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楼九天吗?
这怎么可能是楼九天!
见到这样的楼九天,兄弟俩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会这么没分寸,他应该是知道的才对,跟这样一个小大陆的女孩子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他应该一清二楚的才是!
他们何时见过楼九天这般模样?
印象之中的楼九天一向都是沉稳、知轻重的人。
楼九天年轻虽轻,但是性子却是极其沉稳,他知道自己天生就跟一般人不一样。
他的肩上背负着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魔门,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他们都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跟思维,他从不接触女人,不仅仅只是因为他那孤绝冷漠的性子,更是因为从来无人能够配得上他。
莫说是这小小大陆的女子,就是整个幻云界之中能够与他比肩的也几乎没有。
所以他知道怎么克制自己,也知道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深沉如海。
今日面前如此自然如此放纵的楼九天,司马二跟司马三还真的是头一次见。
虽然这样的楼九天看起来更加开心一些,但,丝毫不利于魔门的重振跟重组。
这个小丫头,对楼九天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这对兄弟对视了一眼,均是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坚定。
“看来,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司马二说道。
司马三点点头,面色略微凝重,道:“魔神不能被这样一个小小女子迷了心窍。”
“嗯。”
……
於君凌方才的哭声,在这静谧的夜间十分惹耳。
晗儿跟着楼九天的脚步匆匆而入,进入之后第一眼便看见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两人相貌气质都是顶上所在,晗儿看到这样一幕,心头骤升起几分艳羡,同时间亦是感到了几分悲凉。
同为人类,但是待遇跟运气却又是如此截然不同。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人不同命吧?
晗儿垂下头来,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去,不再看他们。
於家值夜班的下人听到了方才於君凌的动静,便匆匆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脚步匆忙紊乱。
这样的脚步声虽然不大,但是对于神识已然十分强大的於君凌跟楼九天来说,并不难以发现。
听到这动静,於君凌感觉自己心跳得更加快速了,猛地将楼九天推开,可他的力道并不是於君凌可以撼动的,心头急得跟开了锅一样。
楼九天见到她这模样,唇角勾起,在她唇上再度厮磨一番,道:“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啊继续!
再继续就出事了……
於君凌脸烧得跟烧红的木块一般,烫得惊人,对楼九天这明显有歧义的话,感到有些羞愤。
楼九天却不管,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侯,於君凌出声了,道:“等等!”
“嗯?”
“晗姨还在呢,要把她安顿好。”於君凌声音低微如蚊鸣,面色红润。
楼九天这才恍然想起,看向了晗儿的方向,有些不悦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带这个家伙回来,竟然这么坏事!
不过,确实也应该将她安顿好。
暗叹一口气,突地,楼九天清楚感觉到了不远处有过一股波动,循着那动静看过去,两道高壮异常的影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他。
楼九天心头略微一沉,眸子里头的晦涩越发浓重,索性将於君凌一下松了开来,低声道:“等我,过几天我再回来,说了七日就是七日。”
於君凌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还要走?”
楼九天见到她面上的不悦,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於超然必须死,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等我有了身份,我就跟你爷爷提亲。”
於君凌听到这话,唇角微扬,心头有过丝丝蜜意,但是面上依然做出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我还没成年呢,提提提,提什么提!快滚!”
楼九天莞尔,点了点头,脚尖一点,再转眼已经到了不远处的屋顶之上。
於君凌努了努嘴,走就走吧,反正也不是不回来了。
不过,如果他回来的时侯没有跟爷爷提亲的话,看她怎么收拾他!
於君凌敛了敛心绪,朝着晗儿的方向走去。
就在楼九天离去的那一刻,於家的下人亦是同样同时间赶到来,一眼就看见了站立在院子里的晗儿,心头一惊,喊道:“喂喂喂,你干嘛的呢!”
於君凌一步跨出走廊,很快便走到了晗儿的身边,望着那一名下人,道:“她是我的朋友,怎么?”
那下人听见於君凌的声音,面上大惊,道:“二……二小姐?”
於君凌听到这结结巴巴的声音,似笑非笑一眼扫去,略带几分调侃,道:“怎么?不认得了?”
怎么可能不认得!
但是今天不是於君凌成亲的日子吗?今天不是她嫁给清王爷的日子吗?
怎么……
下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有些支支吾吾,问道:“您……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逃婚?”於君凌冷笑一声,眸子之中精光闪耀,“老娘这是休夫!”
那下人听到这话,当即就被於君凌给吓坏了,呆在了原地。
於君凌眸子含冰扫了这下人一眼,道:“这是我朋友,你千万给招待好了,若是伺候不周到,小心你的皮。”
那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侯,於君凌便已经转身走人。
“是……是!”下人冲着於君凌的背影大喊我,面上的震惊之色不掩。
於君凌朝着於霖的房间方向走去,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伸手用力敲门,道:“爷爷,开门哪!”
看了看时辰,正是半夜亥时,这个时间点,於霖应该是在修炼才是。
不过於君凌一点可能会打扰到他修炼的自觉都没有,一次没有响应就来了第二次,她用力敲门,道:“爷爷,没死就出来开门,我有事情跟你说!”
整个於家,胆敢这么放肆的唯有於君凌一人。
听到她这么失礼嚣张的话,周边的下人们均是捂住了嘴,憋得满面通红,肩膀随着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