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之后,不可一世的盘泽邪兽被打的只剩下了元神,而慧空主持却也为此献出了生命。
珈蓝岛孤悬海外,几百年来犹如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没有受到过半点侵害,不想今日竟然险些遭到邪兽血洗。
而盘泽邪兽虽然被收拾了,可珈蓝岛的百姓却还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数量不少的虎狼邪灵却游荡在珈蓝岛之上,它们由戾气所成,不怕水火,不避刀剑,见人就杀,实在是棘手的狠。
大云寺众人此刻也已经渐渐恢复,罗生门下的迷药很是厉害,这都过去七八日了,众弟子还混混晨晨的,由于慧空主持仙逝,慧明法师在中原看守赤烟炉法器,因此大云寺事务暂时由慧净法师主持。
珈蓝岛无数的百姓向来倚仗大云寺,此刻岛上散落着数不尽的虎狼邪兽,大批百姓自然而然的向大云寺靠拢,不几日,须弥山,山上山下聚集了数以万计的逃难百姓,而散落在岛上的虎狼邪灵好像知道须弥山人多一般,慢慢的开始也往须弥山靠拢,一时间,整个珈蓝岛人心惶惶。
这一日,陈剑平整在大雄宝殿内与慧净法师商议对策,大家都是一脸的愁容,就在这时,珈蓝岛地方衙门的一个小县令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进大雄宝殿,跪倒在地,大声道:“启禀各位佛爷,我知道个人,或许可以破解这刀枪不入的虎狼邪灵!”
陈剑平正在心烦,本想将他轰走,可转念一想,死马当活马医,问道:“小小县令,能有什么能人在侧吗?”
这县令大声道:“不知道陈少侠可曾听说过玄霖道长?”
陈剑平眉头一皱,朝慧净法师往了一眼,只见慧净法师也是一脸的迷惑,当即说道:“什么人?在下不曾见过!”
这县令慌忙说道:“这玄霖道长颇有本事!”
陈剑平问道:“此人有何本事?”
县令道:“启禀少侠,这玄霖道长本是一江湖中人,虽有几分仙风道骨之色,但为人高瘦,驼背,细眼尖鼻,鼠尾须,形象猥琐。他原本是江湖上游方的道士,三年前来到我县衙门前,坐在那里三天三夜放声大哭,军士、百姓们见了稀奇,围拢着看热闹。”
说到这,陈剑平微微对着玄霖道长有些感兴趣,朝着武大通一摆手,说道:“知县大人,不必太过客气,请坐下来说话!”
武大通拿了个蒲团走到那县令跟前,那县令称谢一声,起身便要做到蒲团上,谁知武大通却故意将腰间玉亲王府的腰牌漏了出来,这县令无意间瞧见,吓得赶忙双手接过蒲团,归到再低,连声说自己不敢坐!
江启辰、纳兰月见了县令这等模样都忍不住发笑,陈剑平一摆手,说道:“尽管坐下,快接着说!”
县令惶恐的坐下,接着说道:“我见着玄霖道长疯癫颠的,本想给他几个银子,打发他走人,谁知他却坐在地上,指天大骂道,贼老天!不知道爱惜百姓,好好的一座珈蓝岛,几十万的百姓,终将化作一堆坟土,真是可怜,可惜呀!”
“起初众人就当他是失心疯了,没人在意,一连两三天,这玄霖道长坐在衙门口不是大祸临头,就是死期将至,不是生灵涂炭,就是邪兽将出,搞的周围百姓惶惶不安,甚至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小人大怒,差人将他捕了,问了个蛊惑军心之罪,将他下了大狱,谁知这玄霖道长好似会妖法一般,穿墙过户如履平地,白天出去再到衙门前哭闹,晚上自己回到牢房,守备森严的死牢,他闲庭信步一般出入自由。”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来了兴致,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个小县令,等着他说后面的经过。
只听这县令接着说道:“小人当时即怒又怕,亲到牢中要斩杀这玄霖道长,谁知这玄霖道长嘻嘻一笑,跪地求饶,扬言再不出牢笼一步,可第二日一早玄霖道长照旧坐在衙门前哭闹。”
“更奇的是,三五个狱卒慌乱禀告,就在玄霖道长坐在衙门口哭闹不止时,牢笼中老老实实坐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玄霖道长,狱卒故意月余不予他一丝饮食,这玄霖道长却啃木吃铁,嘴中大嚼特嚼,吃的津津有味!到此时,小人才知道遇上了高人,亲自将他请出死牢,待其如上宾。”
众人听了这番话,不禁面面相觑,陈剑平问道:“你刚才说,这个道长,三年前就曾说过,邪兽即将出世,莫非他当时就算出珈蓝岛有今日之祸?”
这小县令还未大话,突然大雄宝殿外传出一声大笑,跟着一个弓着腰,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人微微一笑,说道:“不错,陈掌门,这场浩劫早有定数,早也好,晚也好,总是要来的!”
陈剑平上下打量了下这个玄霖道长,心中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此人相貌身形无一可取,却又如此只能!”
想到这,陈剑平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问道:“道长,既然您三年前就算出有这一劫,可有克制的办法,也好救珈蓝岛百姓于水火呀!”
玄霖道长笑了笑,开口道:“少侠莫慌,虎狼邪灵乃是盘泽邪兽遗留下的祸患,虽然不似盘泽邪兽那般厉害,可他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很棘手,贫道苦思三年,终得一法,可以助力武僧们砍杀邪灵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