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雨不想被人抓住这个把柄说事,所以就婉拒了。
“纳兰小姐放心吧,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出来的。如果有的话,也是门口的门童先知道,会有人过来提醒纳兰小姐的。而且周小姐那边早就穿上了。”
“那就多谢了。”既然人家准备的那么周到,肯定是有把握不被发现。
“不客气。快穿上吧,外面太冷了。”
纳兰雨颔首。接过对方送来的大衣,套在身上。倏尔,她怔了一下。
看看身上的衣服,又肥又大,一看就不是女款。而且……还带着一股熟悉的烟草味。
男人的?
“等一下。”
对方准备离开的时候,纳兰雨忽然又把人家叫住。对方回过神来,问:“纳兰小姐还有事?”
“这衣服是哪来的?”纳兰雨问。
她跟这里的人素不相识,平白无故担风险给她送件衣服已经很奇怪了,还送的是一件男款的衣服。
“是马总让送来的。”
“好像不是女款。”她穿在身上像罩一样,一看就知道是男款的衣服。
“备用的女款都借出去了,只剩下男款了。”
“好,谢谢。”纳兰雨心微微沉了沉。又吸了吸衣服的上的味道,她的潜意识里,居然会妄想是陆亭川的衣服。
她摇摇头,笑了出来。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荒唐,太可笑了。
不过有了大衣,确实暖和多了。
……
宴会厅内,陆亭川独自立在窗前,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杯中橙红色的液-体映照着他好看的手,目光投在窗外那道黑色身影,若有所思。
“陆少,衣服已经送过去了。”
陆亭川不语。来人也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陆亭川将窗外的视线抽回来,落在手中的酒杯上,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来到老马所在的位置。
跟老马有过交集的人都知道,老马酒量不好。这会老马在敬寿星的酒,看上去已经有了几分醉态。
……
纳兰雨挨过了一小时,没有马上就回厅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可找个地方安静的待一个晚上。
当然,肯定不行。
脸上的火辣辣的疼消失了,但是还能感觉到明显的肿。她跟服务员到了一些冰块和一条毛巾,去了休息室。
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还真是红肿的明显。
她将毛巾放在冰块里加冷,然后拿出来放在脸颊上敷一敷。这样消肿快一点,不至于顶着一张猪头脸见人。
她在卫生间敷脸,隐约听到什么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她怔了一下,下示意的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
她又从冰桶里拿起毛巾放在脸上,但是隔了几秒,又将毛巾放下,走出卫生间。
刚走出门口,她猛的一震。
“你怎么在这里?”
黑色真皮沙发上,陆亭川双腿交叠,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身黑衬衫和神色长裤,就好像从黑夜中溶出来的幽灵一样。看着有些瘆得慌。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缓步走到她面前。一米八几的他,在她面前,足以居高临下。
她今天很美,这点是不可置疑的。
即便是脸色还有些微肿,妆也花了,但是对她本身的美色并没有太大影响。
纳兰雨不习惯跟他保持这样的距离,感觉危险无处不在。虽然他想动手,她根本逃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失陪了。”说罢,她就仓皇的要走。只是,还没走出去,手腕蓦地一重,紧接着,被一股力量拽了回来。
好不容易脑袋清醒一点,被他这样一拽,晃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纳兰雨扶着额头,有些晕的慌。不等她回过神来,下颔一痛,她皱眉,发出‘嘶’的一声。
“之前还没真没有发现你勾-引男人的本领这么好。”陆亭川扣着她下颔,将她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
纳兰雨掀目,对上他冷沉幽深的眼睛,讽刺道:“我也没发现陆少钻女人房间的本领这么好。”
“想做-爱,没这点本领哪能行。”他一把将她抵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纽扣。
纳兰雨惊骇,刚才的眩晕一下子就清醒了,开始挣扎,“陆亭川,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
这里的人来来往往,陆亭川是疯了才会想到在这里做……
那种龌龊的想法,她根本想都不会想下去。
但是她那点力气,到陆亭川面前,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又怎可能挣脱开他的手?
“见证一下标准的情-妇是怎么伺候男人的。”陆亭川推高她的裙摆,大手粗鲁的直袭往下。
动作一如既往的粗暴,霸道,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纳兰雨感觉到他的侵-犯,倒抽一口气,“陆亭川你疯了。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进来,难道你不怕被人发现,传到马总耳朵里吗?”
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
疯狂的疯子!
“你觉得我会怕他?”陆亭川就好像听到了一句多么可笑的笑话,嗤笑出来。
明明是很不讨喜的笑,却又那么迷人,好看。只一眼,便能让人陷入他那双弯弯含笑,噙着玩味和邪魅的眼底。
“……”纳兰雨望着他,有片刻幌神。最终也没能驳出话来。
只听陆亭川轻佻的声音继续响起,“还是……你觉得你够资格让他跟我翻脸?”
纳兰雨一怔,她没有出声。
他的话,锐利又直接,刺的她难堪又狼狈。
却又是实话。
她绝对没有资格让老马跟陆亭川翻脸。毕竟,就在之前,老马还有意把她送给陆亭川。
“如果我记得没错,陆少刚才还说过对我这种货色没兴致吧?既然没兴致,又何必跑过来对我动手动脚?不觉得打脸么?”
“男人想玩女人的时候跟兴致没关系。”陆亭川面色一沉,恶劣的手毫不留情的对她做出过分羞-辱。
“唔~”
纳兰雨不适的闷哼出声。锁着眉,紧紧的咬着贝齿,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
她越是咬牙忍着,陆亭川就越粗暴,甚至嫌弃的开口,“就你这幅德行,你确定老马能硬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