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急闪而过,长戟精准的划开了那些想要动手的将军。
一招之间,便已经将几人刺死,这等神威就连叶建超等人也是吓傻了,他们心中暗自庆幸当初没在山丘中打起来。不然怎么死的,怕都不知道。
刀斧手们哪里还敢聒噪,都纷纷扔掉手中的砍刀,伏地跪拜,哀声求饶。
燕垒此刻已经完全吓傻了。面如土色,躲在了大案底下,颤栗不已。
叶建超把他揪出来的时候,这蠢货竟然吓的屎尿气流。如此窝囊之相,惹的众将大笑不已。
“就你这没出息的样,还想要秦王的人头,哈哈!”
“秦王,待我等砍了这颗狗头以泄心头之恨。”众将请令道。
“别,秦王,我爹是燕洪,燕家的大长老,有金银无数,你放了我,一切都好说。你要多少钱,给我开个价。”燕垒抱着我的大腿,苦苦的哀求道。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我是不大看的起没有骨气的人。
燕垒一看我这似乎没有什么戏。又跪着哀求叶建超,“叶将军,咱们好歹也是同僚,你给我求求情好不?”
“你这厮,侮辱将军之时,是那般的威风,可曾有半分估计将军的脸面。”
几个将军实在气不过。就要当众剐了燕垒,我抬起手冷冷道:“列位将军,这人我留着还有用,还请各位将军能给我本王这个面子。”
叶建超附和道:“列位各自回应整军去吧,燕垒交给秦王处置即好。”围台扔亡。
燕垒很可能是我换回胡老爷的一枚重要棋子,燕洪能把这蠢货宠臣这样,自然是当成心头肉,我杀了他也无疑,索性留着当人质。
我把燕垒带回了湖镇,同时让叶建超等部仍然在城外驻扎,由湖镇供应粮草。
由于刚刚收服燕军。叶建超也想做一个简单的筛选,毕竟投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不经过仔细的筛查,肯定会带很多的探子入城。
叶建超一部光是部将就有十二人,每人麾下至少统领有千余人,这么一大股势力仓促进入湖镇是为不智。
不过收服他们,阻击燕家又多了一股新生军力,尤其是对燕家的气势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燕垒被俘,叶建超叛变的消息很快就要传到了燕家的蓬莱阁内,燕家权倾蓬莱的大长老燕洪极为震惊。
他本来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视作珍宝,原本是想让他镀镀金,然后回到燕家也好提拔,但他没想到叶建超竟然会投降叛变,连带着一万三千多人的先锋兵马全都投靠了我。
燕啸天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只是他最得力的儿子燕东楼此刻正在龙虎山闭关修炼秘法,上次在龙虎山燕东楼被陆少逊所败,怀恨在心,是以他以掌教之尊入天师阁苦修天师教的秘法,就是为了能够出山为大战做好准备。
燕洪的使者在一天后,就到了湖镇。
“秦王,燕洪派人来了,见还是不见?”白冲走了过来,小声问我。
我笑了笑,“见!”
燕洪派来的使者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但见这人身材匀称,举手投足之间极为谨慎、干练,显然是个做事极为细心之人。
燕家虽然偏居在东边,但却有不少能人。
“属下屠千城,见过秦王。”屠千城拱手道,神色之间不卑不亢,让人绝不敢心生小觑。
我抬手示意众人先行下去,同时让侍卫摆了酒水,这才道:“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入座。”
屠千城微微有些惊讶,却也是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久闻秦王仁义无双,果真不假,千城佩服。”
坐定之后,我给他倒了酒,屠千城也不客气,与我喝了两杯,这才道:“秦王,我这次来是奉燕长老之命,来迎回公子的,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若我们能办到,定当全力而为。”
“看起来,你似乎不太恼恨我扣押了你们的公子。”我扬眉看了他一眼。屠千城笑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家公子被秦王俘虏,是他统帅无方,有何恼恨。”
屠千城说话间,言语间有些自嘲的口气,显然他对这位只会吃喝玩乐的少主子也是极为的不满。
“先生是哪里人。”我不再提燕垒,与他闲聊。
屠千城乃是燕洪手下的幕僚,算不上深受重用,但却极具才干,平素写的一手好人,一支判官笔修为不低,颇具气节,只是为人较为低调。
这次营救燕垒,长老府的幕僚无一人请命而来,谁都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搞不好就要掉脑袋。
因为燕垒飞扬跋扈,在燕家的蓬莱城也是很多人希望他死了才好,而且谁都知道叶建超是难以忍受他的屈辱这才起兵投诚造反的,所以使者并不好当,搞不好人要不回来,命斗搭在里面。
满府的幕僚无人敢来,屠千城却意识到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机会,因为天下之才,并不是人人有机会跟我秦无伤面对面的交流。
屠千城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我扣押人质,自然是有求于燕家,如果我真是仁君明主,他就促成了这事,也能在我帐下听差。若我是庸主,他宁可一世留在燕洪的府中,混碗饭吃。
“屠某乃是老白人,如今在燕长老的府中听差。”屠千城道。
“老白人,嗯,老白人的根就是来自江东秦王麾下,如此说来咱们是一家人。来,屠先生喝了这杯。”
老白人就是在燕家未必划出去之前的人,燕家被划出去后,不少白家人也被派去帮助当时的燕家发展蓬莱,是以燕家与白家其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白了,就是属下翅膀硬了,如今要骑到主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屠先生专攻何门,我见先生气度非凡,料定不简单。”我道。
“屠某不过有些刀工笔力,平素撰抄公文的小人物罢了,偶尔有些卖弄口舌的功夫在如今却是吃不了香,不被人所喜,不值得一提。”屠千城摆了摆手,神态中颇有些失落。
在玄门没有进入军政之前,主流是各大门派之间,一旦有争斗,直接就是斗法斗武,像他这种说客自然是不吃香。
当然,由于现在各地的军政府还不成熟,外交特使依然鲜有用武之地。
我一听他只是个卖弄文墨的幕僚,心中虽然不会轻视,却一时间想不到他的去处与安排,因为我对屠千城并不了解,就算因为他有些气度,也不能张口就封官许愿。
喝了两三巡酒,我与屠千城谈吐了一番,见他思路清晰,说话极有条理,但见他却没有透露有丝毫的有想投靠我的意思,当下也不好强求。
我又问了一些国策、谋略,屠千城回答却并不出众,与寻常谋士所说并无二致,这让我不禁心头有些失望。
其实现在每日在王城求官的人极多,玄门中不少世族子弟以及来自四面八方之人,每日在求官的属衙前排着长长的人龙队伍。
像屠千城这种政论着实没有任何亮点,实在让我难以提起兴致,我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混饭吃的庸人。
“秦王,本使有些不胜酒力,能不能让见上燕垒公子一眼,咱们商谈要事。”屠千城似乎不太愿意再与我闲谈这些,放下酒杯问道。
我考察的也差不多了,当即拍了拍手道:“来人,把燕垒带上来。”
很快,守卫带着燕垒走了上来,燕垒穿着华丽,酒足饭饱,没有受到半点的虐待,完全不像个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