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瞧见站在河边儿的两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你,你们不是上, 上回郊外的那俩老头子吗……”
阿十怕这丫头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 忙道:“冬儿胡说什么呢?”接着跪在地上:“谢家阿十给太太上皇扣头。”
太太上皇捋了捋胡子,挥了挥手:“丫头起来吧,你今儿这头磕的有点儿早了, 等你跟我家老五成礼的时候, 再给我老人家磕头敬茶也不晚啊, 谢老头你说我这话在不在理?”
国公爷忙点头:“在理儿在理儿, 阿十起来吧,这也不是宫里没那么多礼儿,咱们就是来钓鱼的。”说着看了看阿十,又瞧瞧太太上皇旁边的睿王,心里这个美啊,虽说自家小阿十怎么瞧着都好,可也不得不说这个乘龙快婿实在可心,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就是一对璧人, 般配的紧。
而且, 还有些担心,毕竟睿王是个冷性子, 他家阿十又自小被自己跟她的哥哥们宠惯了,难免有些小性子,这两人到了一起只怕不和睦,可如今这头一面瞧着就很有意思,自打小阿十一来, 睿王那双眼可就没离开过阿十,虽说自己年岁大了些,可这男人稀罕女人是什么样儿,还是知道的,想当年,自己见阿十娘的时候,也是如此,眼睛根本挪不动窝,恨不能长在对方身上,怎么瞧都瞧不够。
不过,自己跟阿十娘是青梅竹马自小的情分,这睿王跟阿十可是头一回见,怎么瞧着两人这意思,像很是相熟呢,还是说自己老了,如今的年轻人都兴一见钟情了,刚一见就熟的跟两口子似的。
国公爷真心觉着自己没看错,睿王跟他家小阿十那个熟络劲儿,真跟小两口差不多,时不时的拉一下手,找个机会就近乎近乎,这还是当着自己跟太太上皇两个长辈,还这么着呢,要是他们不再,这俩人还不知怎么热乎呢?
这么瞧着,心里忽有些酸溜溜的,虽说对睿王这个女婿很是满意,眼看着别人占自己闺女便宜,当爹的也别扭啊,想过去把阿十带过来,却又觉着不妥当,毕竟两人都快成亲了,更何况,今儿拖着阿十过来,不就是为了让小两口联络联络感情吗,自己这老丈杆子过去棒打鸳鸯算怎么回事儿。
国公爷是个直性子,心里头酸脸上就带了出来,往那边儿看了一眼,问太太上皇:“老爷子你让他们俩搭帐篷做什么?难道您老今儿打算在这儿住不成?”
国公爷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不想老爷子却点了点头:“不愧是老谢头,知道我的心思。”
国公爷愣了愣:“这荒郊野外的如使得,如今又立了秋,夜里风寒,您老这身子骨能守得住吗,万一病了老臣可没法儿交代。”
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如今怎么越发婆妈起来,交代什么,跟谁交代?是我自己想在外头睡的,有你什么事儿?”
国公爷:“您老说的轻松,老臣随侍在侧,您老若是病了,皇上追问下来,老臣如何能脱得干系。”
老爷子:“老谢头,你啊如今也学的滑头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咱们老了,连这么点儿风寒都禁不得了,你可还记得当年,咱们在北地征战的时候吗?”
国公爷:“怎么不记的,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么冰天雪地的,冷的地都冻裂了,手上脚上长满了冻疮,冷着还好,一缓过来,那痒的心慌,还不能抓,抓破了更麻烦,饿了就啃两口又干又冷的饼子,渴了抓把雪往嘴里一塞就当水了,都不知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可熬过来了,说来也怪,当时那么苦的日子,这么多年还总惦记着,时不时就会想想,我记得那时候我还病了,病的稀里糊涂的躺在帐篷里以为自己这把骨头得落在北地了,后来您老叫人抓了个北地的土郎中来,灌了两碗药,臣才得了一条活命。”
老爷子:“你当时那个没出息的劲儿,我可记着呢,躺在帐篷里闭着眼人都病迷糊了,嘴里却还一声声叫着你媳妇儿的小名儿,那个肉麻,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国公爷老脸一红:“那,时候,我跟我媳妇儿刚过了定,还没成礼呢,心里自然想着她的。”
老爷子往那边儿瞟了一眼:“既如此就该知道推己及人,你别光顾着酸,看看我家老五那眼珠子都快黏你家小阿十身上了,咱们当长辈的得识趣儿,适当的让小两口亲近近亲,也是咱们的心意。”
国公爷愕然:“老,老爷子,他们可还没成礼呢,您不是今儿就让他们入洞房吧。”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呢,可你瞧瞧我家老五疼他媳妇儿的意思,舍得在这儿入洞房吗。”
国公爷:“那您老让他们搭帐篷做什么?”
老爷子:“搭帐篷自然是要睡在这儿了,老谢头今儿晚上咱们就体会体会当年北地征战时候的光景,顺便让这小两口说说话儿。”
国公爷还要说什么,却被老爷子打断 ,抬手指了指:“那边儿是你们家老九吧。”
国公爷看过去:“还真是,这小子跑来做什么?”
说话儿谢洵已到了跟前,先给太太上皇磕了头,又给阿爹见了礼,刚站起来,阿十便花蝴蝶一样的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摇了摇:“九哥你怎来了?不是也来钓鱼的吧。”
谢洵习惯性要摸妹子的脸,却不想手刚抬起来,小阿十就给人拽一边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睿王那张冷冰冰的脸,谢洵抬起来的手只能放了下去,躬身见礼:“睿王殿下。”
睿王想起刚阿十跟谢洵的亲热劲儿,脸色更冷了几分,眉头都皱了起来,虽不满却也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舅哥,开口道:“一家人不用多礼。”
一家人?谢洵还真给这三个字惊吓了一下,虽说对这个妹婿很是满意,可也没想到一向冷冰冰不近女色的睿王殿下嘴里,竟能蹦出如此家常的三个字来,而且说得极顺溜,弄得谢洵都有些不自在。
看了眼被他抓着手拖着身侧的小阿十,琢磨他这妹夫不是因为阿十跟自己亲近吃味了吧,不然,用得着这么一副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吗,要知道阿十可是自己的亲妹子,难道嫁了人就不能跟他们这些哥哥亲近了?这也太小气了点儿吧。
不过,这么小气的妹夫,要是知道这丫头背着他跟夜郎王逛大街,还不气炸了,想到此,谢洵还真替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子担心了。
阿十正愁没借口溜呢,她可不想跟睿王这个色狼纠缠,明显太太上皇那老爷子没按好心,这光天化日的,冰块男都不时对自己动手脚,等这帐篷搭起来,阿爹跟老爷子往帐篷里一钻,自己不就成了这色狼的嘴边肉吗。
这家伙可是越来越过分,阿十觉得早晚得跟南越那晚上一样,一想到南越,阿十就怕,如今的阿十就当自己是鸵鸟,能拖一天是一天,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等到实在不能拖了再说,至少现在还没到那时候。
九哥来的正好,阿十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以她跟九哥过往的默契,一搭一唱的演出戏实在简单的很,想到此,冲她九哥眨眨眼道 :“九哥是不是有急事寻阿十啊,那咱们赶紧走吧,别耽搁了。”说着就要挣开冰块男的掌握。
可惜没挣开,冰块男的手抓的极紧,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而且直接问九哥:“有什么急事?”
谢洵看了眼冲自己求救的小丫头,琢磨自己这个妹夫可不好惹,更何况,自己来本来就是要问问这丫头夜郎王的事儿,给她提个醒,当着睿王的面却不能提,便咳嗽了一声:“那个,其实也没什么急事?就是听阿娘说阿爹带着阿十来郊外钓鱼,勾起了兴致,便过来凑凑热闹。”
阿十眼睛瞪了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九哥,心说,九哥今儿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到了冰块男跟前儿就怂了,钓什么鱼啊,他吃鱼还差不多,他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睿王侧头看了小丫头一眼,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看起来这丫头还得好好教育,连远近都不知道,见了哥哥就把夫君丢在一边儿可不成,而且这丫头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这么大了,见了哥哥还拉拉扯扯又搂又抱的,像什么样子。
叫人拿了一副钓竿儿来递给谢洵,省的他闲得无聊,然后拖着一脸不情不愿的阿十接着搭帐篷去了。
这次的帐篷搭的飞快,而且也没再跟阿十说话儿,一张脸本来就冷,这会儿更加阴沉,明显是生气了,那边儿冬儿都瞧出来了,偏阿十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心思都在九哥不肯搭救自己的不满上,却仍心存希望,盼着九哥能聪明些,明白自己的心思,寻个机会把自己救出去,故此时不时就往九哥那边望望。
她越望,睿王脸色越阴沉,等帐篷一搭好,便听见一声长长的口哨声,阿十好奇的看过去,见刚还在那边儿草地上悠闲吃草的大黑,四蹄跃起踢踏踢踏的跑了过来,矫健是身姿瞧着就让人喜欢,阿十大喜,以为大黑来找自己的,正琢磨等着他过来,摸摸它漂亮的马鬃,然后喂它几个豆饼,说不定就跟自己更亲了。
正想着,就见冰块男翻身骑了上去,阿十还没来及失望,就给他一弯腰捞上马,急奔而去,转瞬便不见了影儿……
☆、第 47 章
国公爷愕然一瞬蹭的站了起来就要追,给太太上皇一把抓住:“你没见都没影儿了吗, 来, 来钓鱼钓鱼。”
国公爷不满的道:“那,那我家阿十……”
太太上皇扯着他坐下:“是,知道是你亲闺女, 我马上的还是我亲儿子呢, 你瞧我怎么不着急。”
国公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家阿十要是小子, 我也不着急。”
太太上皇嗤一声乐了:“你这老头子, 就算你那闺女是个宝贝疙瘩,这闺女大了也得嫁人,这赐婚的圣旨一接,你那闺女就是我家老五的媳妇儿了,人家小两口好容易寻机会亲热亲热,你这老丈杆子还非的追过去,不是讨嫌吗,放心, 我家老五你又不是不知道, 自小就是个板正的性子,这大清白日的能把小阿十怎么着了啊, 至多也就说几句梯己话罢了。”
国公爷酸溜溜的道:“老臣也知道睿王是个正经人,今儿瞧着可不大一样,不是模样没变,老臣还当自己老眼昏花认差了人呢。”
太太上皇如何不知这老头子是说老五刚对小阿十动手动脚的行径,不过, 他可不觉着有什么不好,反而很是欣慰,他家老五终于开窍了,知道对姑娘动手了,这才是个正常男人该干的事儿呢。
想到此,不禁感叹道:“老谢头不瞒你说,我这老五自小没教人费过心,可就是这男女之事上不开窍,可把我老人家愁的够呛。”
国公爷:“老爷子您逗老臣呢,老臣瞧着睿王颇有您老当年的风采啊。”这话说的可有些含沙射影。
太太上皇:“老谢头别学他们跟我这儿绕弯子,有话直说,你我这都成亲家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国公爷道:“老爷子当年是风流帝王,我大晋何人不知,这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您老的皇子自然也随您老的龙性了。”
太太上皇:“老五前头几个倒还成,唯独我这老五个别,跟你说,当年这小子十三的时候,我叫胡升精挑细选了两个模样儿好,性情佳的大宫女,夜里头脱了衣裳一股脑塞到这小子的帐子里,琢磨十三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小子又自小练武,落了个好身板,碰上这么漂亮合心的姑娘,怎么不得折腾一宿啊,便叫人从外头锁了寝殿的门,把仨人关在里头,直到天亮才叫胡升把门开了,你猜怎么着?那俩大宫女裹着被子跪在廊子上冻得唧唧索索,我家老五正在院子里刷刷的练剑呢,就这么着练了一宿,连一指头都没碰。”
谢洵一口茶刚吃进去听见这话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见阿爹跟老爷子都看向自己,忙咳嗽了两声:“那个,不小心呛着了,呛着了。”心道,亏得自己前生积德没拖生在皇家,若是摊上太太上皇这么个专坑儿子的亲爹,就算贵为皇子,这日子也没法儿过啊,他这妹夫实在不易。
心里这么感叹着,却仍止不住八卦之心,竖起耳朵听太太上皇还干了什么折腾儿子的事。
不想他家阿爹听见老爷子的话倒担上心了,凑过去低声问:“真没碰啊?不能吧……”
太太上皇:“真没碰,我特意叫宫里的老嬷嬷给那俩宫女验了身子,仍是完璧。”
国公爷心凉了半截:“老爷子,您说这血气方刚的小子,榻上搁俩清洁溜溜的大姑娘,却连一指头都不动,这怎么可能,除非……老爷子睿王不是有什么隐疾吧,这可干系我家阿十一辈子的事儿,您老可别坑老臣啊。”
太太上皇拍了拍他:“别忙,放心,咱们谁跟谁啊,我能坑你吗?不过这些年也是担心,怕我这老五不近女色是好了别的,跟前伺候的下人举凡长得顺溜些的都叫胡升暗里换了,也没见老五跟我要人,这才放了心,虽不好龙阳,房里却也没见有个侍奉枕席的丫头,也没听说对哪家的姑娘动过心思,眼瞅都二十六七了,还没娶媳妇的意思,你说我这当爹的能不着急吗。”
国公爷不禁瞪了老九一眼:“着急,怎么不着急,这些混小子一点儿都不体谅当爹的心。”
谢洵只当没听见这句,反正让他娶媳妇儿,门儿都没有,他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可不找那个不自在去。
太太上皇:“就是说,那天在郊外偏就碰上了你家小阿十,这一打照面,我老人家就知道,这丫头就是我家老五的媳妇儿,老谢头你说这是不是姻缘天定。”
国公爷点点头:“还真是姻缘天定。”
胡升摸了摸鼻子,国公爷还是那个性子,给老爷子忽悠了一辈子也没长记性,什么姻缘天定明明是太上皇瞄着人家谢家的阿十小姐等在哪儿的,没有太太上皇一眼相中,逼着皇上下了赐婚的圣旨,这谢家阿十能不能成睿王妃还真难说。
即便如此,太太上皇上心里也一直敲鼓呢,就怕睿王殿下回来,要反悔退婚,若这么着可就好事变坏事,没法收拾了,所以睿王殿下进京那天,太太上皇才着急忙慌的拉着国公爷跑了,郊外钓鱼是假,避开睿王殿下才是真。
可谁也没想到睿王殿下冷着一张脸进了国公府,出来也没见缓,听说执意退婚,可这事儿就是怪,不过一天的时间,转过天儿就变了,不禁绝口不提退亲之事,还特意跑来催着老爷子定成礼的日子,如今胡升还记得睿王那个神情呢,即便瞧着仍是没什么表情,可那眉梢眼角透出来的欢喜,真是藏都藏不住,可见对这桩婚事多满意。
而且,胡升觉着国公爷担心睿王殿下有什么不能人道的隐疾,实属多此一举,就算自己一个割了子孙根的阉人,都能看得出睿王望着阿十小姐那个目光凶猛一场,恨不能把阿十小姐一口吞下去,老爷子刚说睿王捞着阿十小姐跑了是想说梯己话儿,估摸老爷子自己都不信,就殿下那神情儿,不把小丫头拆吧拆吧吞了也得解解馋。
胡升倒很了解睿王,睿王那一股子醋劲儿上来,那还管什么老丈杆子,直接捞了人就走。
大黑腾起四蹄来撒了欢的跑,马速太快,不想摔死的话,便得扎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出了耳边呼呼而过的风,阿十根本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更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搭着帐篷怎么忽然就抽起风了。
等马速渐渐慢下来的时候,阿十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刚想看看这是哪儿,却给他揽着腰纵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去。
阿十一惊,急忙抱住他,接着就觉身子落在一片软绵绵的东西上,还没来得及看是哪儿,便被他噙住了唇舌,攻城略地,一发不可收拾……
从南越那一夜阿十就知道这男人是霸道而强硬的,那晚上他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回大晋,其实并不是问,而是告知,告知她,他要带她回来,他要娶她为妻,而现在,他不是要跟自己做那件很痛很痛的事儿吧……
阿十想推开他,努力找回的理智却在他凌厉的攻势下,一溃千里,她明明很怕那件事儿,可被他这么亲着抱着却又感觉浑身燥热,迷迷糊糊的陷进这片燥热之中,不知今夕何夕……
等他终于放开自己的时候,阿十才渐渐回神,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乱七八糟,裙子虽还好好系在腰上,上头的衫子却腿了半边一侧肩膀露在外头,裹胸虽好好的还在身上,冰块男的手却钻到里面揉了揉低声道:“好像大了些?”
阿十脸腾一下红了,七手八脚把他的手拽了出来,拢了拢自己的衣裳:“你,你胡说什么?”
冰块男却极认真的道:“真的大了。”说着还把手伸了过来,阿十急忙抬起胳膊护着自己:“你,你,我们还没成亲呢。”
冰块男看了她一会儿:“阿十你怕什么?在我心里你已是我的妻子,成不成亲都是,阿十,我这人不解风情,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我会疼你的,我自来不在乎那些虚礼,若不是如今边境不安,我不会在京城久留。”
阿十:“既然不想久留做什么要整修睿王府,如此岂不是劳民伤财做无用功。”
睿王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你这丫头,我又何必寻这个幌子,你跑到你八哥的庄子上来,我自然要寻个妥帖的借口过来,却不想我来了你却又回了谢府,阿十,你怕什么?”
阿十看了他一眼别开目光:“谁怕了?”
睿王俯身,捧住她的脸,不许她逃避:“阿十,我们是夫妻,是这世上至亲至近的之人,即便我们初见的时候是阴差阳错,却也是姻缘天定,在南越那晚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妻,若非如此,我不会那般对你。”
阿十:“那晚上你连我长得什么样儿都没瞧清楚,就要娶我为妻,你不觉有些草率吗。”
睿王:“即便没看清你的样子,我也知道你就是我的妻,你不知那晚我多快活,多难舍……”说着低头亲了亲她。
阿十有些烦躁的推开他:“可,可我不快活,我,我疼……”
☆、第 48 章
疼?睿王挑了挑眉,倒是未想到她是因这个怕自己, 想那夜她初初破瓜, 便被自己不知节制的折腾了几次,是有些禁不住,只是也不至于怕成这般吧。
想着把她揽在怀里柔声道:“那夜是我孟浪了, 忘了你刚破瓜的身子, 禁不得折腾, 你放心, 以后不会了。”
阿十抬头看着他:“你是说以后不做那件事儿了吗?”
睿王见她明显有些高兴的样儿,心里着实有些郁闷,难道小丫头如此不愿与自己欢好吗:“阿十,那件事是周公之礼,人伦之道。”
阿十撅了噘嘴:“什么人伦,根本就是受罪,我怕疼,我们不要做就好了。”
睿王莫名看着她:“阿十, 不做不行, 我忍不住。”说着把她揽的近了些,紧紧贴在他怀里, 阿十能清晰感觉到他健壮的胸膛,还有下边儿那个抵着自己硬邦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