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纾势必要把她们试图往席姻身上带的枷锁,彻底解除。
景容迅速转身按照 霍霖纾的吩咐去办事。
而霍霖纾此时也明白了,那个在国内就指示别人给席姻使绊子的人,必定就是fiona无疑了。
可她是如何清楚的知道席姻行踪的?更甚至一些很隐秘的事情,fiona都能及时得知,这是否就意味着,席姻的身边,出了内贼?
这样的想法让霍霖纾的心沉了几分,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能威胁到席姻。
转身进入卧室,看着席姻熟睡的容颜,霍霖纾面容爬上几丝宠溺,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
他的女人,他势必要护她周全。
一觉之后的席姻,心情也已经好了许多,她从霍霖纾口中得知谢平生的车祸有些蹊跷,心里立刻就有了可疑的人选。
“一定是fiona,不然她为什么要撒谎?但……如果fiona真的喜欢谢平生,又为什么要对谢平生下手呢?”席姻的指尖搓着下巴,化身成为福尔摩斯。
霍霖纾把她的手拿下来,“留着你的脑容量多想想你的男人,这些事情就让景容去调查吧。”
她就算聪明的能推测出一切来,但没有证据,也是徒劳无功的。
席姻唇角一扬,挑起他的下巴,“就算没有他的事情,你也需要靠后排位置,今天我有安排了。”
她从床上下来,伸了一个懒腰,“我得去片场。”
好几天没去了,万一顾屿森要是被别人欺负了,她都不知道。
“我陪你。”
“好。”席姻应下,她有必要把霍霖纾拉出去遛一遛,让森卓看清楚她名花有主。
这几天她虽然没去,但顾屿森倒是每天准时汇报工作,还会告诉她森卓去了片场一看她不在,就走了。
穿戴整齐之后,席姻挽着霍霖纾的胳膊就走出酒店,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乞丐身上,他脏兮兮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身上却穿着一套昂贵的西装。
席姻想起来那天fiona送给霍霖纾的西装,八成就是这套了,她的唇角一扬,心情一下子畅快了不少。
她的心情逐渐好起来,霍霖纾却在抵达片场之后,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骤然下降,“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恐怕——不能陪你了。”
席姻看他脸色不佳,便知一定是出了大事,“我没事,你快去吧。”
霍霖纾先下了车,然后给席姻打开车门,“等我忙完来接你。”
“嗯。”席姻点点头,然后目送霍霖纾转身上车,车子‘嗖’一下子蹿出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
席姻看着他车子离开的方向出神。
“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怎么,吵架了?”森卓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霍霖纾面色不佳的上车离开。
昨天fiona利用谢平生给席姻和霍霖纾两人添了一把堵的事情,森卓听说了,看刚才那一幕他以为起了效果,心情不错。
席姻眯笑:“森卓先生你想多了,我们的事情和你无关。”
森卓一噎,挑了挑眉,又耸了耸肩,看到席姻转身朝片场里面走了,他抬脚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片场,席姻的脚跟刚站稳了,森卓的声音又在她身后传过来了:“不要不好意思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国外也没个朋友,心情不好你可以跟我说呀,我愿意——作你的蓝颜知己。”
他z国话说的还挺溜,连蓝颜知己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森卓先生很喜欢我们z国的名言?”席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侃着,心思都放在了镜头底下的顾屿森身上。
森卓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嗯,很喜欢,如果我能娶到z国的妻子……我愿意为了她去z国生活,更甚至——改变成z国国籍。”
“可别——”席姻终于睁眼看他了,“我们z国不招外来物种。”
森卓不太懂何谓‘外来物种’,但看席姻那模样不像什么好话,“你在伤心,在生气,所以难免说话会带刺,我不介意。”
“……”席姻觉得他该用盐水洗洗眼睛,眼神不好使才会觉得她现在在伤心吧?
森卓丝毫不在意席姻没有回话,又继续搭讪着:“其实像霍霖纾那种男人,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脾气好的,能包容你的,比方说——我,对于你的过去,我一点都不介意。”
席姻撩了撩眼皮,“森卓先生喜欢绿色?”
森卓的眼睛一亮,面露欣喜,“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刻意跟别人打听过了?”
“看面相和你头顶的颜色看出来的。”席姻嗤笑着拿他开涮。
森卓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我头上有颜色?”
“嗯,有,相信我,绿色很适合你,以后多买绿色的东西,比方说——帽子。”席姻见顾屿森已经拍完了,抬脚朝他走过去。
森卓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掀起嘲弄的笑容,他不认为席姻口中的绿色是什么好话,但和她这一番接触下来,森卓对她兴趣更加深了。
席姻和顾屿森说了一些戏份的事情,然后又安静的站到一旁看他拍戏。
森卓没在继续上前搭话,但是却一直都在暗中打量她,一直到收工。
席姻走出片场,才发现外面已经下雨了。
“下雨了,席小姐,我送你回去吧。”森卓摇晃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席姻拒绝了他,就算霍霖纾不来,她可以坐顾屿森的车子走。
森卓的脸皱在一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会伤心的。”
“你的伤心与否与她没关系,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霍霖纾的车子不知何时停在路边,他阔步从车上下来,拉着席姻的手腕折回车上。
丢下一句话是给森卓的,可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足以见得霍霖纾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森卓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占有欲,以及对自己的蔑视而愣神,在回过神来时,他们的车子都已经走远了。
他湛蓝色的眸光一下子就深了许多,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