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井看见狄铎突然消失的一幕整张脸立刻拉了下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个皇级出手对付一个孩子竟然失手了?
这让神井根本接受不了,而且还是整个计划的收尾阶段。
这就好比玩过山车,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很舒服,结果到最后突然把人给甩出去了,这怎么能让人接受?
云奇则是欣慰地笑了笑。
还好!还好!
不过这个时候冷月寻了过来。
“你来了。”神井恢复了平静,脸上多了一丝冷淡,昔日他所有的卑微都是装的,他一神族成员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平庸的凡人动感情。
“人我帮你杀了。”冷月道。
“你做的很好。”
“嗯!希望你守信!”
“自然。”神井回应了一句,他没有心思去想关乎冷月的事情。
“希望自此之后你我两不相欠!”冷月说完便甩头就走。
神井看着冷月离开,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冷月不是他的敌人,也未曾冒犯过他,更是帮他办了事,便没必要为难她。
如今他想的是究竟是谁打乱了他的计划。
看见云奇的表情,神井的面容扭曲起来,他愤怒地抓起云奇的头发:“你信我,他还会死!没有我神井杀不了的人。”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有星辰珠了。”神井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星辰珠也算一种顶级空间类秘宝了,带在身边的确方便不少。
“藏在这双鞋里对吧!”他看向云奇挂在脖子上的布鞋。
“这双鞋对你来说意义挺大的吧?正好缺一双鞋。”他又突然琢磨其云奇的鞋来。
“你敢!”云奇咬牙切齿,一眸子欲要吃人。
“哦?我不敢吗?”神井眉头一挑,看来这双鞋对云奇真的很重要啊!
他一边观察云奇的表情,一边把手伸向那双布鞋。
可是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黑影出现,一拳将神井给掀飞。
神井的身体穿破远处几层墙壁,刚停下来就疯狂吐血。
云奇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这不是暴徒吗?他怎么回来这里。
不待云奇思考,暴徒便蹲下来,摸向云奇的布鞋。
“住手。”云奇道。
不过暴徒根本没有理会云奇,他将星辰珠从云奇的布鞋里取了出来。
他往地上一指,那根石矛便出现在地上。
暴徒咧嘴笑了起来,几经波折,古兵终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你是暴徒?”神井一瘸一拐走了过来,站在暴徒十米开外,他自认自己的玉佩被挂在很明显的位置,他不相信这个人看不见他的星空玉佩。
暴徒看向神井,淡淡道:“不错。”
看着暴徒暗藏寒光的眼神,神井内心一凛,这个人的凶名他听说过,一个极具个性的人,疯狂程度决对是能够跟仇组织向媲美的人物。
“我对星辰珠不感兴趣,我对躺在地上的那个感兴趣,我要他死。”
“恰好,我对星辰珠感兴趣,而且我也想他死。”
“哈哈哈!”神井和暴徒相视大笑起来。
“要不你替我杀了他?”神井笑完之后舔舐着嘴角的血迹,盯着暴徒道。
暴徒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看向神井,多年以来对生死的敏感告诉他,这个神井别有所图。
一时间暴徒又犹豫起来,本来要不是神井打断,他看见古兵之后就直接把云奇杀了,然后再滴血古兵,如今被神井这么一搞,他竟犹豫起来了。
神井看着犹豫的暴徒内心也是忐忑不以,此次外出他未带神奴,所以很多事他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假他人之手去做,而且这个暴徒一看就是起了疑心,未免也太谨慎了点。
他们神族的规定是只要不死人一切就都有的商量,所以他明白为何暴徒没有要他性命。
而他让暴徒取云奇性命的目的就是要事后问罪暴徒,毕竟云奇也可以算他们神族的人,只要暴徒杀了云奇,他就能杀了暴徒,那么他所受的这一拳也就解气了。
越看神井的表情,暴徒越感觉不对劲,心态直接搞暴了,这尼玛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还杀不得?
左思右想,暴徒都觉得云奇没啥不可杀的,可偏偏那个神井来这么一嘴,让他感觉玄乎的很。
“我也是神族之人,你杀了我,就犯了杀神族之人的罪名。”云奇也在思考,终于想通了关键之处,也幸亏暴徒足够谨慎,否则他都没时间思考。
“什么?”暴徒目光一凝,这尼玛啥情况,你是神族?那你还跟革命军走那么近干啥?
暴徒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
不过有一点他确定的是那个黄毛神族是想杀他的。
“切!好吧!不玩了,你帮我杀一个人,我来杀他!条件仍然不变。”神井耸耸肩,都被云奇说出来了,那暴徒肯定是不会动手了。
暴徒看着神井犹豫了。
很明显这个神族之人已经暴露了杀心,那么他不相信这种恨意就这般容易就被放下,实际上他本身也低估了这个神族内心的高傲。
将心比心,他暴徒至今都把那个神使列为必杀名单里面,所以他很清楚恨意这玩意有多么黏人。
“天不死人,人必有路!神若死我,我必弑神!”
暴徒四下一望,这里也没其他人嘛!
两个都杀了,岂不更好?
如此一想,暴徒发觉自己烦躁的内心平静了下来,这种平静让他很有安全感,也很满意。
下一刻,暴徒动了,他手持长矛,直指神井眉心,就这小屁孩竟然敢阴他。
神井自是大惊失色,没想到暴徒竟然如此疯狂,可是面对如此强者,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矛尖触碰神井眉心的时候,暴徒突然收手了。
神井和云奇自然疑惑不已,当然神井也是大喜。
暴徒把石矛往地上一扔,他也是刚刚想起来这古兵是抽吸生命力反哺主人的,可主人还不是他自己,如今是那个小家伙,总不能让那小家伙恢复吧!
石矛脱手,暴徒提起神井的头颅,把他按在地上,然后举起拳头对准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