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看到小礼服前面的抹胸设计时,霍霖纾觉得还可以,但当席姻反过来,他看到后背处只有几根细带的镂空设计时,立刻就否定了。
“不行!”
席姻一怔,左右打量着这裙子,“哪里不行?我觉得挺漂亮的呀。”
“换一件。”霍霖纾的视线落在店里其他裙子的身上,最终锁定了一件橘色的裙子上,看上去很可爱,而且质地一看就很好,最关键的是,它很保守,一点也不露。
席姻的眉头一皱,她不喜欢橘色,“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换一件。”
“你试试。”霍霖纾坚持。
“换个颜色。”席姻不退步。
最终,霍霖纾妥协,换了一件淡绿色的小礼服,依旧坚持他自己的原则,保守不露的。
席姻觉得一般般,突然就觉得自己和霍霖纾出来买衣服是一件错误的决定,好像眼光不一样呢?
其实席姻选的那些衣服,霍霖纾也很喜欢,但是他不想穿上那些衣服,能迷倒众生的席姻被其他男人看到,所以他宁愿她普通一点。
或许,那些衣服可以打包带回家,穿给他一个人看。
于是,在买下那件淡绿色的小礼服的同时,霍霖纾又把席姻看中的其他裙子全部都买下来了。
“买这么多干什么?你不是说不好看?”席姻看着那些被霍霖纾否定的衣服,甚是不解。
霍霖纾低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虽然很美,但露的太多,回家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席姻脸色微红,娇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时而诱人心魂的举动,总是让席姻有一种错觉,一种他喜欢自己,他们很相爱的错觉。
可想到霍霖纾曾经说过睡一次五万,自己那一亿五千万的巨额债务,席姻的心就发疼,犹如被人直接撕扯开一般。
想必,他对自己这么好,也不过是怕自己换不完钱就跑了吧?
这样想着,席姻脸上的笑意就少了一些。
霍霖纾若知道席姻的这个想法,估计会一巴掌拍死她。
他霍霖纾的身家,至于为了那一亿五千万而束缚住自己的婚姻?
席姻又给厉美慧选了一件衣服,并且是自掏腰包划得她的卡。
一件礼服一百八十二万,可是花的席姻肉疼,她自己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
“我不是说了,想买什么,划我给你的卡。”霍霖纾看出她心疼自己的钱,忍不住说道。
“我这个人,可是公私分明的,我陪你妈去参加宴会,你给我买衣服是应该的,但我送你妈礼物,理应我掏钱,这才是我送的!”
过几天去参加宴会,席姻是想缓和一下自己和厉美慧的关系,免得两个人面对面笑都笑不出来,那岂不是被 别人笑死了?
霍霖纾听了席姻那句公私分明,心底生出不悦,她把他们之间的钱财分的那么清楚,显然是没把他当成她的丈夫。
两个人都各怀心思起来,逛街也逛的心不在焉。
逛了一天,两人直接回了霍家,席姻将给厉美慧选的衣服拿下来,两人一起进了家门。
“伯母,您看这个,这个是我和霖纾五岁的时候拍的……”霍家的客厅里,苏韵和厉美慧两人正捧着一本照片看。
“你瞧瞧,霖纾五岁的时候就很有领导范了,是不是?”厉美慧看着霍霖纾小时候的照片,甚是怀念,连连点头。
两人看的太过于入神,连霍霖纾和席姻进了客厅,都没发现。
一直到下人和他们打招呼,“少爷,少夫人……”
厉美慧和苏韵才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皆是一愣。
席姻笑着将手里的礼服递给厉美慧,“妈,这是我给您买的,您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厉美慧把礼服接过来,狐疑的看了一眼席姻,不明白她突然给自己买衣服,安的什么心。
从礼盒中拿出礼服,厉美慧打量着,是一件枚红色礼服,虽说厉美慧年纪不小了,但她保养的极好,配上枚红色更衬托的她年轻又有活力。
厉美慧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件礼服,面露笑意,昨天和席姻在瑞延公司的一番争执而生的气也消散了不少。
“伯母,霖纾可真是有孝心,您瞧瞧,这个牌子的衣服一件少说也要上了百万呢。”苏韵的语气有些酸溜溜,将刚才席姻说她给厉美慧买的那句话直接忽略,说成是霍霖纾 买的。
厉美慧也想到了这层关系上去,故而脸上的喜悦浅了一层,花的还不是她儿子的钱?
霍霖纾还在因为上午席姻公私分明的事情而生气,听了苏韵的话,他也没反驳。
席姻不干了,花了她的一百多万,怎么就成了霍霖纾有孝心了?
“霖纾,下次不要给妈买这么贵的衣服,礼服这种东西穿一次就不穿了,买这么贵的浪费。”厉美慧虽说是指责,但话里慢慢的欣慰和高兴。
虽说霍家有钱,但是厉美慧不是那种铺张浪费的性格,像礼服这种一次性的消耗品,厉美慧不会买很贵的。
而且,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的满月酒,也不是什么特别隆重的宴会,没有必要买这么贵的。
“衣服是席姻买的。”霍霖纾终于开了口,把这个高帽子戴到了席姻的头上。
厉美慧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尴尬的笑了两声,“下次别买这么贵的。”
苏韵一怔,又说道:“还不是一样吗?不都是霖纾的钱?”
厉美慧的心情跟着苏韵的话欺起伏跌宕,顿时心情就下降了。
“我不像苏小姐,喜欢花男人的钱,我比较喜欢自力更生,从我们结婚以后,我们都是钱财分明的,我花我自己赚的,他花他赚的。”
席姻的话,让苏韵下不来台。
虽然她在影视界地位并不低,但她的花销可不是一般的大,自己根本养不起自己,还多亏着苏灼帮衬。
但怎么这种话在席姻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
苏韵在心里再一次折服了席姻的口才,和厉美慧又聊了几句,就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