十八空降旅、第二十九空降旅等部成功会师于卡缅卡北部的帕希诺,粉碎了苏军的阻击线,并彻底地完成了对苏军第六十八、第六十九、第七十集团军共十五万人的全面大包围。混战中,苏军第四十七集团军司令员罗斯雷中将被“秃鹫”轰炸机投下的燃烧弹给活活烧死,第四十六集团军司令员加斯基洛维奇中将则被在地堡指挥所内东北军第101装甲师的突击队活捉,惊魂未定的苏军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在重装备损失殆尽且全军伤亡过半的情况下不得不放弃被围部队仓惶北逃;凌晨4时,第十集团军的第20军、第30军在强大的空军和炮兵部队的掩护下,迅猛地攻破了苏军第十八集团军和第六十六集团军的防御阵线,势如破竹闪电般地杀入了苏军在城北鄂毕河的扎耶利措夫斯基渡口,歼灭和俘虏两万余苏军官兵,并缴获了苏军堆积在码头上来不及销毁的全部物资以及四十多辆苏军的新式坦克,但存放在码头上的苏军油库被仓惶撤离的苏军在最后一刻用炮弹给炸毁了,几万吨燃油在陆地上、水面上四处横流地熊熊燃烧,油腻粘稠的黑烟遮天蔽日,场景如同地狱一般。成千上万受伤后被安置在码头各个露天野战机场内的苏军伤兵由于缺胳膊少腿而无法移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烈火给吞噬掉,黑烟大火中苏军伤兵传来的惨叫声如同鬼哭狼嚎。
乱作一团的码头上,少数丧失指挥的苏军基层官兵依然各自为战地拼命抵抗着,但很快便被汹涌席卷而来的东北军洪流给全部吞噬掉。在渡口边的一处烂泥地里,一辆陷入淤泥中不能动弹的苏军“斯大林”坦克仍然顽强地坚持开火,炸死炸伤了几十名东北军。十多个被激怒的东北军喷火兵们从不同方向靠近上去,然后一起用火焰喷射器将那辆“斯大林”坦克烧成了一坨黑糊糊的铁疙瘩。
杀红眼的东北军士兵们开始疯狂地展开报复行动,只要发现身上佩戴着“军功勋章”的苏军俘虏或苏军伤兵都被当场枪杀或直接反绑双手扔进河里淹死。“对待这些双手沾满我们弟兄鲜血的混蛋和那些脑袋顽固得像石头的政治委员,我们不需要任何心慈手软!”第10军军长方经纬少将冷然道。在一处苏军的野战医院内,他亲手射杀了六个佩戴着“苏联英雄”勋章的苏军伤兵,其中包括在巷战中射杀了一百三十多名东北军官兵的苏军著名狙击手扎伊才夫瓦西里。
另一方面,刚刚开赴战场的的第八集团军在刘多荃中将的命令下也尽皆投入战役。其中第22军在赵海军少将的率领下开赴新西伯利亚南部的基罗夫斯基地区,配合第十集团军和第一集团军彻底封死了困守城内的苏军第九、第十七、第四十五集团军的全部退路;第35军在集团军总参谋长卞小进上校的指挥下沿着十月革命广场、列宁广场的路线长驱直入,斜插进被围苏军两大集团军群中间实现中路突破。在清晨6时许,第35军杀至鄂毕河河畔的格拉夫斯内新西伯利亚火车站,截断了两股被围苏军最后的连接薄弱环节。
在火车站的地堡里,第35军第263机械化步兵师的官兵们抓获了大批苏军,包括十多名校级军官和一名少将。在将俘虏押解的过程中,师长吴俊垒上校发现那个少将身穿着与众不同的军服,而且其外表相貌看上去也和周围的苏联人明显不同。经过审讯,这个少将无可奈何地坦白,他是美国陆军少将巴达维。
“美国佬?你跑这来干嘛?”吴师长惊讶地问道。
“我奉美国陆军部的命令前来作为战场观察员,并担任苏联红军的高级军事顾问。”
“很好、很好,想必你知道很多东西。”吴师长显得很满意,他转身吩咐道,“来人,把这个美国佬送到军部,好好伺候着。”
第260机械化步兵师最为进展神速,全师官兵在一路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的投降苏军惊恐的眼神间埋头飞速突击,刚刚参战的第260师官兵一开始还为抓获了大批的苏军俘虏而激动不已,但这种激动很快便转变成了烦恼。沿途不断地有苏军士兵高举双手、蓬头垢面地跑过来向第260师投降,甚至都有苏军的团长、师长带着部队集体投降,俘虏的人数很快大大地超过了整个第260师的官兵人数,缴获的枪支弹药战利品堆积如山。师长张嘉睿上校懒得被这些累赘跘住手脚,索性通过俄语翻译命令这些俘虏自己举着手往南跑,去找其他的东北军部队投降,然后命令留下几个连看守战利品,全师继续一个劲猛冲。
天快亮的时候,第260师一口气冲到了新西伯利亚以北三十多公里的红亚尔,直接杀进了苏军设立在这里的军用机场上。
乱哄哄的红亚尔机场上火光冲天、遍地狼藉,堆积在机场边的大量航空煤油和航空炸弹不断爆炸着、燃烧着。苏军的地勤人员纷纷慌不择路地爬上汽车逃命,苏军飞行员们则争前恐后地爬上飞机起飞逃生。“对准机场,开火!”张上校干脆利索地命令道。
“轰!轰!轰!…”炮兵营倾泻而去的大量炮弹和装甲营冲到跑道上像推土机般左右开弓前突后冲的一辆辆轻型坦克将横七竖八停在机场上的几十架苏军飞机给接连炸成了碎片、碾成了粉末。飞机爆炸的火球中,烧焦了的苏军飞行员的尸体被气浪高高地抛上了天,还有的刚刚爬进飞机里的苏军飞行员随即在肝胆俱裂的惨叫声中被第260师装甲兵开着的轻型坦克给连人带机轧得粉碎。将整个机场破坏得稀巴烂后,第260师又端了机场边的苏军防空阵地,大批丧魂落魄的苏军举起双手向第260师投降,官兵们一口气又俘虏了几千苏军。
至天亮时分,新西伯利亚战场的僵局在一夜之间被全部打破,整个战局全面倒向东北军。苏军第四十六、第四十七集团军基本被击溃,两部官兵死伤过万,其余大多被俘;除了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以及第十八集团军、第六十六集团军残部侥幸逃脱外,整个苏军新西伯利亚方面军被东北军大刀阔斧般地割裂开来并俱陷入了重重包围中,其中第六十八、第六十九、第七十集团军的十五万人被围困在卡缅卡地区;第九、第十七、第四十五集团军余部七万五千余人则全部被堵死在了已成为一座孤城的新西伯利亚内。东北军立刻集中全部的炮兵火力和航空兵全力绞杀起了这两部苏军。
进攻卡缅卡地区苏军的任务交由东北军的装甲部队担任,而对城内苏军的消灭则由东北军的重炮部队已经新至的巨炮部队完成。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城市病避免部队再陷入巷战的泥潭中,最高指挥官苏上将给后方重炮部队和巨炮部队的指示简单而明了:“将这个城市——不管是建筑还是躲藏在里面的苏联人,一起毁灭掉。”
惊天动地的雷霆巨响中,战争之神的怒火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已经化为了一堆废墟的整个新西伯利亚。
第八集团军的到来,不但给西路集团军群带来了十五万的骁兵勇卒,还给西路集团军群带来了北路集团军群的六个重炮团以及巨量的充足炮弹。袅袅硝烟间,一架架炮兵校正飞机犹如轻盈的雨燕掠过城市的上空,设立在城南的九个重炮团开始将一波波的死亡钢雨覆盖向城市,巨大的咆哮声将空气震得犹如波浪漪澜般翻滚跌宕着,整整一千六百多门75毫米口径以上的各型榴弹炮、加农炮、加榴炮、步兵炮、铁道炮以及500多辆“天火”车载火箭炮不断喷吐着熊熊烈焰,将复仇的怒火燃烧着整个城市,霹雳闪电般的炮轰齐射声中,笼罩着天空的乌云阴霾被映照得一片赤红,淡黄色的硫磺烟笼罩着的各个炮位周围,地面的泥土一层层地不断被震得升腾跳动起来。
无数的火球在满目疮痍的城内密集地雨后春笋般升腾而起,成片成片的建筑楼房——不管是残缺破损的还是已经倒塌了的,统统被炸成了一堆堆齑粉碎末,水泥、混凝土、钢筋、木头、人体…一起在金石俱裂的爆炸中灰飞烟灭,整个城市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飞速地夷为平地;密密麻麻的空军轰炸机群和陆航武装直升机群也出现在了城市的上空,往城内猛烈地投掷燃烧弹、云爆弹、温压弹以及发射火箭弹,将一片片已经化成碎粉的城区再次炸入火海中,加速毁灭这个城市的进度。
堆满瓦砾碎砖的地面开始颤抖战栗起来,几十个黑森森的庞然大物犹如史前怪兽般地慢慢出现在了城市的边缘。“一!二!三!…”奋力操纵着巨炮的东北军炮兵们号声震天,在武装直升机和地面轻装甲部队的严密保护下,东北军新组建的巨炮部队的“卡尔”巨型自行臼炮开始正式投入实战。
炮兵副总司令邹作华中将亲自在现场指挥,十六辆“卡尔”巨型自行臼炮一字排开。一辆辆专门为此设计的重型液压起重机挥舞着钢铁膀臂,将一颗颗重达2.2吨的重磅炮弹缓缓吊入炮膛里并塞入发射药,汗如雨下的炮手们竭尽全力地玩命转动着摇柄,600毫米口径的巨大炮口慢慢地对准正沐浴在重炮群覆盖的城区。
“放!”准备完毕后,邹中将厉声道。
炮兵们立刻捂紧耳朵并半蹲下,耳朵里密密实实塞满了棉花的炮手用足力气,狠命一拉火绳。“崩!…”黄钟大吕般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爆响中,一股股炙热的气流从炮口中呼啸而出,124吨重的巨炮猛然一震,蹲在炮身上的几十个炮兵来不及反应,统统被四仰八叉地撂飞而起。地动山摇的巨鸣狂啸声中,一排重磅炮弹在令人心悸的破空声中像一颗颗硕大无比的天外陨石般落向城区。
笼罩着城区的浓烟飞尘间陡然红光闪闪,整个大地随即犹如天塌地陷般地癫狂颤抖起来。东北军炮兵军官们举起望远镜瞪大眼睛远眺而去,浓烟逐渐消散后,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东北军炮兵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每个落弹处,不管是建筑废墟、残垣断壁还是瓦砾碎砖残渣统统消失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只露出了一个个直径足有一百米的超级大坑在冒着袅袅青烟。黑烟冲天的空中还有个东西像羽毛般在翻滚着,众人仔细看去,原来是个被炸掉脑袋的斯大林巨型石雕像,被“卡尔”巨炮的震波给轰上了天。
“继续!”邹中将又兴奋又激动地喊道,“将这个该死的城市炸成月球表面!”他曾在东北科学院的天文观测台看过清晰的月球表面的照片。啧啧,那鬼地方除了无数的陨石坑外还是无数的陨石坑。
“卡尔”巨型臼炮再次轰鸣起来,将已经被重炮群炸成齑粉碎末的城市废墟再次炸成了一个个巨大的大坑。
二十多公里外的贝尔德炮兵阵地上,东北军炮兵总司令吴克仁中将也在亲自指挥着,指挥东北军的两门“多拉”超级巨炮准备进行轰射,威力惊人的“卡尔”巨炮不管是体型还是毁灭力,和“多拉”比起来更加是小巫见大巫了。组装完毕后的整个“多拉”巨炮全长42.97米,宽7米,高11.6米,全重1350吨,庞大的身型犹如一艘东北军海军的“旅顺”级护卫舰开到了陆地上,因此被东北军炮兵们冠以了“陆地战列舰”的外号。
现场的东北军炮兵部队总参谋长乔方少将是这样叙述当时的情景的:
“我的天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场景,全部组装完毕后的巨炮就这样气贯长虹地横卧在我的眼前,浑身上下闪耀着气势恢宏的金属流光,犹如远古巨兽复苏了般即将发出第一声长鸣咆哮。我难以置信,几乎是在屏着呼吸地去仰望着它,以神圣的心态在膜拜着它。以前,我曾经指挥过我们东北产的208毫米巨型榴弹炮和240毫米铁道炮参战,也在厦门参观过著名的胡里山克虏伯大炮(厦门胡里山炮台尚存着一门德国造的克虏伯巨炮,口径280毫米,大炮全长14米,重60吨,是清末光绪十七年时清政府和德国政府购买的,各项数据和保存完好程度都为同类火炮之最,堪比著名的“巴黎大炮”),可那些大炮此时和这种德国人设计的口径达到800毫米的超级巨炮相比简直是要自惭形秽了,德国人真的太疯狂了!太匪夷所思了!莱茵金属公司和克虏伯军工厂的那些德国火炮专家简直就是一群制造超级巨炮的疯子。组装这个巨大无比的家伙动用了我们六十多辆起吊机和起重机等重型机械,以及2000多名官兵整整三天三夜的苦干。由于巨炮的炮管过于沉重和庞大,一根炮管就有400吨重,因此在安装的过程中我们不得不调来了两架‘夜鹰’运输直升机帮忙起吊。
巨炮附近的弹药囤积基地内,上百颗巨大的炮弹被安置在一个个特制的金属架子。这些炮弹的尺寸和数据也是令近乎我骇人听闻的。每颗穿甲弹重达7.1吨,每颗高爆弹重达4.8吨,差不多相当于一辆‘1号’轻型坦克的重量了,而发射一颗炮弹则需要整整两吨的推进燃料,每颗炮弹竖起来的高度比我的身高还要高,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我们海军的‘琉球’号轻型战列舰有6门365毫米主炮,每发炮弹才1000公斤,这就足以在陆地上炸开将近一片足球场大的大坑了,真不知道这种‘多拉’巨炮的威力有多么恐怖骇人,我都难以想象。运输这些炮弹,我们的常规汽车或重型卡车都不堪重负,因此不得不调来了几十辆‘2号’中型坦克和几辆在战斗中炮塔被炸毁的‘东北虎’主战坦克来拖运。由于我们没有专门的装填机,所以在装填炮弹的时候,当重型起吊机将炮弹吊到炮身尾部的时候,旁边高台上的装甲兵则驾驶着一辆轻型坦克将炮弹猛地撞入炮膛内。
炮手和炮兵们开始陆续奔过来向吴总司令汇报:
‘目标数据校准完毕!’
‘火炮诸元调整完毕!’…
吴总司令神色庄肃地点点头,下达了准备开炮的命令。炮兵军令官猛地举起炮击令旗。所有的炮手都头戴防毒面具、耳戴特制棉球耳罩地各就各位,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我和周围的军官们开始往耳朵里塞棉球并戴上耳罩,同时大步走到警戒线外面。所有的人都使劲捂住耳朵,紧张地看着那个站在巨炮边的军令官,期待地看着他手中举起的红旗。
时间一点点走向上午八点整,在那一刻时,我惶然间真的以为发生大地震了,因为我真真切切地感觉脚下的大地像被刺痛了某个穴位般痛苦地颤抖了一下,天塌地陷一般,尽管有棉球、耳罩以及我的手掌的保护,但一股猛烈的冲击震波还是像水银一般灌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膜开始蜂鸣地轰轰乱响,大脑也嗡嗡嗡地响个不停,五脏六腑犹如掉进了瀑布里被激流冲击着,一股恶心感涌上我的喉咙。手表也被震坏了,时间停格在了这一刻。周围的军官们脸上都龇牙咧嘴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彷佛在观看无声电影般,巨炮庞大的炮身陡然间剧烈一震,炮管瞬间被炮弹出趟的后冲力反冲得一缩,炮口同时喷出了一道极其刺眼炫目的白光,将蕴藏着犹如盘古巨斧般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轰射向城区。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和浓重得令人窒息的硫磺火药味伴着蒸腾的热浪炙流扑面而来,猛地钻进我的鼻孔里,呛得我大声咳嗽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地面又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另外一门‘多拉’也咆哮了一声。
大地的震动和爆炸的巨响转瞬即逝,我瞠目结舌地举起望远镜眺望向城区的着弹点。尽管远在二十公里外,但我还是清楚地看见两团巨大得用笔墨难以形容的黑烟正在城内急剧地翻腾而起,越窜越高,直上云霄,彷佛和万米高空中的乌云阴霾融为了一体,远远望去,犹如两株万年巨树般拔地而起。黑烟开始随风飘散,笼罩住了整个新西伯利亚城市,天昏地暗、风起云涌、鬼哭狼嚎,那是一幕犹如世界末日到来或者某个邪神恶魔即将降世般的骇人场面,无数被炸飞上天的建筑碎片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都已经被轰成了碎末,像一场黑色的暴雨或沙尘暴般簌簌地瓢泼落地。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浓烟才稍微散去一点,只见两个落弹点处,大约面积有三个足球场大的城区都没有了,都被从地球上干干净净地抹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大坑,那是两个犹如火山口般几乎深不见底的超级巨坑。我敢百分之一百地断定,那里不管隐藏着一千个还是一万个苏联人,都已经在刚才的那一霎那间绝对地不复存在了,绝对没有任何生物能在那里活命。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久久说不出话来了,充斥我们心里的只有空前绝后的极度震撼和莫名的恐怖。…”
8月11日,整个新西伯利亚城彻底地从地球上消失了,整个城市先是变成了废墟,然后变成了一堆粉末,最后又化为了无数的巨大弹坑。经过两天两夜的炮击和装甲部队的凶猛冲击,被围困在卡缅卡地区和城内的苏军六个集团军被全歼,东北军以自身伤亡十七万人的代价取得了新西伯利亚战役的全面胜利,苏军方面军最高指挥官乌博列维奇上将、朱可夫上将、科涅夫中将等人尽皆在东北军的“斩首”行动中被炸得尸骨无存,苏军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和第十八集团军、第六十六集团军、第四十六集团军、第四十七集团军尽皆被击溃,第九、第十七、第四十五、第六十八、第六十九、第七十集团军被全歼,苏军总计死伤三十余万人,被俘十二万人,坦克、火炮、飞机等重装备的损失更加不计其数。至此,中苏新西伯利亚会战正式以东北军的全面胜利而结束,苏联的西伯利亚东大门被东北军彻底撞破。此时,辽阔的苏联西西伯利亚和中亚地区已全部暴露在了东北军的坦克洪流下。(小腹疼得厉害,昨天去医院检查,急性泌尿道感染炎症,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