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薇就把火生了起来。
高天把那一片野猪肉拿了出来,我用金刀分割。
叶苏然他们砍了几根树枝,把我分割好的野猪肉叉在树枝上,放在火上开始烤起来。
结束了一天疲惫又艰险的旅程,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围在火堆边上烤肉,让我觉得特别的温馨,心里也很舒服。
“高天,愿不愿意跟我们说说,你之前的经历?”我对高天有一点好奇。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他人还是挺不错的,之前是我小心眼了,不过我心里想的那些事,他们也不知道,这一点我还是挺庆幸的。
要是大家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那多尴尬?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高天笑了:“你们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跟你们说,没有什么秘密。”
“就随便说说好了,也不一定是什么的。”我问的也很随意,只不过有些好奇。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岳萌萌比我还好奇,清澈的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我的职业是考察舰的船员。”高天开始讲述起来。
我和秦薇他们吃着烤肉,开始倾听高天的诉说。
三年前,高天如同往常一样,在船舰之上,开启了考察之旅。
但是那一次忽然遇到了大风,风实在太大了,考察舰在海面上被吹得风雨飘摇,饿根本控制不了方向,只能随风颠波。
风浪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人能看清楚海面的状况,考察舰遇到了海底的暗礁,直接撞上去,舰底破了,有水漏了进来。
所有的人都惊慌了,那是一个夜晚,风暴特别特别的大。
高天的很多同事都掉到水中,瞬间就被冲得不知踪影,肯定是九死一生了。
他的运气比较好,慌乱之中从考察舰上掉下来的时候,抓到了一块大木板,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了木板上面。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当时逃亡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拿东西,能捡到一块木板都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船上的那些同事,几乎都死绝了。
他不确定除了他以外,还有没有人活下来,但他觉得应该没有。
他趴在木板上,死死的不敢松手,一直等到风浪停歇下来,但是在茫茫的大海上,根本没有办法辨认方向和位置,他也不知道自己飘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只能就这么任由木板漂流着,他没有粮食,没有水,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他觉得自己好像坚持了大概两天多,就因为太阳的暴晒,而昏厥了过去,但他知道主要昏厥的原因是因为缺水,太渴了。
大海里面虽然全都是水,可都是咸的海水,根本没法喝,昏死过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好他的运气不错,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被木板带着飘到了这个岛屿上,而当时,他到达的岸边什么都没有。
醒过来之后,他顾不上别的,就发了疯一样的找淡水,还好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淡水。
喝了水之后,整个人感觉好多了,总算是活下来了。
众人听了都是唏嘘不已。
“真是不容易啊,一个人。”我有些感慨。
“谁说不是呢,说了你们别笑,当初流落到这里的时候,才开始一段时间,我简直是难过的不得了,三天两头就想家想到哭,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高天苦笑着擦了一把嘴:“不过现在这么久过去了,也早就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要不是遇见了你们,我恐怕要在这个岛屿上孤独终老了。”
“我们遇见你也挺高兴的。”秦薇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当初你刚来到这个岛屿,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人一定很难吧。”
“谁说不是呢。”高天点了点头,又开始继续讲述起来。
原来到了这个岛屿之后,他确定自己活下来了,就做了不少求救的准备,像是在地上摆放sos求救的信号,用石头摆放成巨大的一个,但是也没有反应。
还有当初,身上带的信号弹也放光了,但依旧是没有任何作用。
十几天过去了,他也放弃了希望。
整个岛屿好像与世隔绝一样,不管做什么样动作,什么样的举动,都不会有人来管他,也没有人来救他。
他总算知道,自己流落到了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岛屿,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来把他带走。
他开始考虑现实问题,考虑自己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的问题。
好在他作为考察舰的队员,对于野外求生平时都是有一定的训练的,所以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以前认为自己不可能用到这些知识,所以学的时候也没有太认真,但该知道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饮食起居方面没有太大的波折。
当时为了隐蔽,他选择了那个峡谷过去的那一片平地,把屋子建在了森林边缘,那样就不会太显眼,又不会太危险。
因为大型的动物都是喜欢躲在森林里面的,边缘部分也就是一些小兔子之类的。
当时他什么都没有,就用石头磨成了薄片,慢慢的砍树,实在是很慢,当时建造那个房子花了很长的时间。
不过他也想通了,反正在这个岛屿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这样慢慢的做点事情也挺好的。
所以他才有闲情逸致把屋子做得那么精致。
然后就是打猎,也是利用弓箭,先是打到了一些小动物,后来发现那些鹿挺温顺的,又吃不完,干脆就驯化了,在需要的时候杀一头鹿来给自己补充营养,平时就散养在那一片平地上。
那些鹿也很乖,主要是那一片地方草地非常的肥美,几乎没有断过绿色的新鲜的嫩草,可能鹿就喜欢那样的环境吧,总之,高天散养着它们,它们也都留了下来,没有逃跑的记录。
他就开始在这个岛屿上生存下来,他有石头,每天在屋子的墙壁上做记号,一天画一条横线,这一画就是三年,一直到我们众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