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听了他的回答,噎了一下,“你才喜欢胡说八道,我是为你的性福生活着想,如果那姑娘真是你的相好,你就要赶紧想办法恢复记忆,免得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你就那么希望我恢复记忆吗?”云夜沉默了片刻道。
其实,才到茅草屋那会,他很想恢复记忆,也尝试了一些方法,只是后来,与云沫母子俩相处久了,感受到了家的温馨,便觉得目前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他也就不那么急迫了,甚至还有些不想恢复记忆。
“我……”
云夜沉闷的话音落下,云沫本想来说:我当然希望你恢复记忆,只是仅说了一个字,她就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打结了,心里还有些矛盾。
之前,她是想他快点恢复记忆,身上的伤快点好,然后赶紧麻利的滚蛋,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了解了他的为人,不知不觉,在心里将他当成了家人,经他刚才那么问,她竟发觉自己有些舍不得他离开。
他恢复记忆之时,就是他离开阳雀村之时,想到这些,云沫心微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希望他恢复记忆了。
云沫说了个“我”字,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云夜也没再开口,两人同时沉默,气氛有些安静,耳边只有哒哒的牛蹄声和呼呼的风声。
县城里。
方才被云夜吓得屁滚尿流的几个汉子将无心堵在一处街角里。
无心一眼冷扫向几人,“钱,我不是给你们了吗?”
“姑……姑……”
“……娘。”那个被云夜一掌劈成猪头的汉子望着无心,“姑”了半天,才从嘴里冒出一个“娘”字。
无心见他半天吭不出一个字,嘴角抽了抽,有些蛋疼,又有些心疼。
“哎,乖儿子,找娘有什么事。”
“我…。我…。”
猪头汉很想表达自己心里的极度不满,极度愤怒,只是脸肿又掉了牙齿,说话实在困难,憋得岔气,也只憋出了一个“我”字。
“阿三,让我来说。”另一个汉子见猪头汉说话不利索,挺胸上前,十分不满的将无心盯着。
无心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挑着眉,等着那汉子向自己表达内心的不满。
那汉子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姑娘,我们哥儿五个给你卖力,你就给这么一点钱,是不是太少了。”
“五个铜板,不少了。”无心听他说完,伸出自己的一只手,五指张开给他们看,“五个铜板,你们正好五个人,一人一个正好。”
五个铜板,她都闲给多了。
那汉子听了无心的回答,心里十分不满,十分想哭,“可是,阿三受伤了。”
要不是他们五兄弟最近运气不好,进赌坊输得一个子儿都不剩,才不会答应这臭娘们,五个铜板帮她演戏。
“阿三受伤了关我屁事。”无心瞥了猪头汉一眼,“又不是我将他打伤的。”
“可是阿三是帮你办事,才受伤的。”那汉子据理力争。
无心耸了耸肩,“那是他办事不利,关我什么事。”
“姑娘,那你是不肯付医药费啰?”据理力争无效,那汉子心里有些窝火,瞪着眼睛,阴狠狠的将无心盯着,其他四人也阴沉着脸,一个个顿时化身恶狼,想将萌萌的无心给扑了。
他们本就是秭归县里的混混,无恶不作,就算这娘们有点武功,可是他们有五个人,五双手难道害怕一双手不成。
“不给又怎么样。”无心镇定自若的捋了捋胸前的一缕头发,“想要钱啊,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谁不知道,她无心最爱钱了,给这几个混蛋五个铜板,那是她今天心情好。
“老大,老二,阿三,老五,咱们抢。”那个排行老四的汉子一挥手,然后,五人同时扑向无心。
无心看着五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浅浅笑了笑,站在原地等着。
只是,混混五兄弟还没挨到她身,就听见街角里响起,啪,啪,啪,啪,啪几声,然后的画面就是,混混五兄弟像狗一样被打趴在地上,嗷嗷嗷直叫唤。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五人被打成了狗,可怜兮兮的望着无心求情。
无心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将五人盯着,盯了一会儿,突然弯下腰,拔了
下腰,拔了其中一个汉子脚上的鞋。
“我让你们要钱。”
“我让你们嫌钱少。”
“我让你们敢抢老娘的钱。”她一边骂,一边提着鞋子往几个醉汉的脑袋上拍,每一句话都离不开钱字,简直钻进钱眼里去了。
打了几下,打满意了,她这才拍拍手上的灰,朝永安客栈走去。
永安客栈里。
无邪见无心回来,道:“心儿,探出些什么了吗?那人可是王?”
无恒也将她盯着。
“首领,那人身上的气息跟王几乎一样,而且说话的声音,脾气都很像王,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咱们王。”无心说着,皱了皱眉头,“只是,不知为何,王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也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
“难道王失忆了?”无恒猜测。
无邪摸着下巴,暗暗琢磨了一下,“难怪,咱们发了这么多暗号,都没有得到王的回应。”
“首领,那要不要告诉王,他的身份。”无心问道。
无邪想了想,“暂时不要,王的警惕性极高,就算咱们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在他恢复记忆之前,也未必会相信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