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凯你这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要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和你一块儿去采购军粮了?军队上的事情我他妈能插得上手吗?你现在竟然说我才是主要的采购人员,你小子的心到底黑成什么样子了,就算现在你被抓起来,那你也不能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在军统的监狱当中,孔令凯就在王大公子的对面,此刻王大公子就跟疯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平时所谓的绅士风度了。
这也难怪了,他本身就没有拿到采购粮食的好处,全部都让孔宋两家把这个钱给吃了,现在这件风马不相及的事情,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也难怪他会气成这个样子。
原本孔令凯是非常反对自己进监狱的,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想跟李二虎那边合作,但现在看到王大公子疯狂的样子,孔令凯的内心竟然是有些高兴了。
任何事情最害怕的就是有比较,自己做了错事了,而且捣鼓的大家都下不来台,所以在监狱当中待着是很正常的,这也算是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对面这位汪大公子做什么了呢?看着这位王大公子快要疯了的样子,孔令凯的内心别提多高兴了。
上面已经定下了基调了,这件事情要让王大公子来负责,自己只是从犯而已。
原来南京城当中这两个人就不是好相与的,平时自然有各种各样的摩擦,只不过他们的父辈都是非常强悍的,所以只能是让对方吃点小亏,没有办法让对方吃大亏。
这回可好了,那么名正言顺的坑,这位王大公子要背黑锅了,孔令凯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军统方面让自己怎么做咱就怎么做,就为了把这位王大公子给拉下水,孔氏集团连夜制作了很多的账目,基本上都是为这位王大公子做的。
只要是权利达到了一定的层面,黑的就能够成为白的。
别看王大公子的父亲非常厉害,在内部也算是2号人物,但如果要是其他的党国高层要坑他的话,那他也只能是就这样忍着了。
“到底咱们两个谁才是疯狗,从进来到现在你那个嘴巴就不断的在这里叫着,难道你还没清楚现在的情况吗?原来咱们两个斗了多少回,谁也不能够把谁弄到这军统的大狱里来,现在就凭我一张嘴就能把你弄进来吗?我的能力也实在是太大了,这一次你认栽就好了,当然你也不亏,回去问问你那个父亲就清楚了,他想打击别人的时候,最好还是先看清楚自己的能耐。”
孔令侃反而是沉住气了,如果没有王大公子在这里的话,那么大喊大叫的肯定是孔令开了。
这家伙老早就不服李二虎,但这一次的心里反而是有些舒服,没看见对面这家伙比自己更沉不住气吗?
“我父亲怎么了?我父亲常年受你们这些人的欺负…”
这家伙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气势汹汹的,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马上就冷静下来了。
如果要只是他们这些小孩子之间斗法的话,很容易就能够从这里出去。
上面出来个人一干涉他们的这场闹剧也就该收场了,可如果牵连到父辈的话,那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南京城当中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很多人都是老子给儿子顶罪,但是在南京城当中也有不少儿子给老子顶罪的,而且一顶就是一辈子。
“你们算计我父亲?”
汪大公子这会儿好像明白了什么,如果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在这里可就不是暂时了,很有可能会很长时间在这里。
之前孔令凯的军粮案件发了之后,他还跟别人开香槟庆祝呢,感觉自己在南京城当中少了一个对手,没想到最后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这些人既然敢这么做,那肯定就得做成铁证才行,要不然绝不敢把自己关押在牢房当中。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父亲得罪的人太多了,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也就不怕都告诉你,你父亲的一个破计策,把我父亲跟我姨父都牵连进来,最主要的就是得罪了北方的那个李司令,你也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在他的手中吃了大亏了,这回你父亲主动的跳进来,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连我们孔凤两家都要在他的面前低头,他要是不弄死你父亲的话,你觉得可能吗?”
说来也奇怪了,之前孔令凯提起李二虎的时候,那可是恨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李二虎大卸8块才高兴,但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想法了,甚至还想着用李二虎来打压面前的王大公子。
看着王大公子脸上的脸色慢慢的暗下去,孔令凯的内心别提多舒服了,你小子也有今天…
平时的时候不给小爷面子,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受一下,那些账本儿都已经做完了。
虽然你一分钱没花,但是收买你手下的几个人,他们会把你给供出来的,这件粮食案子最后就让你背着吧。
“我要见你们上司,我要见我父亲,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今天这样对待我,明天我父亲会把你们大卸8块的。”
短短的几分钟过后,王大公子真的是愤怒了,所以这个家伙猛烈的敲击着铁窗。
但是周围那些人都已经接到命令了,好好的看着这两位公子哥,只要是他们没有寻死的行为,不管他们说什么,咱们这边也别吭声,该给吃的就给吃的,该给喝的就给喝的,至于其他的事情跟咱们没有关系。
前线的战场归属于李二虎,后方的战斗归属于上面,此刻上面并没有在上海前线,而是呆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这一次他当然要使劲的打击王先生。
并不是说上面过分,如果没有李二虎这个破釜沉舟的计划的话,如果咱们没有成功的话,现在整个党国就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到时候别说抵抗日本人了,恐怕咱们这些人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所以这一次绝不能放过他,上面的眼里露出了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