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的死活吴佩孚在李越抛弃了他们之后他就大概已经下了定论了,这时候他们的死活已经完全没有那么重要了,死人的事情,向来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解释一营出现在这里的问题,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啊,大家都看着呢,要是士兵们知道一营被自己的长官抛弃了,他们该有多么心寒,他们还能这样为自己打仗嘛,说不好这可是会引起兵变的事情啊。
吴佩孚看了李越一眼,给了李越一个眼神,李越会意,于是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看到自己的士兵士兵惨死在了前面,李越的痛苦全部表现在了脸上,他确定了前面是自己的士兵之后,忍着痛回来向吴大帅进行了报告,随后他向疯了一样扑向了地上的尸体,大哭了起来,嘴里停的喊着士兵的名字:“一营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还有跟着老子南征北战呢,这才哪到哪啊?”
随即有魔怔了一半盯着地上的尸体,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忽然从旁边的士兵手中夺过机枪说道:“吴大帅,还请你能给我一个团的兵力,我李越要给自己的兄弟们报仇,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吴佩孚知道他是在演戏,可是没想到这家话演的竟然如此逼真,甚至差点连他都骗过去了,要是不知道,吴佩孚还以为这家伙以前是唱大戏的呢,既然李越都已经这么如戏了,那自己当然也得配合他啊。
吴佩孚也假装悲痛的道:“李团长,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兄弟们走了,我也很难过,我也很愤怒,可是我不能给你人马,我们的目的是北平,我们的战士就是为了我们能够到达目的地才被敌人残忍杀害的,我们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李越忽然大哭了起来,朝着吴佩孚道:“大帅,是我害了他们啊,您派我们赶走敌人,可是我们人生地不熟,迷了路,又中了敌人的埋伏,敌人的兵力是在太多了,一营长为了掩护我们撤退,这才去勾引敌人,没想到他竟然走到了这里,并且被敌人残忍的杀害了,大帅,都是我无能啊!”
吴佩孚叹了一口气道:“一营长是个英雄,一营的兄弟们都是好样的,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敌人太狡猾了,一营长才中了他们的奸计,要不然,以一营长的本事,怎么也不至于全军覆没的!你别哭了,我们要痛定思痛,直达北京,这样才能给敌人重大的打击,这样才能让一营的兄弟们没有白死!李团长,你带兵去打探一下前面有没有敌人,向我回来报告!”
李越看起来身份痛苦,沉重的搭理一个立正,眼眶中泛着眼泪,打了一声是,这才领着本部兄弟朝前侦查去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后的士兵们议论纷纷,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可是凭借着他们以往对于一营长和李越团长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并不是这么和谐,再说了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一营长那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像李越团长说的那样主动为他留下来承受敌人的伤害。
而且有的士兵还从李越团其他的士兵口中也听说了一些消息,其实他们团根本就没有找到敌人的一根毫毛,而且团长害怕敌人再追上来叫他们走不脱,误了汇合的时间,这才让一营留下来的。
一时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什么的都有,热闹非常。吴佩孚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命令士兵素锦,不能出声,说是会暴露了目标,可是士兵们心里清楚,刚才吴大帅了李团长说话,声音很不得能多大就有多大,这时候到了他们这里反而保密起来了,真是可笑。可是这样的想法他们也只能心里想想,万万不敢说出来的,要是万一被大帅知道了,那估计也要活不成了。
吴佩孚也知道这样的表演根本堵不住全部士兵的口,可是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自己有一个理由,到时候其他的士兵再敢传闲话,抓起来杀了就是了,多杀一两个,杀鸡给猴看,这些人一个个就都老实了。
再说了,自己只要达到北平就可以了,至于士兵们怎么想,吴佩孚毫不在乎,反正自己大权在手里,他不信这些士兵能反了天了。
李越上前去探查,越往前走越觉得瘆得慌,因为自己的身后满地尸体的原因,这里有一些令人心生寒意,可是李越冥冥感觉这不是让自己发毛的真正原因。
自己上过多少次战场,见过的死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什么时候心里这么发凉过?难道是因为十月多了天气转凉了,自己受寒了?李越甩了甩头,这个想法比上一个更加荒唐。
李越带着士兵缓缓地往前走,忽然旁边的树林动了一下,这一下太突然了,吓了李越一大跳,连忙叫道:“什么东西?”
旁边的一个胆大的士兵上前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这才向李越报告:“团长,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荒郊野外的,估计是野兔什么的,这里经常有的!”
李越忐忑不安的点了点头,让士兵继续搜查,他虽然知道这里有野兔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心中就是有一种感觉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野兔,他又战战兢兢的上前查看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越刚想上前继续搜查,可是一抬头,前面的山岭上忽然一道人影一飘而过,吓得李越顿时差点腿下一软跌倒在地,他连忙胡喊道:“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士兵赶紧靠拢了过来,端起枪警戒着四周,一个众人纷纷朝着李越指着的地方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那里漆黑黑的一篇,哪里有东西?”
可是李越坚持说看到了一个人影,众人不得以,只能仔细观察,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