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小子心动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已经开始慢慢变红了,三百万,对他来说是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目。
白甜湉适时地开口,“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别人,这么好的没事,我相信其他人肯定很乐意。3——2——”
“停,我同意。”张家小子最终还是挣扎着同意了,并且听从白甜湉的指挥去买了毒药,捏着毒药去找白甜湉的时候,张家小子手心里全是汗,他一辈子都没做过这样的亏心事。
虽然他赌博,虽然他不堪,虽然他偷窃,可是他从未杀过人或者间接害过人。
把药递给白甜湉的时候,张家小子整个人都是发抖的,险些连药都拿不住摔到地上。
那天的天气不太好,刚刚蒙蒙亮的外界一片雾茫茫,张家小子却清楚地看到了白甜湉接过药时脸上可怕的笑容。
那种感觉,张家小子除了害怕阴森以外,再想不出其他的词语。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却露出了那样恐怖的一面,张家小子震惊恐惧到瞳孔都不自觉放大了好几倍,随后便落荒而逃了。
第二天清晨,罗以玫是被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的,白甜湉正弯腰在旁边的炉灶上煮着什么。
偶尔不耐烦地搅搅锅,偶尔哈欠连天地咒骂着什么,似乎一晚上没休息好。
难得见白甜湉这样,罗以玫有些贪心这样的场景,便静静地一句话也没说,含笑看着白甜湉的背影。
没一会儿,白甜湉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东西倒进锅里,罗以玫开始并未在意,后来白甜湉顺手丢了包装纸,罗以玫便也顺势看了一眼。
只一眼,罗以玫便明白了一切,那个包装,她太熟悉了,家里有段时间老鼠太多,她没少买这样的药。
许是做了亏心事,白甜湉有些心虚地回头查看罗以玫的状态,确认她并没有清醒以后,才窃笑了一秒,脸上尽是得意。
而闭上眼的罗以玫眼泪顺着脸上的皱眉流到枕头上,随后悄无声息地晕染开,没留下半点痕迹。
似是为了配合白甜湉一般,罗以玫在白甜湉刚把粥倒进碗里的时候便适时地醒了过来。一脸惊喜地开口,“甜湉,你做的吗?”
白甜湉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把粥端到罗以玫面前,“嗯,妈妈你这几个月辛苦了,对不起我之前对你的关心太少了。这是我今早特意早起熬的粥,你喝一点吧。”
罗以玫欣慰地看着白甜湉笑,嘴角的弧度就是一个温柔母亲该有的样子。等白甜湉走近了些,罗以玫抬头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慈爱感动地开口,“我的甜湉长大了,妈妈真欣慰,真好。”
白甜湉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可罗以玫一直慈祥地盯着她看,脸上的笑容突然没了生病时期的沧桑,反而多了些生机温暖的感觉。
似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罗以玫一直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良久以后,才慢慢收回了视线,看向桌上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