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阳大惊,本来以为这是个好心的有钱人,现在看来,对方分明是冲着夏安安来的。
“你要对安安做什么!”
夏安安被那些妇人们又抓又拧,现在全身疼得厉害,被开水烫伤的地方本来就起了水泡,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一直对她的伤口攻击,现在水泡破了,血水流了出来,光是看着就很疼。
她全身疼得发抖,却还是挣扎着,要将司厉爵推开,不过她现在的力道小之又小,那点反抗的力气,在司厉爵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是司厉爵知道她疼得厉害却还要挣扎,却有点动怒了,他沉声说:“你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把安安怎么样!安安!”
严阳的声音又传了过啦,夏安安看着紧张的严阳,喃喃了一声,“严阳……”她其实想让严阳别管她,他不是司厉爵的对手,要是惹怒了这个男人,他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司厉爵却会错了意,他眸光一寒,又听之前林青说过,严阳一直在追求夏安安,而刚才严阳又是将夏安安称
作自己的女朋友!
他眼中闪过一抹锐光,寒声道:“几天不见,你又找了个男人?行情不错啊。”
一旁的林青有些牙酸。
为什么空气中飘着一股醋味?
可夏安安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一直认定司厉爵恨透了自己,之前的爱情也早就不复存在,现在这么说,只是在讥讽她而已,就如同之前贺司杰在她身边一样。
或许,在他心中,她就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吧。
夏安安累了,不想解释,因为就算她再怎么解释,她这个人已经在司厉爵心中定了性,改变不了了。
“请放开我!”
夏安安声音有些沙哑,推着司厉爵。
“你听到了吗?安安放你放开她!”严阳大怒道,他想冲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按着,有一个保镖上前,一拳头打在严阳的肚子上,想让他安分老实一点,严阳痛苦地闷哼一声。
夏安安一听,担忧道:“严阳!”
她越是紧张严阳,司厉爵的脸色就越难看,他阴沉着一张脸,直接将夏安安横抱起来,然后就朝着车子走去,夏安安挣扎着,“你放开我,司厉爵,你放开!”
司厉爵冷冷道:“怎么?真面目被撕开后,都开始对我直呼其名了吗?”
什么是真面目?
在他眼中,她到底有多不堪?
夏安安痛苦地闭了闭眼,沉吸一口气,说:“先生,请你放我下来吧,我跟你……已经毫无瓜葛……”
说出这番话到时候,夏安安感觉在用刀子狠狠扎自己的心口,疼得厉害。
司厉爵听到她这么决绝的话,身上的寒气似乎更加浓烈了,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冻住了似的,跟在后面的林青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怎么这么冷?
“你想得美!”
司厉爵说,“你跟那个女人费尽心思把我耍了一顿,以为这样就能完事?夏安安,没有这么好的事,你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夏安安的心猛地一沉,她痛苦道:“你还要我怎么做?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
司厉爵的脚下一顿,随后将夏安安轻柔地放进车子里,声音确实冷得刺骨,“死?没那么便宜!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青听到这句话,默默地擦着冷汗,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念着人家,一听到有男人围上来就开始放冷气,现在见到正主,偏偏又要说这么绝情的话。
林青为自家boss的情商感到很捉急,要不是你有张好脸还那么有钱,这辈子准备孤独一生吧!
夏安安根本没办法抵抗司厉爵,就算挣扎也只会让自己更疼一些罢了,所以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再做无用功,她缩在车子的角落,双手抱着臂,将自己缩成一团,那是拒绝与外界交流的动作。
司厉爵见她这么排斥,心情也不太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安安突然说:“你们,要把严阳怎么样?他是无辜的,你们别伤害他!”
坐在对面的林青默默擦着冷汗。
夏小姐,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知道现在总裁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就是严阳吗?他是为什么打那个人你心里没点13数吗?
果然,司厉爵的脸色更差了,他阴测测地说:“那个男人竟敢忤逆我,我会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不要!”
夏安安大惊,她怒道:“他只是关心我,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才会那样,你不要伤害他!”
司厉爵见夏安安这么关系严阳,怒极反笑,“看来你很关心他啊,刚才他说你是她女朋友来着?怎么?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听起来是在讥讽,但是司厉爵也是在确认。
确认夏安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夏安安愣了一下,虽然严阳一直在追求自己,但是她并没有答应,再加上他姐姐并不喜欢她,夏安安也不认为她跟严阳能走得长长久,但是夏安安听到司厉爵那么轻蔑的口吻,心却难受得厉害,也不知道
是在跟司厉爵较劲儿,还是在跟自己较劲儿,竟然一口应下,“没错,严阳是我的男朋友!”
空气顿时陷入了恐怖的沉默中。
林青身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这个夏安安到底在搞什么啊?
这么说不是在激怒总裁吗!
司厉爵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笑了一声,说:“好,非常好!”
夏安安说完那句话,好像抽干了所有力气,她已经没有心力去分析司厉爵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反正不管怎么分析,都是猜不对,只要明白一点,司厉爵很讨厌她,那就对了。
到了医院。
司厉爵才知道夏安安受伤有多严重。
她身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将垂在脸颊的头发撩开看才发现,她的半张脸高高肿起,五根手指印赫然印在上面。
他冷冷地问:“谁干的?”
夏安安低着头,任由护士给自己上药,当做没有听到垃圾的声音,但是这次司厉爵似乎不问清楚就誓不罢休了,他厉声,重复地问:“我问你是谁干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愤怒,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夏安安愣了愣,然后低着头,小声说:“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再说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司厉爵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夏安安,我耐心有限,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