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铭道:“这是你自己种下的孽果,如果当初你没那么愚蠢的话,你觉得还会发生这一切?” “不都是乔瑾夏将我一步步逼到今天的?!”江美穗恨的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她,我会过的这么憋屈?要不是她,我会亲手杀掉自己的哥哥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要不是她,我能有今天吗?”
望着江美穗脸上浮现出来的狰狞神色,顾晟铭目光变得幽冷:“江美穗,时至今日你都还不清醒,难怪你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江美穗问:“你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觉得我不值?”
“当然不值。”顾晟铭尽可能的挖苦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在这一场跟乔瑾夏的较量当中,你充当了什么角色?从一开始,你就注定失败。”
江美穗心有不甘的说:“明明从一开始烨就是我的,就是乔瑾夏不要脸一直缠着他,所以我才被迫走到了今天。”
望着眼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江美穗,顾晟铭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他说:“江美穗,难道你还没有清醒?从一开始,傅辰烨的心就被乔瑾夏牵着鼻子走,所以,就算你做了再多,那也是无用功,不是说吗?当一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即便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这话可谓毫不留情的砸在江美穗的心坎上面,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连你也这么认为?”
顾晟铭已经不想跟江美穗多说废话。
“顾晟铭,你真的不打算帮我?”江美穗不死心的说。
顾晟铭转身瞅着她,两秒后,说:“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最懂得在能给他带来财富的事情上投资,你看看你现在,除却一肚子想要报仇的想法之外,我不觉得你能为我带来额外的财富。”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江美穗生气的叫起来:“你要核心资料库的资料,我帮你弄到,现在帮你弄到之后,你居然恩将仇报,没想到你跟傅辰烨都是一路货色的人!”
下一秒,江美穗的领口给他揪住,顾晟铭危险的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让你永远都走不出这间房子。”
江美穗哈哈笑起来,狰狞的笑声响彻这个包间,她笑出了泪花,风情万种的看着他说:“我都亲手害死了我自己的哥哥,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呵呵。”顾晟铭冷酷的盯着江美穗,凑到她跟前,贴着她凌乱的发丝说道:“女人,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个叫小梅的人?”
江美穗睁大眼睛看着顾晟铭,只听他说:“我都能将小梅从地狱里拉回来整成乔瑾夏的模样,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他重重的松开江美穗,迈着大步离开这里。
江美穗两眼无神的躺在沙发里,耳畔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我都能将小梅从地狱里拉回来整成乔瑾夏的模样,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她猛然闭上眼睛,心中因为害怕在上下剧烈的起伏。
她忽然觉得顾晟铭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三分。
然后,她笑了,她笑出了声,魔性的笑声在包厢里来回浮荡,让人无端的起了鸡皮疙瘩。
顾晟铭从会所里出来,手机响了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他将手机放在耳畔:“瑾夏,有事吗?”
“晟铭哥,你有小沫的消息吗?”电话里传来乔瑾夏的声音。
顾晟铭目光陡然眯了起来,他神情极淡,“小沫那么大的人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了。”
挂断电话,顾晟铭嘴角泛起一抹阴冷,他发动车子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江美穗在会所里不知道躺了多久后,她起身离开这里,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里只有傅雪,没有其他人,江美穗问:“小雪,你哥呢?”
“我哥去公司了,嫂嫂,你昨天怎么了?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傅雪问。
江美穗低下头看着病床上插着氧气瓶的傅母,嘴角扬起一抹诡秘的弧度,她淡淡道:“小雪,你哥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个家,我快呆不下去了。”
傅雪一把抓住江美穗的手说:“嫂嫂,我哥那人就一时鬼迷心窍,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望着傅雪的手腕,江美穗笑了,她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道:“小雪,你真好。”
“对了,妈的情况如何?”江美穗问。
傅雪叹了一口气说:“就昨天动了一下,今天就没反应了,医生说要等,也许哪一天就醒了。”
“是吗?”江美穗眼神儿落在傅母身上,此时她的心底竟然蹦出永远也不要傅母醒过来的想法,刚蹦出这个想法,她便给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同时,又忍不住想冷笑起来。
看吧,生活将她变成一只魔鬼,这都是乔瑾夏造成的!
她说:“小雪,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嫂嫂,一会儿我哥就过来换我,还是你回去吧。”
江美穗说:“反正我回去也没事,你回去吧,你给你哥打电话不要让他过来了,这里有我就行。”
傅雪迟疑一下,说:“好,我正好要回学校改论文。”
目送傅雪离开,江美穗的嘴角漾开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容,今天,她就要傅母永远都不能醒来!
就在江美穗的手准备伸向氧气瓶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
她的手猛然缩了回来,刚在位置上坐好,病房的门被打开。
江美穗扭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傅国强,不由得一怔:“爸,你怎么来了?”
傅国强嗯了一声,径自走到病床前,眼睛盯着傅母,话却是对江美穗说的:“这里有我,你回去吧。”
“可是.......”江美穗手轻轻攥了起来,最后又放下,她没有坚持,说:“好。”
从医院出来的江美穗,沿着医院门口的那条水泥路走了起来,春风虽说寒冷,却没有之前那般割脸。
她沿着马路一直走到前面的护城河,凝望着下面的汩汩河水,心一点一点的沉入谷底。
现在顾晟铭摆明了不愿意帮她,那么,她能借助的只能是自己,若想赢下这张战役,她势必要付出比之前更惨痛的代价。
夜色如潮,从四面八方弥漫过来,终于将一切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