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哼?问你那死去的老爹吧!可怜的孩子,怪只怪你生错了家门。”
陆阳冷笑,然后,他的目光扫到了师甯身体护住的那把被油纸包裹的兵器,眉毛不由一挑,接着说道:“把东西留下,今天可以暂时绕过你,否则下次就不是让你享受唾沫了,我这些兄弟可都是童子之身,被他们的童子尿淋过,兴许你会转运也说不定!乖乖的,识趣点。”
“哈哈……陆少说的是,一想到那样的画面,还真有点期待啊!”
“是啊,是啊!”
身边狗腿少年们哄笑着,很是配合陆阳。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休想!”
师甯有自己的倔强。
“找死么!”
陆阳眼中怒火旺盛起来。
“没听到我们老大说的吗,你个废物,难道你还真想喝我们的童子尿!”
不用陆阳亲自动手,会察言观色的狗腿少年们便已经知道怎么做,旋即,就有两人扑到师甯身上准备夺取师甯双手护住的阎的刀体。
“放手啊,把东西交出来就没事了,你还真是轴!”
两狗腿少年尽管用上了吃奶的劲,却发现根本搬不开师甯的手臂,那是师甯用生命在守护的东西,为什么他会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护住那样东西,这越发引起了狗腿少年们的好奇。
“去,你们几个,一起上,这么多人还抢不过一个人了?”
陆阳不耐烦的吼出声。
旋即,又是几个狗腿少年一拥而上,向着师甯扑去。
“这杂种力气咋这么大?”
“你个家伙,难道平时你都是装的?”
尽管上去了七八个狗腿少年,只是,真正能使上劲的也没几个,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要是连死都不怕的人,爆发出的能量会有多大!
“我说过,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休想!”
师甯这一刻豁出去了,这笔买卖是他和母亲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不能让母亲和他再继续被贫穷的日子折磨了。
“杀你?你这种贱种不值得我们杀,反而污了我们的手!”
狗腿们还真不敢说杀就杀,别看他们平日里嚣张跋扈,可是并不是一无所知,关于师甯这个人,可以打可以骂,就是不能杀,一旦杀了,每个人都清楚自己背后的家族会经历怎样的事情!
也只有陆阳这样的家底还能骄横一些,但也并非就感逾越那条底线。
陆阳见自己的狗腿们这么久都没办法从一个受了伤的人手上抢出东西来,脸色越来越阴沉。
“把他的手给我废掉!”
陆阳怒喝。
“阳哥,这不太好吧,会不会?”
身边一名狗腿略有迟疑。
陆阳冷冷的扫了那家伙一眼,杀意浓烈的道:“你担心什么?又不是要他的命,怪罪下来我顶着,哼!”
“还不动手!”
命令发出,自己的那些狗腿竟然都畏畏缩缩起来。
陆阳心中更加愤懑,陡然扑出,俯身便是一掌拍在了师甯的一只胳膊上。
“咔嚓!”
陆阳这一掌是陆家的独门武技,结合仙家的秘法修炼,自然有着普通人难以承受的力道,师甯的那条胳膊应声脱臼。
“啊……”
师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断臂的这一瞬间,几乎晕厥,死死护住的阎的刀体被迫脱手。
狗腿少年们看到师甯的惨状,不免都有些不自在起来,这陆阳是真狠!
可是,似乎每个人也都预感到事态继续下去会否失控,有些少年萌生了退意,特别是在看到师甯被陆阳卸掉一只胳膊后,眼中都透出了恐惧。
……
……
“老大,你看!”
一名狗腿少年成功的抢下师甯手中的阎的刀体,兴奋的递到了陆阳手上。
陆阳哼道:“我倒要看看,这是把什么样的兵器,值得你如此守护,如果是神兵,那还真是我陆家的福音!”
说着,他开始撕掉包裹在阎刀体外那厚厚的油纸。
油纸一层层的剥落,渐渐地,一把黑色的刀身慢慢露出来。
而让在场所有少年感到奇怪的是,在包裹刀身的油纸剥落过后,那刀身上面竟然出现了一阵阵玄音。
同时,陆阳感受到,握在手中的刀体开始颤抖。
玄音刺耳,如同悲鸣,奇怪的是,却和师甯的惨叫声有些契合。
“呜呜呜……”
陆阳手中,阎的刀体愈发颤抖的厉害,他感觉,这把刀就要脱离自己掌控。
“果真是把好刀!”
陆阳根本没理会手上刀体的怪异,却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
“嗡!”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便即凝固,他根本不会料到,手中的刀体会陡然旋转,挣脱自己的手,然后,一个横劈,刀刃快速在他的脖子上抹过。
陆阳双眼鼓瞪,旋即朝后栽倒,大概死都不会相信,自己堂堂的陆家少爷就这么被一把刀给抹了脖子,少年死不瞑目啊。
鲜血瞬间飙射,洒在了陆阳身周那些早已惊魂的狗腿少年们身上,一个个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样一个离奇的场面。
“嗡嗡……”
而屠杀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没有任何一个少年来得及发出叫喊,阎如死神手中的镰刀一般,闪过一片浮光掠影,那些从少年们脖子间飙射的鲜血在半空飞洒,像是在做最后的谢幕表演,开出了他们生命中最灿烂的一刻生命之花。
师甯被阎屠杀少年们的这一幕完全吓住了,虽然有那么一丝解气,却很快让恐惧所填满。
阎在杀掉最后一个少年后,刀体却突然沉寂下来,最后当地一声,落在了师甯面前。
这一刻,师甯已经忘记了断臂的伤痛,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一把刀,活生生将刚才欺负过他的那些少年全部杀掉了?
解恨是解恨,但这可是一场大麻烦!
那些少年中无论是谁,背后的家族都不是他和母亲能够招惹的,特别是陆阳的家族陆家,在祥云镇的能量完全可以用只手遮天来形容。
师甯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事态的眼中后果以及他和母亲最终的下场,他不禁是脑子空白,脸色也吓的苍白,这个后果,根本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一种绝望顿时侵袭了他的心。
不如死了吧?
可是母亲呢?
就在师甯不知所措时,一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在了眼前,不待师甯有任何反抗,便将他连人和刀一起提起,快速飘纵远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