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并不害怕。要帮忙可以,但是还是得看陈副领导的德性,听元伯兰说他是个实干派,再加上自己也有求于他,我愿意连累自己承担这个结果。
我刚刚看见了他的失望,他的愤怒,可在这一切发生后,他还是会冷静下来,而不是一味地迁怒别人。
“陈副领导,回来坐坐吧。”
陈逾身形一僵,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住了脚步,霍然回身。
“请陈副领导写下一个字,什么都不要多想,就把心中所想之事用一个字形容。”
陈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这样做了。
纸上落下一个“口”字,我看到后微微一笑。
所谓字如其人是真的有道理,光从陈逾写的字来说,一笔一画端正沉稳,看起来干干净净。就像他这个人一般,务实。可是就一个“口”字,陈副领导写得有些犹豫,落笔不简洁。
“陈副领导是被困住了,往前一步是错,往后一步也是错,正如被困住的猛兽。”
“这话怎么说?我就写了一个口字罢了。”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想要冲出困局,却找不到突破口,做事静不下心,已经认定了结局,想要认命了。”
陈逾一听,愣住了。自己的心态的确跟赵先生所说的一般,可是光从一个字,他到底是怎么分析出来的这些。可转念一想,有些奇怪,问道:“我写的是口,并非困。赵先生何出此言?”
我也不说话,就盯着陈逾,手在桌上轻轻叩了叩,缓缓道:“这不就是木?”
陈逾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连桌子也要算进去?
其实解字是需要天赋的,因为怎么解,完全看解字人如何解,说白了,就是看解字人的直觉,所以这事一般的风水师还真不会。
“陈副领导,怎么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对了吗?”
陈逾又是一愣,点点头,问道:“那先生有什么办法帮助我化解这一场灾难呢?”
“那请陈副领导再写一个字。”
陈逾抬笔写下一个“人”,我摇摇头:“陈副领导别想其他的,重新写一个吧。”
这陈副领导明显是受到了“犯小人”的影响,想什么就直接写了下来。陈逾也发现了问题,他刚才一直在想那人是谁,不自觉地就写下了这字。
陈逾整理了一下心态,抬笔重新写下,这一次,他写了个“你”。
看到这里,我眼底一亮,说道:“这次陈副领导的劫难是和一个女人有关。”
如果说刚才陈逾是将信将疑,现在确实真正被赵先生给震惊了。因为上边收到的举报就是和自己的小姨子有关,顿时仿佛看到了希望,认真的听赵先生的分析。
“人遇口,等于囚,囚住了她,你的困也就解开了,而且这女人的身家有些不干净,陈副领导不妨从这个方面下手。”
陈逾内心波涛翻涌,之前是听说小姨子出事,现在也终于确定。之前自己其实在不停地转牛角尖,觉得小姨子犯事一定会牵连自己,可那人身家不干净,说不定,她是刘领导那边的人。
目光转了转,陈逾立刻向赵先生道歉并告别,他有太多事要去处理,等处理好了之后,再感谢赵先生也不迟。
见陈逾匆匆离开,元伯兰也走了进来,开口问道:“怎么样?”我笑着点点头,路已经指明了,该怎么做就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了。
一周后,G市出了个大新闻,市政协秘书处的一位主任受贿竟达到了数千万,再顺藤摸瓜,发现其和刘领导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自己承认自己是替刘领导收钱做事,顿时,G市热闹极了。
*阶层被牵连的竟然达到了八九个,仅仅一周,局势大变,群众们只知道政场大换血,懂的人都知道,这一场明争暗斗,是陈副领导取得了胜利。陈逾事后还是后怕,幸亏这些年做事,虽说处事圆滑了一些,但是不该碰的是一点没碰,不然怎么可能会向死而生?
当然,这也多亏于赵先生的解惑。
这次受到牵连的大多都是刘领导的人,所以陈副领导顺利地去掉了副字,成为了G市名副其实的陈领导。
新上任之后的陈领导,严厉打击各种行业内的不良竞争,受到处罚的人是敢怒不敢言,陈领导的铁腕是出了名的,谁敢上去触霉头?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得罪领导可不是好事。
于是众人不管明里暗里都收起了獠牙,暂时那就暂时吧。
我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不免发笑,这是在给我铺路呢。这时候我要去做事,张道林做点什么不敢的,估计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之前已经叫玄门的一个弟子按照我的清单去将那些东西买了下来。其中有小部分已经被人买走,可并不影响我的进程。
“师父,你看那处门店怎么样?”
茶楼里,我和师父,清虚子三人端坐着,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店。
“不错。”开口回答的却是清虚子,那处风水不错,转头用一种:你懂个锤子的表情看着白泽。白泽一脸茫然,这清虚子在作什么妖?
想要像模像样开一家文玩店,少说也要五百万的启动资金,想了想我的帐本,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两袖空空,我是土豪,大土豪。
我收集的物品大大小小也有几十件,再加上我和元伯兰的关系,送上几样物件镇店不是难事。我向元伯兰借了一名管家,负责组织开业工作。
当元伯兰在管家处得知,小友的收藏竟有几十件,吓得目瞪口呆。是他小瞧了他的这位小友啊,哈哈大笑,让管家送上几样大物件给小友送去。
“渍,白泽,你这徒儿可真了不得,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收集了这么多宝贝?”清虚子酸溜溜地开口。
“师父,别听他胡说,虽说都是古董,但有些则是冷门的。”总不可能一直按着贵的捡,总得给别人留点活路啊。
白泽从来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除了别人夸他徒儿的时候,特别是清虚子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不像你,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