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雄大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连日来辽军被济州军追着屁股打,死伤惨重,减员的厉害,士兵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就连将领们也怀着赶紧撤退的心理,军心浮动的厉害,大军随时可能崩溃,造成辽兵如此悲惨境地的并非济州军的战力有多强,而是济州军火器的应用,现在济州军火器打不响了,趁他病,要他命,正是报仇雪恨的时候。
耶律雄抽出佩剑,高呼:“全军冲锋,敢有懈怠者,斩立决。”
上千督战队拿着鬼头刀都出来了,都战队干啥的,那就是砍逃兵的,不冲锋,想逃走,那好,先吃督战队一刀。
两万步兵直接就压上去了,为了争强冲击力,全力猛攻济州军大营的北面,刀牌手在最前面,把盾牌举过头顶防御着弓箭,弓箭兵则在刀牌手的掩护下朝着济州军放箭,双方羽箭乱飞,不断的有人倒下。晁盖看了也吓了一跳,这耶律雄急眼了,这是要鱼死网破的打法。
晁盖对李逵道:“火炮全力开火,命令炮手使出吃奶的劲来,火枪兵每轮只打三百条,注意防雨。其他弓箭、弩箭、巨弩全力开火,哪个敢懈怠定斩不饶。”
“是。”李逵。
李逵传达了命令,三百门火炮全部集中在了北大营的栅栏内,栅栏有预留的炮孔,直接用火把点燃火炮,虎蹲炮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三百门火炮烈焰浓烟四起,***打的很远,直接炸到了数百米的耶律雄带领的万名骑兵和督战队那里,炸起的铁砂把督战队打了七零八落,惨叫连天。
甚至有一颗炮弹落在了距离耶律雄不远的地方,惊的战马乱叫唤。
耶律雄的脸顿时就黑了,道:“不是说济州军的火器雨天打不响吗?把传递情报的人给我叫来。”
这人是个汉人,原来也是类似都头类的衙门公人,这次偶尔探听到济州军火器雨天打不响,但是具体多大雨打不响他就不知道了,为了邀功心切他向辽人报告了这一情报。
“报告大帅,济州军都是这么说的雨天打不响。”这人吓傻了,知道情况不对。
耶律雄道:“现在是雨天为何能打响,你定然是济州军的人,给我砍了。”
亲兵过去手起刀落把这个传递情报的人就给砍了。
阿里云道:“撤退吧,能屈能伸,来接应的人已经到了,最起码咱们还能保存点实力。”
耶律雄叹道:“仗打成这样,你认为我这个大帅还能活着回去吗?拼死也要一博,现在是进是死,退是死,不如死在冲锋的路上。”
阿里云眼神闪动,旁边耶律三将也似有心思。
“擂鼓,本帅亲自带人冲锋。”耶律雄也是拼了,让士兵擂鼓助战,亲自带人冲锋。
第一轮火炮过后,辽兵死伤惨重,攻势一顿,但是耶律雄发现已经没有了退路,亲自带兵冲锋,辽兵的士气有鼓舞起来了。
晁盖坐镇指挥,吴用、公孙胜也都到了,传令兵分列两边。晁盖道:“辽兵看来是最后一搏了,咱们也当全力以赴。传令,擂鼓、亮灯,火雷弹准备,一鼓作气势如虎打退辽兵进攻。”
军令如山,刹那间济州军军营的战鼓就敲响了,咚咚,咚咚,战鼓震天响。数百架巨大篝火也点亮了,再看济州军再也没有最初的慌乱和衣冠不整,而是人人身穿铠甲手拿兵器。火枪手犹豫雨天射速慢,还有打不响的已经退到了二线,火炮手、长枪手、弓箭手在猛烈迎敌。李衮、项充两人带队一千人的投弹手上来了,三个一捆的火雷弹用油布包着防雨,引线也做了特殊处理。直接从火把上点燃,然后恶狠狠的甩开胳膊向辽兵冲锋的队伍扔过去,轰,三个一捆的火雷弹威力不如五个一捆的,但是胜在重量轻有力量的投弹兵能扔出去三十多米。
四下乱飞的弹片和铁砂让辽兵成片成片的倒下去了。
“冲啊,随本帅杀啊。”耶律雄骑着战马,带着数百名亲兵猛冲了上来,李逵早发现这群人不一样了。
“看那里好像是个辽兵头目,调三十门炮往那打。”李逵拿着大板斧嚷嚷道。
此刻耶律雄已经带兵攻到了五十来米的距离上了,三十门火炮装的可是散弹,绿豆大小的铁砂轰轰的就过去了,这种情况下就是神仙也难当。耶律雄就感觉道突然间战马倒下了,自己也是万针穿心一般的疼痛,整个人从马上跌落下来,再看身边的亲兵大都类似。
辽兵虽然勇猛,但是大刀长矛组成的队伍和济州军这样的半火器的队伍根本没有办法抗衡,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辽兵在济州军营地外围丢下了数千的尸体和伤兵。
主帅倒下了,生死未知,辽兵溃散了,阿里云和耶律三将带领骑兵最先逃走。带走了七八千人的步兵和上万的骑兵。
济州军营中,吴用道:“辽兵溃散,正可追击。”
晁盖点点头:“二位军师率领步兵守住大营。秦明、卢俊义、孙安、杨志、牛皋、史进、黄信尔等虽我出击。”
“是。”众将领带领一万余骑兵杀了大营,人马嘶鸣紧随着辽兵的屁股就杀了上去。
秦明挥动狼牙棒冲锋在最前面,孙安、杨志等人分列两翼。晁盖则和卢俊义、罗云等人在中间。
前面各营在主将的带领下奋勇争先,落后的辽兵步兵被砍得七零八落,有跑得慢的直接被战马踩扁。晁盖等中间的骑兵几乎没有仗可打了,不过罗云等亲兵可不敢放松,警惕着四周。
卢俊义没有带兵,这种追杀乱兵也不是他爱做的事情,所以晁盖安排他在身边观看战场情形。
一直追杀了六七里地,辽军的步兵几乎全歼了,只是骑兵跑得飞快,一直没能追上去。
秦明等人在前面杀得正起劲呢,忽然就听见鸣金声音响起。众将只得停止冲锋,开始巩固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