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迅速把嘴捂上,这破嘴哟,怎么每次都不小心说漏了呢?
“失眠?”
“对……对啊,”她硬着头皮回答,“我今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所以晚上才会睡不着的。”
“所以啊,”董正楠低低的笑了声,声音充满了磁性,“这就是缘分。”
禾弋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缘分个大头鬼!”
董正楠又警告性的顶了顶她。
她有些欲哭无泪,厨房的门距离她起码有五米多远,她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啊?
“我没想到你会来,真心话,我更没想到你会穿成这样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睡觉不穿睡裙穿什么?董正楠,你的思想未免,未免……太污了一点。”
董正楠那什么玩意儿就顶着她的私-密处,吓得她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她收紧双腿,尖锐的指甲抠着他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的开腔,“董,董正楠……”
可他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声音越发的低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禾弋,你懂吗?”
“董正楠,你……”
“而且,你还是我的妻子。”
“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就要离婚了!”禾弋抬头,皱着眉又重新声明了一遍,“请你把这件事记在脑子里,好吗?”
“你为什么要记得比我清楚?嗯?”
董正楠一边说,一边圈着她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上重重的按下。
禾弋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紧密的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董正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禾弋努力的阖上双腿,他却更用力的让她分开。
“我知道。”
“你这样,我会恨你的,你别忘了你之前对我用强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
董正楠无奈的勾起唇角,若有似无的擦拭着她的唇瓣,“我当然记得,但你昨天晚上说,以前的事,你要跟我一笔勾销。”
“董正楠,”禾弋气的大叫一声,“你卑鄙!”
她尖细的声音在别墅里传开,回音一阵接着一阵,很快就招来了值班的佣人,“太太。”
“出去,”董正楠高声喊道,“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进别墅,更不许靠近厨房!”
“董,董先生您也在。”
“赶紧滚!”
脚步声匆匆离去,很快别墅里又陷入一片死寂,就像是从来没出现人一样。
禾弋心里一沉,完了。
今晚很可能要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她本来想大声一点,引来警卫和佣人方便自己脱身的,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董正楠给骂走了,这下好了,她要怎么脱身啊?
估计不多时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跟董正楠在厨房里打情骂俏了。
禾弋无语,满头的黑线。
董正楠慢慢把狼爪下移,往她腰上一按,惹的她一阵轻颤,“董正楠,你别发疯。”
“你是我的妻子,禾弋。”
“很快就不是了。”
“最起码现在还是。”
禾弋睁大杏眸瞪着他,“那你的意思是还打算让我履行妻子的义务?”
董正楠怔了一下,然后认认真真,把声音放缓了,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禾弋几乎是想都不想就给出了回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愿意。
董正楠不说话了,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没底,一个劲儿的发毛。
她是女人,董正楠这眼神什么意思她经历过人事,简直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她也能感受到,顶着她身体某处的部位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反而……
她吓得一动不动,生怕自己再乱动一下,会惹来董正楠的强势攻掠。
他忽然低头,把脸埋进了她的发间,“我要是想强迫你的话,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我……”
“你知不知道,我洗了多少个冷水澡?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忍,可是很辛苦的。”
禾弋一脸茫然。
本来想说“难受可以去找曲柔啊,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这样的话,但又感觉这样暧-昧的场景,突然提到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煞风景。
禾弋轻声说道,“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董正楠,没有别人强迫你的。”
“嗯,我知道。”
他这样一应,让禾弋有些难受。
“所以,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禾弋啊,”他忽然叹了口气,“如果我想要你,就不会拖到现在才来征求你的意见。”
他是怕啊,怕她恨他,怨他,怪他,不理他。
他很想要,但不得不忍。
而现在她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却不能品尝。
所以他只能通过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来缓解想要与她融为一体的渴望。
他如果要了她,在她根本不情愿的情况下,她会难过,而他也只能宣泄一时的欲-望。
同时,也对不起自己做出的选择。
禾弋感觉他全身发烫,连带着她也燥热起来,唇干舌燥,急需水源的滋润。
“我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董正楠贴着她的耳根,撕咬着她的耳垂,“我居然只对你,才有这样的感觉。”
禾弋的肌肤上密集了许多细细的小疙瘩,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董正楠圈着她,就这样静静的抱着。
她知道,他在忍。
但同时,她也有些幸灾乐祸,董正楠,活该憋死你,让你总是欺负我。
哼!
谁让你选择曲柔的?谁让你放弃自己的?
其实她也挺佩服自己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自娱自乐的起来。
她看着厨房里晃眼的灯,看的眼睛都快花了。
禾弋动了动,感觉到董正楠还顶着她。
她伏在他的怀里都快喘不过气来,可他居然还那么持久,那么昂扬。
她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分散自己的心思,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好半天,董正楠侧头,菲薄的唇瓣贴着她细长的脖颈,喑哑着声音问道,“禾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穆屿?”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让禾弋莫名其妙的一阵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