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山顶爬了些,白诗南和叶母再次被戴上头套,随后腰上便传来绳子捆绑的声音。
叶母有些紧张又不明所以地询问,“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是只要钱吗,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即便见过大风大浪,叶母此刻也慌了,越往上走,她的紧张感就越强,这个地方实在太荒凉太阴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
不一会儿,白诗南感觉自己渐渐腾空了,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但被挡住了视线,所以白诗南什么也看不清楚,凭着身体的感觉,她猜测自己应该是被拦腰掉在了空中。
联想自己刚才见到的景象,白诗南额头也急出了薄汗,这儿只有一棵树,而那棵树刚好长在悬崖边上,如果自己现在被吊了起来,那么就代表着自己身下此刻就是悬崖,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饶是一向秉承着不能慌,要照顾叶阿姨的白诗南,都忍不住轻微颤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白诗南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叶母的一声尖叫,白诗南感觉到自己往上升了一些。
尖叫声让白诗南慌了心神,只能勉强稳住自己,颤声开口道,“阿姨,你怎么样?”
害怕叶母遭遇不测,白诗南声音都在颤抖,整个人说完以后就屏住了呼吸,害怕自己听不到叶母的回答。
幸好,叶母似乎没有发生不测,也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回复了她,“诗南,我,我没事。”
听到叶母的声音,白诗南稍微放了些心,还好没事,还好。
下一秒,朝着山顶的人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想要谁的钱,给谁打的电话,他什么时候过来。”
夜里,悬崖上的风极大,白诗南能感觉到头套在自己脸上随风飘摇,声音也极大极响亮。
断断续续地,白诗南还能偶尔听到劫匪传来的窃窃私语的声音,叶母也不敢再说话,担心地等待着劫匪的回答。
可是,他们私语完了以后,便没了下文,根本没有回答白诗南的问题。
黑夜里,白诗南又叫了一声,但仍是没有人回答。
叶母也不放心地喊着,“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想要多少钱尽管说,我们都给你。”
可寒风刺骨的夜晚,除了耳边的风声和疾风刮野草唰唰而过的声音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回答。
不管白诗南和叶母怎么问问题,都一直没人回答。白诗南仔细感受了风向,知道自己现在被绑住的是腰,所以在半空中奋力扑腾着把自己横到跟风向一样的角度。
一边用脸不断使劲让下摆的口更大一些,一边祈祷着风再大一点。
在一阵又一阵的疾风吹过以后,白诗南终于如愿以偿地重获了视线。
刚一恢复视线的一瞬间,白诗南的心脏便开始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身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腰上是系得并不安稳的麻绳,无边无际的黑夜和空荡荡的夜空,都为这一切加上了一层神秘而诡异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