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员外的生死,林雷并不关心。
就算是林雷自己遇到了王员外这样肆意虐杀动物的人,也会忍不住出手教训一顿的。
“果然是个好妖怪,不是那种肆意祸害苍生的妖孽。”
林雷的神眼,悄然向着那妖怪的真身上面扫了过去,便见那妖怪的身上,有着一层金色的功德神光护体,使林雷看不透的它真身。
“谁?”妖怪很谨慎,在林雷神眼扫过它的时候,它若有所感,忙把自身的精神念力,以自己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辐射而去,扫描周围的任何东西,纵使细若微尘的东西也能够映照心田。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我明明感应到有人窥视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妖怪小心谨慎。
不愿意在这纷扰的万丈红尘中冒险,当即妖气沸腾,落在了王员外、王夫人的身上,两人当即疯狂了起来。
完全的失去了理智,相互的厮杀,拳脚相加,拽头发,踹下因,更是张口咬住耳朵,撕了下来,血淋漓。
最终!
短短时间内,两人耗尽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同时死亡。
而在他们死去的瞬间,妖怪收了白雾,撤去幻影,使他们彼此终于看清了彼此,不是羊,也不是猪,没有虎,也没有熊。
是他们夫妇两人在打斗,相打不相识,妖法遮掩了眼睛,让他们看不到事情最为真实的那一面。
“是你,夫人!”王员外感觉不可思议,心中升起极大恐惧,忽然了解了这一切。
“是你,相公!我们在自相残杀,谁这么凶残?为何要这么做?”王夫人虽然练过武技,身体强壮一些,可是这些年来养尊处优,许多功夫都已经放下。
“不要说了,是咱们造孽太多,引来了妖怪,为死去的小动物,抱不平来了,希望来世,我们能够常发善心。”王员外腿一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是人,身份何等尊贵,而且钱财如山,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是什么妖怪这么大胆,我要是知道是谁,一定会用钱砸死它,有钱能使鬼推磨,财可通神,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妖怪吗?”
王夫人临死,都心中满是怨气,希望找出凶手。
“我愿意,用王家的全部财产,向过往的各路神灵、仙人、妖魔承诺,无论是谁,能够为我们王家报仇雪恨,杀了害我们的妖怪,我们都愿意把我们的全部财产相赠。”
扯着嗓子,说完最后一句话,王夫人才在满腹怨气中死去,纵使死去,依旧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妖怪化作的王管家听了王夫人的话,冷哼一声。
虽然王家的财富不少,可是想要请其他的修行者对付自己,这点儿财富还真的不够看。
“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估计着,大明府天星阁的修行者,怕也是快到了,一旦与他照了面,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
“更何况,还有着未知的存在躲在暗中,不知道有何企图,还是走为上策。”
收了妖气。
依旧化作王管家的模样,背着一个小包,颤悠悠的走出院子,朝着人群里面走去。
“好重的妖气,是什么妖怪在这里行凶作恶?”
王管家刚走未久,便有着一个道人,御风而来,落在了王员外的院子里,鼻子一抽,顿时脸色剧变。
随后,便向着王家大院走去,一路上,倒是静悄悄。
“王家的护院,被人一拳击毙!”
道人皱了皱眉头,“这妖怪好大的胆子,纵使如今陈国的气运衰落,人道真龙未显,也不容妖孽横行到这个地步,当我天星阁是个摆设吗?”
妖怪杀人事件,是常有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大多都发生在偏僻的乡村,在县城中,很是出现这样的妖怪灭门事件。
“还有血腥味,这妖怪,在这里杀了多少人?”
道人疾步而行,却见王家大院的主人王员外夫妇,都已经倒在血泊中,死相极惨。
“这是被迷了心智,相互下了死手,不然的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里的血,还没有凉,妖精一定还没有走远。”
道人御风而行,追了出去。
到了王家大院门外,手掌中浮现出来一张黑黝黝的令旗,令旗一展,放出一缕灵光,灵光指路,引导着道人,向着王管家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想不到,引来了天星阁的人,既然你有可能是生死薄上有缘人,我便帮上你一把。”
林雷隐着身形,从远处显化出来身形,雷霆道符一动,天地间,风云变色,一道拇指粗的雷光,从九天之上直击下来。
道人手中的令旗,当即被雷击成碎屑。
“雷霆法?”
道人心中一寒,刚刚瞬间,他便已经感应到天地元气的波动,随即雷击而至。
“不知道是那位前辈毁我令旗,阻我追击害人性命的妖孽?”
道人是奇门遁甲中的外旗门的修行者,他手中的旗门便是他的武器,当然这旗门并非是他的本命法器。
可是纵使如此,炼制这样的一道令旗,也是耗费了他无数的资源和时间。
此时令旗被毁,他心疼的直撮牙花子。
想要炼制这样一件宝贝,并不容易。
可也由此可见,能够轻易摧毁这样的法宝的修行者的实力,是何等的强大,让人心悸,不敢轻举妄动。
“那妖怪杀死王员外一家人,自有因果,乃是报应来了,天意注定。”
“至于有关妖怪的事情,你不用管了,那妖怪和我有缘,我自会处理。”
林雷的声音,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在道人的耳畔响起,声音中带着一缕法力激荡。
“遵命,既然有前辈出手,那妖怪自然无法逃脱,后面的事情,晚辈就不插手了。”
道无先后,达者为先。
在修行界中,几乎可以这样说,谁的修为高,谁就是前辈。
而不是谁修行的时间早谁就是前辈。
这位外旗门的修行者,不敢动静,带着被摧毁的令旗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