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心中万分担忧,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无数的子弹已然而至,下一秒,手中的剑符白光闪烁,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所有飞来的子弹!
千钧一发之际,剑符被动开启了!
苏媚也不敢再探头出去,然而此时的叶天,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群人之中,站到了其中一个拿着加特林开火的粗壮汉子身旁!
十多名鬼牙的人在看到叶天消失不见后,瞬间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但紧跟着,一股子铺天盖地的凛然杀气,让他们身经百战的心一阵窒息!
“咔嚓!!”
叶天出手了!
只听“噗通”一声倒地,原本站在最外面手持加特林重机枪的那名雇佣兵已经惨死,脖子呈现出诡异的角度,显然是被人直接扭断的!
所有人顿时一惊,睁大了眼睛,连忙调转枪头重新对准了叶天。
即使身为精英中的精英,他们在尸体堆里摸爬滚打训练出来的敏锐神经,竟然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叶天。
当那名被拧断脖子的雇佣兵缓缓倒地后,叶天漆黑如墨的眼眸,扫过在场的其他人,嘴角掀起一抹冷厉的笑容。
“死神,来收人了!”
这声好似幽冥地狱一样的话语,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仿佛叶天真的化身成为死神一样。
就在众人想要开枪,消灭掉眼前的死神时,叶天的身影又动了。
叶天的移动轨迹根本难以琢磨,速度快得宛若闪电,在原地只留下了残影。
只不过,每次停顿留下残影时,地上都会多出一具新的尸体!
一名素质极为过硬的雇佣兵对着叶天的残影就是一阵出气似的扫射,却不想,正好把身旁一名自己的友军给打成了千疮百孔!
下一刻,叶天出现在开枪者的背后,一抹寒光,轻易的划开了他的喉咙,带走了他的生命!
叶天执剑泛着森冷的剑锋,每次挥剑,仿佛是死神在挥动它的镰刀一般,轻而易举的便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若大的草坪上,好似成了医院专门停放尸体的停尸间,殷虹的血水灌溉了青翠的草坪,嫩草经过血水的洗礼后,已然透露着诡异的光彩。
仅仅不到半分钟时间,刚刚还站立着十几人的草地上,只剩下叶天一人,握着轩辕剑的右手占满了血迹,以及身上染红的衣服,冷漠的出现在宋天泽二人身前。
原本悄悄躲在别墅院子角落里的二人,视线中突然闯入了一双黑色皮鞋。
二人抬走一看,随即,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
叶天面无表情,伸出沾满鲜血的左手,直接把他们二人抓起领子,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直愣愣的提起来,随手扔了出来。
宋天泽和梁东被扔到空闲草坪上,顿时摔了个狗吃屎,叶天的身影悄然而至,带着被血水染红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站到两人面前。
叶天举起轩辕剑,眼神中仅存着冷漠无情,沉声道:“上次苏泉中毒的事也是你们做的吧。”
“没想到你知道!”梁东辰目瞪口呆,微微眯着眼看着叶天。
“趁着苏家内乱,在这种节骨眼上收买苏家美诗的股票,估计也就只有凶手才会这么做的,”叶天不屑的瞥了梁东辰一眼,冷哼道:“至于投毒,你应该是打通了苏家的仆人,每天坚持给老爷子服用微量的毒药,只是可惜,没想到有人能够解掉这种毒吧。”
“哼,是又怎么样,”梁东辰已经豁出去了,朝叶天狠狠地啐了一口,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韪。
叶天微微一歪头躲过去,冷笑着一步一步地靠近二人,“既然承认了那就好办了,本来你们不该死的,只可惜现在你们非死不可了!”
“什么?你,你敢杀我?!”梁东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瞪大了眼睛。
“我可是梁家的长子,你如果杀了我,我爸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梁东辰狠狠威胁道。
旁边的宋天泽在心里直呼傻逼,一想到自己怎么会找了这么个智障玩意一起合作,他都想一头撞死。
叶天不为所动,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缓缓举起轩辕剑,落下!
而就叶天刚要落剑的时候,一颗子弹瞬间穿越空间,击中了轩辕剑的剑背。
子弹的后坐力很大,叶天都差点脱力拿不住,等回过神来,周围还是没有一丝人烟。
“啧啧,这两位可杀不得哦,要不然这个月的佣金又要泡汤了。”一道阴柔的声音缥缈而至,却不见声音的主人。
“谁?!给我出来!”叶天冷声低喝,目光却是一瞬间瞥向了不远处的参天大树,树的背后此时正隐匿着一个影子。
微风吹拂而过,一枚从枝桠脱离的落叶缓缓飘了下来,还未等树叶落地,那影子已然不见踪影!
倏忽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站立在叶天不远处,身穿黑色紧身衣,裹住了全身上下,只有一双阴冷的眼睛透过面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叶天。
只不过,最令叶天在意的,不是他的装扮,而是他脖子上的金属挂坠!
不同于那些普通的佣兵身上的鬼牙标志,而是一道暗金的鬼牙,上面镌刻着的鬼骷髅头雕工非常精致,看来是鬼牙佣兵团里地位比较高的杀手了。
“叶天,性别男,23岁,一年前的你还是个无所事事的毕业大学生,成为古武者之后进度也是飞快,我倒是挺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普通人变成古武者呢?”那男子淡淡的说道……
见他一字不差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和实力,叶天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自己竟然被别人调查的这么清楚,甚至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你究竟是谁!”叶天危险的眯起眼。
“呵呵,你可以叫我代号判官,叶天先生。”判官转着他手中宛若钩子一般的怪异武器,阴阳怪气地说道。
“判官?离魂钩,生死判,地府判官?”
叶天双眼微微一眯,冷笑道:“呵,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