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帝月国太子怎能做出如此有失国体的事情,这不是让帝月国成为几国的笑柄吗?”有老派大臣愤怒的道。
闵璇玲是有意在从中推波助澜的,甚至还安排了安插在帝月国的细作,不遗余力的将这消息四处散播。
这下子朝中的大臣可是都知道了,一些个保守派的大臣哪里能接受得了,帝月国下一任的皇帝居然是个断袖。
彼此抱团之下,就立刻来到了帝月国皇帝的书房。
帝月国皇帝这会儿也是急的一个头两个大,当日荣儿非要不顾他的反对,亲自去君王朝的边境参加狩猎大典,他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几日都难以安眠。
可是谁知这才刚刚回国几日,就闹了这么大一个丑闻出来,他就是想要兜揽着也实在是来不及啊。
“陛下,这如今帝月国最大的一个流言,想必陛下您已经得知了。”
朝中即为德高望重的老太师颤颤巍巍的上前几步。
“朕已经知道了,来人,给太师赐座。”
太监赶紧搬来了一把椅子,太师也就由人搀扶着在这上面坐下。
“陛下,太子殿下这一次是否闹得太过过分了一些?那毕竟是在君王朝的国土啊。”
太师这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就算是在国内闹闹,那倒也没什么,只要身体健康,日后能够让帝月国有下一任的继承者也就好了。
可是偏偏这丢脸都丢到君王朝去了,而且据说当日是被君王朝帝后亲眼看见了,这下子他们帝月国的颜面,可都被丢了个干干净净。
“是啊陛下,太子此番实在是有损国体啊!”
一些个平日里就只会用笔杆子说话的言官,也实在是忍不住了。
毕竟在他们眼中,帝月国的颜面胜过一切。
偏偏太子此番实在是让帝月国在三国之间被嘲笑了个彻彻底底。
下面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通通都是对于太子此次事件的斥责和不满。
甚至有些情绪激动的还直接提出,要帝月国皇帝废了太子,令择合适的储君。
帝月国皇帝被下面的大臣给吵得头疼。
可是,这晏舒已经是他好不容易选出来的。
在各个皇子当中,晏舒出身不错,并且本人也有些能力,他也已经费尽心思的培养了好几年。
就突然说要换一个人,他也当真是有些不舍得。
“还请陛下慎重考虑,如今太子的言行,已经不再适合做一国储君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帝月国堪忧啊。”那老太师继续道。
太师德高望重,又是三朝的老臣,帝月国皇帝也对他颇为尊敬,只是挥了挥手。
“太师不必多言,此事朕会好好考虑。”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觑,也知道陛下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只有在老太师的带领之下,从书房当中退了出来。
晏舒的母妃在知道这事之后,当天便哭哭啼啼地赶到了书房。
甚至还抬出她娘家的势力,来替晏舒求情。
帝月国皇帝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将废太子一事,一再推迟。
帝月国那边的事情,因为有细作在,闵璇玲也是知道了个清清楚楚。
安排了在朝中颇为有些分量的大臣,不断的推波助澜。
再加上如今普通百姓对于此事也是极为反感,朝中的大臣对此事极为坚持,无论是哪一日上朝,帝月国皇帝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来听大臣对于太子的抨击以及批判。
甚至闵璇玲安排的人还将之前晏舒在尚未出了这事之前,花天酒地,经常在乔装打扮之下出入各种青楼楚馆,甚至还将人给带回太子府的消息给闹了出来。
而且太子手下经营的那些产业也不怎么干净,甚至有些还影响到了国库的收入。
这下子那些个大臣更是跳出来不干了,一条又一条的将太子的罪状纷纷的往帝月国皇帝的面前凑。
皇帝也是有心要好好的惩治一下太子,这才将已经龟缩在太子府当中许久的晏舒一纸召令把人给叫回了皇宫。
“殿下,您一定要给陛下好好的解释解释。”
晏舒身旁的门客极为担忧,太子虽说这些日子一直都没出太子府,可是外面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的。
没有哪一条是对太子有利的。
“本太子知道,还用得着你提醒?”
晏舒这几日整日的龟缩在书房当中,连门也不愿意出,整个人更是借酒消愁,显得憔悴不堪。
“那,太子殿下,您路上小心一些。”
这几日的传闻有多么不堪,晏舒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会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闵璇玲当时说的好好的,会将此事守口如瓶,可是偏偏消息,却是从君王朝京城传过来的。
这幕后的推手是谁?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再者说了,之前他的那些个事情一向隐藏的好好的,却偏偏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被人给通通挖了出来,还留了证据。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将他往死里整治,就是为了将他从帝月国太子的位置上面拉下来。
“好一个闵璇玲,本太子当真还是低估了你!”
坐在马车之上,晏舒都还忍不住对于闵璇玲不断的咒骂。
不过找了半天,却发现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连半点踪迹也找不到。
这会儿晏舒哪里还有什么兴致,又加之父皇不断催促着他会帝月国,就连回到了太子府当中之后,也是愁眉惨淡。
尤其是龚昊岚,还有闵璇玲那两人简直就不知所云。
一个当时非要送来信件,里外嘲讽,逼得他非要亲自前往君王朝。
可是偏偏在送他离开之时,并未曾表现出有任何的一点不舍,反而还热情招呼,让他下次再来。
晏舒几乎将手中的那茶杯都给捏碎,随后这才重重的扔在了马车当中,特意给他准备的小几之上,郁闷的将头靠在马车的车厢。
就在这时,马车经过一片略微杂乱的路段。
马车顿时有了一阵比较剧烈的颠簸,晏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外面的车夫发火。
“不知道怎么驾驶马车是不是?要是颠簸了本太子,是找死吗?”
“太子殿下恕罪!小人这就控制好马车!”
前面的车夫的被晏舒给骂了一通,更是一头雾水。
晏舒想到当时在离开之时,就连薛致对他也是笑盈盈的,似乎并没有一个人关心当日他在丛林之时遇到了怎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