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也许甲虫皇在之前进行迁移时,地洞还是完好状态的。
而如果地洞之前是完好的,那么在甲虫皇被嗜血蝙蝠袭击,退回到地洞时,是完全有可能被突然坍塌的地洞给埋进去的。
想到这个可能,陆凡不禁眼前一亮,总算摸到了点眉目。
不过他也没有妄下结论,因为这个猜测本身也不太能站的住脚,比如那条刚挖的近道,就是很大的疑点。
如果甲虫皇真被埋了,那么那些秽土蛆虫不尽快想办法把它挖出来,而是挖了一条近道是啥意思?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可能,既然现在没法确定,那就只能通过排除法了。
在陆凡所罗列的可能中,甲虫皇要么就躲在这方空间中的某处,要么就是被埋在了那段坍塌的隧道之中。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确认甲虫皇是不是藏在了这里的某处,然后把这个选项排除掉。
当下,陆凡操纵着那几十只骷髅兵,在这方空间中探查了起来。
而结果是,这里虽然空间空旷无比,但除了他们进来时的三条岔道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条出口。
也就是说,甲虫皇只要藏在这的话,陆凡就不可能发现不了。
对应的,陆凡只要发现不了,那就证明甲虫皇一定不在这。
排除了甲虫皇藏在这里某处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那个猜测即使再离谱,估计也就是事实了。
没想到甲虫皇那货竟真的被地洞给埋了!
除此之外,陆凡实在是想不出它还能藏到哪里去。
“陆老弟,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一直呆在这的话我真受不了啊!”
见陆凡一筹莫展的样子,杨尔索下巴上围着一条七度空间,满是期待的说道。
身处在毫无光源的地洞里,一直让他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再加上周围浓烈的尸臭味以及下巴上的七度空间,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怎么能走呢?之前我是找不到。”陆凡看了杨尔索一眼,微微一笑,“但现在,我想我知道它在哪了。”
“在哪?”杨尔索皱了皱眉,下意识的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陆凡神秘一笑,然后也不在多言,操纵着那群骷髅兵开始返回之前坍塌的那段岔道里。
“呃……”杨尔索一时语塞,不过并未刨根问题,而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他倒要看看,陆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路上,陆凡是比较赶时间的,因为他那群骷髅兵还能存在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以他目前的等级来讲,临时召唤术最多可以维持召唤兽十分钟的存在时间,过时召唤兽便会消失,且无祭品时不可再召唤。
刚刚的战斗大概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左右,现在还围在陆凡身旁的,都是他第三波召唤来的骷髅兵了。
而之前两波,一大部分直接被甲虫们给杀死了,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时限已过,自动消失了。
在陆凡有意加快脚步的情况下,他们两人以及一群骷髅兵只花了两分钟不到,便来到了那段坍塌的岔道旁。
此时离骷髅兵们消失只剩下了不到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陆凡争分夺秒的对它们下达了指令,让它们对着那堵墙开挖了起来。
“不是,陆老弟,你让它们挖墙干嘛……”看到这种情形,杨尔索有些一脸懵逼道。
他实在是搞不懂陆凡这样做的意义何在,难道是想挖一条岔道出来?
可想出去的话旁边就有条通道啊,再挖一条出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找那只怪物。”陆凡淡淡的回道。
“你的意思是,那只怪物藏在这堵墙里?”杨尔索试探道。
“不清楚。”陆凡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只是有这个猜测而已,不然你觉得那只怪物会藏在哪?”
“那只怪物躲哪了我是不清楚,但怎么也不可能会躲墙里吧?”杨尔索一脸无语,“话说你是通过什么判断出那只怪物会在墙里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好吗?”
“一切皆有可能,不试试怎么知道?”陆凡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
“那随你吧。”杨尔索叹了口气,也不在多言。
对于陆凡各种奇怪的举动,他是懒得多管了,谁让人家有实力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别连累自己就好。
对此,陆凡微微一笑,将视线转向了那不断被挖开的墙壁之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堵墙已经被挖了好大一道口子,但依旧不见要被挖穿的迹象。
此时,已经陆续有骷髅兵开始消失,毕竟它们并不是被陆凡同时召唤过来的,自然有些时限会到的会比较。
而随着骷髅兵的消失,挖墙的效率也渐渐慢了下来,直至最后一只骷髅兵也消失在岔道之中,那堵墙依旧没有被挖透。
陆凡盯着那面墙不禁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难道真是我猜错了,可是没理由啊,除了这个疑点外,它还能躲到哪去?
不死心的陆凡咬了咬牙,亲自走进了那个被挖出来的大洞里,然后唤出承影,朝里面又是一插。
这一下,却是让陆凡脸上露出了喜色。
因为他能明显感觉的到,那堵墙已经完全被承影所穿透,大概也就剩二三十厘米的厚度而已。
如果不试这么一下子,他还真有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从这个事就能看出,多坚持一下是多么重要。
当然,坚持可能会成功,但不坚持一定很爽就对了。
当注意到这墙快要被挖穿后,陆凡终于算是来了干劲。
然后手掌一伸,一道血刃轰了出去。
浪费精血就浪费吧,反正让他在这一下下的挖墙是肯定不可能的。
没有承影的加持,陆凡轰出去的血刃就是个拳头印而已,虽然威力会减弱不少,但攻击范围却是扩大了好几倍,一拳打出个能容他钻进去的洞口,应该不成问题。
嘭!
随着一声巨响,血刃化为的拳芒撞到了那堵墙壁之上,果不其然轰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