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惠见歹徒拿着刀子,当时就吓坏了,反而被挟持的马丽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朝葛惠大喊,让她快点跑。葛惠说她当时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说到这里,葛惠开始大声哭泣,说她当时吓坏了,除了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她现在真的很后悔丢下朋友自己一个人跑了。
李茜安慰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然后问她有没有看到袭击她们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葛惠说袭击她们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好似绿巨人的男子,身上有一股十分刺鼻的怪味道。
葛惠讲述的男子,与洗头房老板娘描述带走洗头妹的男子完全是两个人,令人不禁怀疑这是两宗案件。可是,葛惠形容嫌疑犯身上的刺鼻难闻味道,应该就是福尔马林没有错。
两种对犯人截然不同的描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这起虐杀案是团伙作案,犯案凶手有两个人。所以第一次犯案时,以诱骗的方式选择妓.女这个高危人群,而第二次犯案的被害人选择了白领阶级,并采用了强硬的胁迫方式。
那么根据先后两起案件进行推测分析,这两名选择了不同阶级被害人的凶手,有可能采用了交替进行诱骗和绑架这两种方式进行犯案。
胖子说被害人的阶级身份虽然有所改变,但都是同一种上围丰满,脸蛋漂亮的长发女子,被害人样貌类型并没有发生改变。所以,有可能只是一名凶手,为了反侦查而将犯罪模式进行了改变。
胖子还认为,之所以两次的目击证人说法不一,很有可能是葛惠这个当事人因为受到过度惊吓,从而出现了“认知偏差”。有些人在受到突发性的过度惊吓之时,会潜意识的认为袭击她们的凶犯好似怪物一般恐怖,由此产生错误的判断。
我觉得胖子的想法也不是不无可能,所以我们应该对马丽进行一次深入的认知面谈。
结果,就在我准备让李茜对葛惠进行一次认知面谈时,警局接到了巡逻民警的通知,说是又有一具双乳被割的裸体女尸被丢弃在四五河臭水沟内。
我们立刻赶到现场,发现被害人正是前不久在大街上被掳走的马丽。犯人竟然在绑架了被害人短短二个小时后,就将其杀害,看来葛惠的逃跑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难以克制这股怒火的凶犯,在疯狂虐待了被害人二个小时后,便将其割去双乳并杀害弃尸。
马丽的尸体上面遍布被殴打的伤痕,她遭受了惨绝人寰的虐待行为还有性侵犯,听到消息赶来的马丽,在看到好友的尸体后,直接哭晕了过去。
现在,马丽成为我们尽快抓到凶手的唯一希望,我和李茜一直守着她,在她醒来之后,李茜告诉她,我们需要她帮忙进行一次深入的认知面谈,并对她表明,在进行的过程中,会令她感到非常痛苦。
神情憔悴的马丽表示非常愿意帮忙,任何痛苦她都能够承受,只要尽快抓到那个杀害她朋友的恶棍杀手就行。
于是李茜开始声音平缓对她说:“你先放松精神闭上眼,然后慢慢回忆当晚你和马丽在吃完饭从餐厅走出来之后,街道上面的景象。回想一下听到的声音,周围的味道,还有能碰触到的东西?”
葛惠一脸紧张的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后回答道:“街上的灯光很暗淡,能够隐约听到远处酒吧的音乐声,周围有饭店炒菜的香味儿。”
李茜接着问葛惠:“从饭店出来后,你们走去了哪里?周围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没有?”
“我们走去不远处停放车子的地方。然后......然后有个人突然朝我们冲了过来。”
“是谁冲了过来?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没有?”
进行回忆的葛惠,忽然大声的喊着:“太黑了,看不清,他要伤害马丽,快去救她,救她”。
葛惠变得异常激动,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李茜急忙轻声的安抚她道:“不要害怕,我就在你身边,你将注意力先放在周围,有看到什么吗?”
葛惠的身体仍在不住的颤抖,带着哭腔回答说:“我看到了铁网。”
李茜继续追问道:“还有什么?”
“有辆车,很破的车。”
“能看出是什么车吗?”
“面包车,就是凶手逼我上的那辆车。”
“能看到车牌吗?”
“好像是大写字母h开头的车牌,但是后面的数字很模糊,看不清楚。”
“没关系,你一定能够看清楚。在脑中将0到9的数字试着逐一放上去。”
“是hs590,对,没错,车牌号码是hs590。”
“好,很好,现在,请你睁开眼睛。”
葛惠蓦地睁开了眼睛,李茜微笑着告诉她表现得很好,她立刻激动的一把搂住李茜,然后流着泪对李茜说:“拜托,请一定要抓到那个挨千刀的凶手。”
我们向她保证,然后立刻让徐荣调查车牌号为hs590面包车的车主。
车牌号为hs590的面包车,登记在一个名叫吴威德的男人名下,我们立刻驱车前往他的家。
持枪的公安特警踹开吴威德家的房门之后,我们立刻举着枪冲进了吴威德的家中,在他私自建造的地下室内将他逮捕归案。
徐荣调出了吴威德的档案,他曾经因为强.奸未遂被判在监狱服刑三年,刑满释放后便一直以收废品为生。而他收废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令周围的邻居远离他家,使人不易听到他家下方传来的异常声音。
吴威德小的时候过得十分坎坷,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然后他的父亲就和一些妓女时常在一起鬼混,经常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面不管不顾。
吴威德的父亲是一位货车司机,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是由一个名叫玲姨,他父亲的相好的进行照顾。
玲姨也是个妓女,非常风骚,趁吴威德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就将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带回家,当着年幼吴威德的面,进行恬不知耻的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