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标知道自己拿枪指着的是鼎鼎大名的东北王张作霖之后,吓得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张作霖问他为什么要拿枪指着自己,李德标战战兢兢的回答:“是……是连长的命令,不论任何人,也不能随意在半夜出入帅府,不停提示可以开枪……团长说,这是死命令!再者,天太黑,我……我没认出来是大帅!”
张作霖听了李德标的话,气立马消了一半,哈哈大笑道:“妈了个巴子的,要是你他娘的开枪把老子打死了,你可就真成了全东北的笑话了!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要是我那几个老哥们知道了,还不把大牙笑掉喽!”
最后,张作霖还提拔了褚连长为营长,给了李德标二百大洋作为奖励,并且送他去讲武堂学习。李德标也没有给张大帅丢脸,在战斗中屡立战功,后来一直做到了第二十七师的团长。
张学良这次把他叫出来,是要交给他一个特殊的任务。能够承担这个任务的人,不但要勇敢,不怕死,还要绝对的忠诚,李德标符合这所有的要求。
张学良拍了拍李德标的肩膀,道:“德标啊,你在我爹手下干了那么多年,也在我手下干了这么长时间,我张学良早就把你当兄弟了,你说我们老张家对你怎么样?”
李德标不知道兵团长说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打了一个立正道:“这么多年,大帅和兵团长对我,那是没说的。”
张学良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李德标的肩膀,点了点头道:“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张学良现在遇到难处了,能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不知道你……”
张学良的话还没说完,李德标就又打了一个立正,铿锵有力的道:“兵团长放心,我李德标愿意为大帅为兵团长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张学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说了一个好字,道:“那我张学良也就不说什么矫情的话了,你也看到了,我们被困在这个山窝窝里,就连他妈的炮兵团都让人家干掉了,而且连根毛都没留下,老子气不过,咱们也得干他们一下,我打算让你带人偷偷的潜伏过去,给他们也来这么一下,说不定战场就会出现新的转机!”
李德标道:“兵团长,你就下命令吧,我李德标刀山火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张学良道:“好,全军的人都随你跳,全军团的武器你看上什么就拿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带领一个小队,偷偷的摸过去,给敌人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奉军精锐的厉害,知道知道我张学良也不是好惹的!”
李德标打了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领命而去。
张学良虽然授命李德标可以在全军团随意挑选人手,但是李德标并没有那样做,只是在自己的团里挑了二十来个人。
李德标这样做有他自己的道理。在全军挑人,虽说可能调到最优秀的士兵,但是这些士兵并不一定能够完全听从自己的指挥,而且也没有自己士兵只见配合的默契,而自己的士兵虽说可能在某些方面不是全军最好的,但是他们的勇敢精神李德标自己绝对是清清楚楚的,李德标别的不敢保证,他只能保证自己挑选的这些士兵,只要没有自己的命令,没有一个人会活着退出战斗。
李德标知道深入敌后潜伏的危险,他命令所有士兵都把水壶灌满水,而且所有的手榴弹都要紧紧地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不能与子弹碰撞发出声响,每个人挑选自己趁手的轻武器冲锋枪轻机枪,不准携带步枪,每个人可以携带医治手枪。
做完这些,李德标又命令所有人把收集来的军装全部撕成条状,再在路旁弄些树枝柳条,还有一些野草野花的装饰在上面,全部覆盖在自己身上,这样到了敌后可以便于伪装。
看着李德标做的一切,张学良嘴角微微笑了笑,这个人粗中有细,打仗就是爱动脑子,自己选的人肯定不会有错,只要他能活着回来,这些士兵都将会收到奖赏。
李德标准备完成之后,带着自己的队伍出发了,他们选择潜伏的方向,正是自己队伍后方山沟里的一条小路,他们要从这里穿过去,绕道敌军的侧面或者背后,给敌人狠狠地一击。
二十多个人无声无息的出发了,别说正在战斗的敌人没有看到他们,就连正在打仗的奉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队伍中二十多人跑到哪里去了,他们就像这战场中的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李德标带着人来到了山沟,这里的路十分的崎岖,但是在他铁的命令下,几个人行进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他们偷偷的绕了个远,来到了右侧的敌军后面,可是这里只有对方一个团的兵力,李德标一眼就看出来这里不是敌军的主力,而且就算自己不袭击这里,自己队伍迟早一样也打的下这里。
更重要的是,他还发现在这里的敌军中,有数量不少的士兵跟其他士兵的装备都不一样,他们的装备更加精良,有些抢甚至连自己都没有见过,李德标并不向与这群敌人发生正面对抗,因为他完全没有把握能够完全战胜这些敌人。
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绕开这里,李德标就是这么做的,看清楚这里的形势之后,他打了一个手势,命令队伍后退,不要惊动这里的敌人,悄悄的绕道正面去,观察一下那里的敌人情况如何。
几个人花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静悄悄的摸到了正面韩百航所在的位置。
可是李德标并不认识韩百航,他只看见时不时有人跑过来向这个人汇报战斗的情况,他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高级指挥,再看看周围敌军人数众多,这里应该就是敌军的指挥部所在地,只不过这个指挥部简陋的只有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