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慕容紫珂才放下了心,手却还紧紧攥着宇文子骞的衣裳不肯放开。浅音很有眼色的带着一众下人离开,将屋子留给了帝后。
“我醒来没有看到孩子,我还以为……孩子出事了……”
宇文子骞将慕容紫珂拥入怀中,安慰道,“孩子很好,到时你这一出,真的是吓死我了……母后刚去了,我再受不起这么大的打击。”
“母后……去了?”慕容紫珂捕捉到宇文子骞话中的信息,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我之前为母后把脉,母后虽然被蛊反噬,但再怎么样也能将这个夏天撑过去……怎么会这么突然。”
李太后是慕容紫珂当初亲手救过来的,她的身体如何慕容紫珂在清楚不过。只是,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暴毙呢?
宇文子骞叹了一口气,不想再提这件事,又和慕容紫珂说了一会儿话,见她流露出几分困意,这才离开。全程只字不提谣言的事情。
皇后孩子出生,李太后暴毙。虽然宇文子骞下了口谕,不准再讨论这些事情。但皇室越紧张,民间的百姓就更加激动,讨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法不责众,总不能因为一个流言,就将这京城中的百姓全抓入大牢。于是,这些谣言的热度不但不减,还被越为广泛地传播着。
慕容紫珂对于李太后的死因心中生疑,和宇文子骞提过很多次想要去亲自看看李太后的尸体。
宇文子骞并不觉得李太后的死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李太后不过是恰巧到了油尽灯枯之际,等到了皇孙的降临,了却心愿,便撒手人寰。
但看慕容紫珂一脸认真,宇文子骞也不忍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只是以产后要坐月子,不能出门拒绝了。
宫外的各种谣言愈发狂妄,就连宫中也有不少,但碍于宇文子骞的龙威,到时没有人敢来慕容紫珂跟前说闲话的。
时间一晃,距离慕容紫珂生产完已经过去了三天,慕容紫珂在宇文子骞的各种补品地调养下身体很快的好起来了。而李太后的尸体还保留着。
但这毕竟是夏天,将太后的尸体就这么留在宫里也不合规矩,再加上各种谣言,作为儿子,宇文子骞只得照例办了葬礼,好生安葬了李太后。
李太后凤逝,宇文子骞罢朝三日,下令全国上下三年不得嫁娶,停止所有的歌舞活动,宫中伙食一切从简,禁止奢华荤腥。后宫女子,还要为李太后礼佛念经一个月。
李太后的葬礼就这么风风光光的结束了,至于李太后的死因,对外,宇文子骞只是说今日太后身体不适,极速衰老,在见到皇孙后才撒手人寰。
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十分官方的回答,又在百姓们当中炸开了锅。
“我就说吗,这李太后的死,定是和这刚出生的皇孙脱不开干系。”
有人反驳,“怎么就和黄孙脱不开干系了?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又能如何。”
“哎,这位兄台怕是有所不知吧。这黄孙刚出生时不会啼哭,李太后死的时候也和中邪的样子一模一样。这孩子,就是个孽子!是个不祥之人!”
“唉,这李太后也是个可怜之人,原本开开心心的迎接黄孙的降临,却不想,这孩子命中带煞,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祖母……我突然想起,之前不是有人说皇后其实是个巫女吗,我觉得可能真的是。”
诸如此类的言论还有很多,皇后的孩子和被克死的李太后,就这么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故事。甚至还有人提到了当初慕容紫珂被污蔑是巫女的事情。
到这一切的一切,慕容紫珂全然不知,宇文子骞对此也是闭口不提。
人言可畏,为了将消息压下去,宇文子骞这几日可是疲惫不堪。
“皇上,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为何你看起来那么疲惫?”吃饭时,宇文子骞心中有事,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慕容紫珂担心极了,便开口问道。
对上慕容紫珂担心的眸子,宇文子骞顿觉所有的疲惫全部消失,“无碍,不过是些朝堂上的事情。”
见宇文子骞明显是不想告诉她,慕容紫珂也没有在吗勉强,只是想着到时候让浅音出去打探些消息。
慕容紫珂生下的孩子已经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有的人为了这个新到来的生命感到欢喜,有的人却觉得这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孽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