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南去浴室洗脸刷牙,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
叶司年动作迅速地熬了粥,热了面包,还煎了荷包蛋。
白诗南尝了一口手艺比自己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叶司年一直眉眼带笑地看着白诗南吃早餐,一碗又一碗地替她乘粥,明明白诗南因为饥饿姿势并不太优雅,略有些狼吐虎咽的感觉,可叶司年好像在看什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一般,盯着看个不停。
白诗南一边喝粥一边不好意思地躲开叶司年的眼神,突然似想起来什么一般,叶司年昨晚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今早又做了早餐,那他的左手?
想着,白诗南的目光就移到了叶司年的左手上,叶司年正姿势优雅地又替她乘客一碗粥,左手灵活得不行,根本不像骨折的。
“你的左手?”白诗南咽下嘴里的粥,不解地询问。
“嗯,刚好的。”叶司年丝毫不掩饰。
左手好几天前医生就告诉他已经全部恢复正常了,但怕白诗南撂挑子不管他,所以叶司年一直装作左手没好,就为了能留住白诗南。
白诗南更诧异了,前天叶司年左手还完全使不上劲,给他一杯水还碎在了地上,怎么昨天就完全好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白诗南突然机灵了起来,眼神不善地看向叶司年。
叶司年也没想隐瞒,采取了不和白诗南对视的态度,以躲避来默认自己的行为。
果然,白诗南下一秒就爆炸了,“叶司年,我辛辛苦苦给你做饭当司机,你居然骗我,大骗子。”
叶司年伸手摸了摸白诗南的头,拿出哄家里发飙的宠物的架势,轻柔地说道,“我错了,以后换我给你做饭,当司机报答你好不好。”
白诗南双手环胸,点头答应,这还差不多,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吃亏,得让叶司年得到点教训。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对,叶司年给她做饭,还接送她上班那不就代表着两人要一直粘在一起,叶司年爱占她便宜,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等白诗南明白过来这个道理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公司,而叶司年已经早不见了踪影,想找人算账都晚了。
拿着手机翻了一会儿,白诗南发现叶司年昨天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之前是因为静音没听到,后来手机仅有的那点电也被叶司年不停歇的电话耗光,自己关了机。
只是看看记录,白诗南都好像能感觉到叶司年的着急。
叶司年一次次给她拨电话,通了却没人接,最后索性关了机,那种感觉应该很不好过吧。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所在的小区,却不知道她住哪一栋哪一楼,只能凭着自己仅有的直觉去寻找,这对每个人来说都应该是很大的折磨。
难以想象,叶司年在电梯里看她的时候在思考什么,在平复什么,在庆幸什么。
白诗南心里有些难过,自己总是太顾忌自己的感受,很多时候伤叶司年而不自知,让他一次次陷入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