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和阮瑷忍不住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呦,这不是戴总吗,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一道熟悉的女声窜进我的耳膜,我止住笑声侧头看去,尔后嘴角勾起浅弧,“姜小姐怎么也没个笑脸,难道是对主办方不满意吗?”
姜颜曦走近我们身边,冷哼一声,“我本来是笑着的,可是看到招摇过市的私生女就笑不出来了。”
阮瑷不屑道,“好歹飞儿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男人。”
我眼里的细芒结成冰寒,“是啊,我选择不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作风,至少我从来不知道那种病是怎么回事。”
姜颜曦眸子里眯起寒意,咬牙切齿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分明是万景渊故意找人勾引我,反正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哦。”我眉梢扬着倨傲,“难道是别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那个的?”
阮瑷嘴角噙笑着走到姜颜曦身边,悄悄抬脚踩住姜颜曦的裙摆,柔声道,“为了一个男人争执有什么意思,其实你们可以做朋友的。”
我嘴角笑意渐染,“我从来不跟有那种病的人做朋友。”
“你……”姜颜曦扬手就要打我,我后退一步,声音锋利,“看见你我就恶心。”
姜颜曦举起酒杯就要朝我泼来,我迅速后退,她抬腿就要朝我追来,却猛地摔倒在了地上,杯子里深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玻璃材质的高脚杯顿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碎裂了一地。
伴随着姜颜曦的痛呼声,阮瑷装腔作势地站在姜颜曦身边,“姜小姐,你怎么摔倒了?怎么样,疼不疼?”
我们这里表演的节目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我站在姜颜曦的头前,一字字清晰的带着似有似无的委屈,“就算你看不起我是私生女,也不能拿酒泼我啊,你得了见不得人的病拿我撒气有什么用?”
☆、221 不错,真男人
姜颜曦神色痛苦地站起身,侍应生拿着笤帚簸箕和拖把走过来收拾一地凌乱,我看着姜颜曦身前被红酒浸润的布料紧贴着肌肤。
魏总走来,急忙道,“戴总,您没事吧。”
我笑笑,“我没事,倒是姜小姐摔了一跤。”
魏总这才转过头去看着姜小姐,吩咐身边的侍应生,“带姜小姐去整理下。”
我朝魏总轻轻举杯,“魏总先忙,我先走一步。”
“怎么刚来就要走?”
我的眼睛望着姜颜曦离开的背影,含笑不语。
魏总了然地唤过秘书,“姜小姐刚才摔痛了,让她好好休息。”
我和阮瑷相视一笑。
回到家,万景渊还没回来,看着漆黑的卧室,我也没有开灯,就这样走过去躺在床上,好累啊,身体累,心也累。
我洗漱后,才拿过手机给万景渊发了一条微信:我到家了。
等了一会没有他的回复,我便准备睡去,可是人啊,日积月累养成的习惯是不会一朝一夕之间改变的,夜夜伴着万景渊的气息入睡,此刻空荡荡的床上少了一个人的温度,虽然是夏日,也免不了感觉凉飕飕的。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汽车的声音滑过耳畔,我竖起耳朵,第一反应是,万景渊回来了。
过了几分钟,似有似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赶紧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装作均匀呼吸的样子。
卧室门被推开,万景渊几步走到床边,我若无其事的“睡着”。
万景渊呼出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滑过我的脸颊,我感受着他灼热的目光无动于衷,誓死将睡觉装到底。
很快,两根手指捏住我的鼻尖,我呼吸不过来,只得张开嘴巴,万景渊低喃,“睡的这么死?”
我心内偷笑,万景渊的手伸进我的睡裙里,“这还有自动变大的功能吗?”他说着手指捏上了我的……
我不由轻哼出声,眉眼笑开,“别闹,快去洗澡,你身上都是酒味,熏死了。”
万景渊眉眼弯弯,“有吗?”他说着吻上我的唇,“给你尝尝我嘴里的味道。”
说说闹闹,过了好一会,他才走去卫生间,待他一身清爽的出来躺在我身边,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他极其自然地伸手搂过我的脖子,满足地低叹,“还是回家搂老婆睡觉好。”
我get到了重点,忍不住厉声道,“你今天搂谁了?”
万景渊眉心无奈,“冤枉,现在哪个女人敢靠近我?”
“现在谁不知道你同性恋是装的,就差你自己发声明澄清了。”我不屑道。
万景渊搂着我的胳膊紧了紧,“那我也不可能搂别人啊,现在谁不知道我是你的男人,谁敢靠近我,惹了你不是找死吗?”
我昂头盯着他的侧脸,“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
我索性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眸光攫住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姜颜曦。”
万景渊神色自然,“哦。”
我饶有兴致地问,“她群,交,性病,是不是都出自万老板的手笔?”
万景渊眼角闪过一丝邪魅,“你猜?”
这还用猜?侮辱我的智商。
我的手在他的肚子上一下下的轻抚着,我惊觉,他比以前胖了,这么想着我就这么说了出来。
万景渊低笑,“快四十的人了,可不就慢慢发福了吗。”
我的手往下伸去,“是不是快不行了?”
万景渊张开双腿,“宝贝儿,你越来越撩人了,要是再主动点就好了,比如把我的内库脱了,再……”
不等他说完我就翻身而上,俗语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29岁的我,也在朝着狼性飞速前进着。
翌日。
我走近郭平厚的办公室,告诉了他何忆凡在微信上打出的那几个字,他凝眉道,“我知道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我,帮你做什么?”
郭平厚挥手,“不用,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你过多的参与这些事,最不济以后你还可以卖掉企业,起码能保你和谦谦一生衣食无忧。”
我不知道郭平厚什么时候采取行动的,或者有没有采取行动,只是三日后,何千里的下属也被双规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看着郭平厚每日皱纹紧绷的脸,我却无计可施。
翌日,郭平厚没有来上班,我打了个电话过去,冰冷的女声提示着关机。
我又打给孙亮,“你知不知道我爸去了哪里?”
“戴总,郭董今天好像是出门了。”
“什么叫好像?”
“昨晚我送他回家的时候,他说让今天让我不要去接他,如果他在本市的话,不会不让我接送。”
我马上给老林打了个电话,“送我去我爸家。”
车子一路疾驰,我心里的那根弦绷的紧紧的,到了郭平厚家,陈管家迎上来,“戴小姐,有事吗?”
我急促的步子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说:“我爸呢?”
“郭董没在家。”
我顿住脚步,回头,“几点走的?”
“早上七点,郭董说,如果你找来,就说让你放心。”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没有。”
我眼前一黑,有些头晕,陈管家赶紧扶住我,“郭董既然说了让你放心,就不会有事的。”
这不是会不会放心的问题,而是……
我担心他,一个66岁的老人不声不响独自出门,还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我心里隐隐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却无可奈何。
老林沉稳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漾开,“戴总,郭董肯定会没事的,现在公司还要你坐镇。”
我抬头看向他,老林年龄不大,四十多岁吧,他的眼睛也不大,却透着抹被风雨洗礼的沉淀,我嘴角浅勾,语调也轻松了一些,“送我回公司吧。”
下午有个合同要签,晚上跟乙方还有个庆功宴,我都要打起百倍的精神来,以最美的微笑和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别人面前。
周末。
我带着戴子谦出门放松身心,从我接任总裁以来,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回到家的时候都很晚了,好多时候谦谦都已经睡着了,只有早上的时候,我才能见到他,他就赖在我的怀里舍不得离开。
难得不用工作,推掉了可有可无的应酬,我可以陪陪孩子,当然,同时陪孩子的,还有万景渊。
最近有些疲惫,在会撩的万景渊面前,我也不得不刻意营造出热烈的气氛来,像完成任务一样。
从我的男装店出来,我说:“陪我去做护理吧。”
万景渊提议道,“我们一家三口来个自驾游吧,正好换换心情。”
我打趣道,“你心情不好吗?”
万景渊一手拉着戴子谦的小手,一手勾着我的脖子,“是你心情不好。”
我烦躁地拿开他的手,“热死了。”
话音落,我疾步往车子走去,万景渊紧跟着我走过来,他拉开后座的车门把戴子谦放在安全椅上熟练地系好安全带,又钻进驾驶室,“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最近心情不好?”
我眉梢挑起倨傲,“商业秘密。”
万景渊发动引擎离开,“你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再怎么样,只要是你手上的生意,再赚钱我都退避三舍。”
我突然想起了那块地,我侧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如果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那得看是什么,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绝对不抢你分毫。”他说着抬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地主婆!”
呃,他已经知道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跟万总比还差的远。”
“哎。”万景渊叹息一声,“我这个人吧,就是懂得取舍,我很明确,我想要的是你,在这个前提下,只要和你有冲突的,我都可以舍弃,条条大路通罗马,男人财富和社会地位的积累,不只有一条路,更不是只有一条和自己的女人争抢的路。”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赞赏地看着他,“不错,真男人。”
万景渊抬手拍了下我的头顶,“合着我天天晚上做牛做马不是真男人?”
我嘟着嘴,“哪有天天晚上,也就一个星期五天而已。”
万景渊轻笑出声,语带低嘲,“你是嫌弃我老了,力不从心了吗,如果是,今天晚上我好好表现,到时候你可别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