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生了男孩呢,可以吻他么?”
“不行,你只能生女孩!”皇甫赫连一向霸道的口气。
夏之星哑然,随便吧,反正每次都争不出结果,这样想他能开心就好。
她的确开始喜欢上孩子,也越来越舍不得肚里的宝宝了,她打算生下来,却并不表示她要留在他身边,跟他在一起。她可以做个单身妈妈的,他今天带她来的地方,就很适合逃跑,她从进来这个儿童乐园主题的餐厅,就想好了逃跑的计划。
夏之星借口上洗手间,在wc门口各站着一个呆萌的卡通人物。
将其中一个卡通人物的头套拔出来,戴在头上,又脱下它的披风裹住了她的身子。
夏之星这样一乔装打扮,就像餐厅里的服务员。
她脱掉高跟鞋,以免被皇甫赫连认出来,顺着阶梯往下走。
皇甫赫连冷冷地盯着wc出口的方向,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各大口子都是他的保镖,她不可能逃掉的。
他怎么知道,夏之星戴着一只绿色的恐龙头套,大摇大摆地从保镖眼前走过,成功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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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星跑了,就在保镖们的眼皮底下!
一连五天,杳无音讯,仿佛从这个偌大的世界中消失了。
皇甫赫连派了许多的人手,只差要将整个市翻过来……那一批把夏之星跟丢的保镖,全都受到了惨无人道的酷刑!
窗外又开始下雨。天气逐渐变凉,再过不久,深秋过去,就将迎来冬天了。
罗德关上窗户,觉得这是今年是过得最漫长的一个夏季,皇甫赫连遇见夏之星后,发生了好多事。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壁灯,灯光幽暗地闪着。
皇甫赫连坐在黑暗的书房中,手里把玩着一只鸟。
这只鸟叫“帝,”是他当初送夏之星的礼物,被她不屑一顾。
皇甫赫连英俊的面容一片麻木不仁,一天比一天消沉,阴狠,暴戾,任何小事都能将他触怒。
猛地将“帝”紧紧地攥在手里。
“啾啾,啾啾!”
无法呼吸的“帝”惊恐地尖叫着。
罗德候在一旁,嘴巴张了张:“少爷,夏小姐根本逃不掉的,整个城市都布下天罗地网,她过不了几天肯定会乖乖回来。”
“拿枪来。”皇甫赫连想起夏之星当初有多疼爱千羽送的鸟,而他送的,弃之敝履!
就像他的心,小心奉到她面前,她也只会践踏。
这些天,他们相处得不是很开心么?他每天想法设法第讨她欢心,制造浪漫逗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竟然一刻都没有打消过逃离他的想法,她就是要逃!!!
皇甫赫连全身的怒意无处发泄,郁结在胸口,越想越气!
罗德抽出手枪,双手奉上。
皇甫赫连接过手枪,将“帝”放出手心,熟练地上膛,瞄准,射击——
“嘭嘭嘭”,连着好几声枪响起,“帝”落到地上,罗德走上前捡起,看到的是完全吓昏过去的鸟。
颗颗子弹都从“帝”的身边飞过,只差一点,就要了它的小命。
皇甫赫连一把将枪压在桌上,冰寒的脸色,透漏出最后一丝隐忍。他拿出命去爱她,她都不要他。他对她纵容极致,卑微极致,她也不放过折磨他……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贱,天底下的女人他要哪一个不行,为什么偏偏就是碰到了她夏之星!
皇甫赫连疯狂地扫罗茶几上的东西,低声命令:“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
罗德小心地将“帝”放回鸟笼里,一只鸟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
对皇甫赫连来说,这只鸟意味着他重新接纳世界,愿意去爱人的那颗心。如果“帝”死了,他的心也就死了。
……
门被叩响。
“什么事,”罗德立即问道,“有夏小姐的消息了?”
“是的,刚刚一只信鸽飞来,我们看它腿上绑了这个东西。”
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分明有着纸条。
罗德接过袋子,看到里面有枚戒指、手链,这都是皇甫赫连送她的,摘掉了跟踪仪她最后才愿意戴在身上。
“没错,这的确是夏小姐的东西!”
书桌前,皇甫赫连的身影一顿,就要站起身来。
罗德快步过去,将东西交给他,看着他亲自打开……戒指叮的一声掉在桌上。
里面飘出来一张信纸,还有一张诊断单。
皇甫赫连的目光首先是落在信纸上,上面的确是夏之星的笔迹——
【皇甫先生:别来无恙。今天发信给你,是要说一件很遗憾的事,你应该看到那涨诊断单了吧?你的孩子,也就是我肚子里那颗肿瘤,已于昨天在医院里拿去了。如果你想要孩子,有大把的女人为你生孩子……】
后面的字幕在皇甫赫连的眼前模糊。
全身的血液上涌着,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喷涌而出,仿佛要撕裂他的血肉!
诊断单飘落到地上,罗德捡起来一看:
是张打-胎的单子,上面清楚地写着夏之星的名字,有医生的签名和盖章。
“帝少……”罗德震惊地看着皇甫赫连。
皇甫赫连沉默而立,面色从未有过的恐怖。
像突然发病的患者猛然用手压住心口,面色苍白着,大口吸气。
就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桌上的枪再次被抓起。
“帝少,你冷静!”
罗德生怕皇甫赫连在激动之中做出伤到自己的事情,上前就要夺枪,碰的一声枪响就打在罗德脚前。
“滚。”
“你别激动,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
“给我滚!”
砰,再要放枪,可是子弹在之前打鸟的时候,已经打完了。
罗德刚松口气,皇甫赫连一挥手,身边的立式台灯倒下来,碎了。
那张纸在他的手里揉碎——
“拿来。”指着罗德手里的诊断单。
“……”
“给我!”
血红的眼睛,泛着可怖而嗜血的光芒。
罗德手里的诊断单被抢过去,皇甫赫连看着那张单子,仿佛是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抽去,他的灵魂瞬间麻木,目光空洞地发凉。
身体跌坐回椅上,那封信,飘在地上:
【……如果你想要孩子,有大把的女人为你生孩子。现在我们的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皇甫先生,就算你抓到了我也没意义。
因为,我在流产时大出血,医生说我今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我想,这对于喜欢小孩的你是很大忌讳吧?所以,为什么不放了我呢,如果真那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组建一个家庭?
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恨我,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和精力……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已经失去了生为女人最起码的资格。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放了我吧。】
皇甫赫连一遍遍地读着那张纸,反复地读着,就仿佛看不懂信上的文字。
读了揉碎,又摊开来读。
他看信的目光破碎无比,罗德见了都不忍心。
“帝少,也许这是夏小姐的阴谋,我现在就派人去这家医院证实……”
“……”
“帝少,也许我们可以以这家医院为线索,找到夏小姐的下落?”
“……”
“我们也可以利用那只信鸽,找到夏小姐的所在地?既然她寄来了这封信,就证明她还在这个城市!”
“……”
“帝少?”
皇甫赫连目光荒芜,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
他仿佛处在一个隔绝的地带,不断地听到夏之星嘲讽的声音:
我们的孩子我已经打掉了。医生说我今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放了我吧。
我们的孩子我已经打掉了。医生说我今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放了我吧!
我们的孩子我已经打掉了。医生说我今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放了我吧……
无数的声音在皇甫赫连的耳边嗡嗡响着,变成尖锐的刀,刺进他心口最脆弱的部分。
他闭上眼,脑海中出现一大片的血泊,像是染红了山顶的花,诡秘的血色。
皇甫赫连抓着诊断单猛地站起,高大的身形有些晃,才走了几步,身体一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