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城没有因为她认错,心情好半分,吹了吹胡子,对着厅外吩咐,“来人,将三小姐押进祠堂,没有本侯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云天娇没有反抗,下人应声进来,很快将她带走,柳氏,云清荷闻到空气中的怒火味,半个字都没敢说。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云天娇被押走后,云瀚城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磨得一口牙齿咯咯作响。
云清荷硬着头皮问,“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宁国侯府算账。”云瀚城咬牙回答。
云飞回来,他眸光一冷,沉声吩咐:“云飞,叫上家丁,随本侯去宁国侯府。”
“是。”云飞抱了抱拳,利落去安排。
一炷香后,昌平侯府几十名家丁簇拥着云瀚城的轿子,气势汹汹往宁国侯府而去。
相比外面狂风骤雨,蒹葭阁里温馨一片。
回到蒹葭阁,云沫就被燕璃按到了墙上,背紧紧的贴着墙壁,整个人被困在燕璃与墙壁之间。
燕璃双手撑在墙壁上,由于身高问题,卷翘浓密的睫毛动了动,居高临下,眼神迷离的将云沫望着。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云沫明显感觉到他呼吸急促不稳,有些不太正常。
“燕璃,你怎么了?”
这人该不会是中媚药了吗,那怎么办?云沫百感交集。
她正焦急中,燕璃倾下脸,含着白檀香的薄唇贴了上来,“唔……喂,我还……怀着孩子呢。”
因为怀的是赤凤之胎,关系到燕璃的生死,所以,云沫一点都不敢大意,虽说,过了前三个月,胎儿稳定后,是可以行房,但是,她还是不敢冒险,使劲推了推燕璃的身子。
可是,燕璃就像一根铁柱子似的,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动,吻越来越热烈,带着沉重的呼吸声。
云沫身子被吻得发软,想沉沦,但是,不敢沉沦,燕璃长驱直入,她狠下心,咬了他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燕璃身子一僵,顷刻清醒了几分。
云沫赶紧一把将他推开,“燕璃,你清醒些。”
燕璃眨了眨眼,眼神恢复清明,用内力压制沸腾的血液,“云儿,对不起。”
云沫担忧,却不敢再触碰他的身子,生怕一碰就点燃他的神经,“你是不是吸入媚药了?”
“吸入了一点点。”燕璃微微点头,“没想到,那媚药如此霸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这个男人,在前厅里坐了这么久,怕一直都在用内力在压制着,“你知不知道,中了媚药,得不到解决,很可能烧坏身子。”
“我这不是没事吗?”燕璃强忍着笑了笑。
云沫笑他真是个大傻蛋,“少贫嘴。”
燕璃听话闭嘴,她赶紧念了一遍口诀,带着他进了仙源福境,“你在这里等着我。”
吸收着仙源福境里的清凉灵气,燕璃觉得稍微好受些,盘腿坐在地上。
云沫不放心的瞥了他一眼,御风飞向红灵地的方向,片刻后,摘了几枚冰魄果回来。
“快,将这个吃了。”她伸手,将冒着丝丝寒意的冰魄果递到燕璃的面前,“冰魄果能够抵御咱们闺女的火灵力,想必,也能抵御媚药的药力。”
燕璃瞧了一眼云沫递来的果子,拿起一枚,放进口中,接连吃下几枚冰魄果,运了运功,再次睁眼,眼神终于彻底恢复清明。
云沫盯着他大海般深沉的眸子,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带着他出了仙源福境。
这边,云瀚城到宁国侯府后,直接吩咐家丁围了宁国侯府的大门。
宁国侯北宫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下人禀报说,云瀚城带人围在了大门前,他也带人怒气汹汹的冲了出去。
两大世家对上,火力冲天,站在门口对骂。
“云瀚城,老夫一没惹你,二没招你,你带人来围堵宁国侯府的大门,是什么意思?”北宫仪站在台阶上,横眉怒目,“你是一品侯爵,老夫也是,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云瀚城心里窝着火,在昌平侯府的时候憋住了,此刻,被北宫仪一激,顿时犹如火山喷发,不发不可收拾,“北宫仪,你先别发火,先问问你养的好儿子都干了什么缺德事。”
“骏儿,你最近都做了什么?”云瀚城话落,北宫仪眸子一转,视线紧落在北宫骏的身上。
云瀚城气势汹汹围上门,他直觉有些不妙,难道是……
他养了北宫骏这么多年,北宫骏是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徐氏没过门前,北宫骏在外面乱搞,碰府上的丫鬟,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不是,这逆子采花采到昌平侯府去了。
北宫骏瞧了一眼云瀚城阴暗的脸色,努力回想,这才想起,一个月前,他视乎……
北宫仪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化,心里了然,这逆子真的……
“云侯爷,你我同为一品侯爵,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知道北宫骏极有可能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北宫仪憋了口气,放低姿态。
云瀚城脸色稍微好看了几分,甩了甩袖子,带着薄怒道:“宁国侯,你最好给本侯一个交待,否则,本侯绝不罢休。”
“云侯爷,有什么事,咱们里面说。”北宫仪担心北宫骏真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担心丑事外扬,笑了笑,伸手请云瀚城入府。
云天娇还怀着北宫家的种,云瀚城也不敢太拿翘,吩咐家丁在外面侯着,自己只带了云飞跟北宫仪进了宁国候府。
片刻后,一行人到了宁国侯府的花厅。
丫鬟送了茶水糕点进来,北宫仪请云瀚城入座,两人对面对而坐。
北宫仪先一步开口,“云侯爷,不知骏儿犯了何事,还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