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群骑兵都是精锐,骑的基本都是西夏马,好在他们不熟悉骑射战术,这才轻而易举的得胜,如果短兵相接即便胜利了亲兵队的这五十名骑兵也剩下不了几个了。
晁盖检查了一下队伍,一共五十三人,有三人轻伤不妨碍战斗,其他的连轻伤都没有。焦挺去审问战俘了,身为亲卫焦挺的审判技巧很撇脚的,不过也很好使,让人按住了,把手指放到石头上面,说不说的一句话,说就放了,不说,大锤就是一下,整个手指顿时成肉泥。
焦挺回来道:“哥哥,问出来了,是高俅老贼派来的,水上还有一路。”
晁盖道:“死了的不要管,受伤的全部捆树上,咱们回去。”
罗云说:“他们回去了恐怕会给高俅报信吧。”
“不用担心,他们任务失败,回去高俅也不会饶了他们,再说这都是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逃走了。”
晁盖说罢,带着焦挺、罗云还有五十名骑射兵绕开大路,专门走小路然后把亲兵隐藏在城东的一个村子里,只带了焦挺,两人去找石秀了。
在特种兵隐藏的据点,晁盖接见了东京情报处负责人,这位是情报处的得力干将,虽然情报系统在京城很薄弱,但是高俅私自调兵这事情还是很容易查的,很快就核实了情报,派出的并非禁军,而是开封的地方武装,但是这只地方武装是刚刚从禁军转业的,高俅位高权重命令他们干点私活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晁盖说:“这次虽然没有任何损失,全赖走到城门外有人给了咱们提醒,如果没有那个提醒我想恐怕会死伤惨重,咱们不惹事,但也绝对不容忍别人挑衅咱们,你们有什么方案吗?”众人拿出地图仔细观看。
看来晁盖的怒火被高俅这厮撩拨起来了,有仇不过夜高俅要倒霉了。
焦挺道:“一把火烧了高老贼的殿帅府,我就不信烧不死他。”焦挺指了指高俅的府地说。
晁盖摇摇头,道:“不妥,地方太大,又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他正愁没理由建造新的殿帅府呢,不能帮他们搞拆迁。”
石秀说:“高俅每天要从府上到军营去,虽然他不懂什么军事,但是职责所在必须每天去兵营。这里刚好有一座小石桥,修了也有年头了,等高俅的马队到石桥上的时候,从桥下***包,多放些,保证能连桥炸飞。”
乐和担心说:“这地段都是繁华地段,会不会伤及无辜呢。”
石秀道:“乐和兄弟考虑的很好,这里的确是繁华地段,但是高俅此人官威很大,他路过的时候百姓都得避让,所以不用担心桥上有百姓。”
众人又商议了许久,得出了最满意的一套方案。
第二天一早,高俅早早的起来,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原本就是个踢足球的,当这个太尉有些牵强,但是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当即命令士兵准备,要出发去军营。
东京这地方藏龙卧虎,王爷、公皇子、公主、将军都很多,高俅不过是新贵,也不可能太嚣张,他出现的队伍只有五十来人而已,前面是十士兵拿着回避的牌子,中间是二十名骑兵陪伴高俅,队尾是二十名步兵。
百姓看看高俅要去上班了纷纷躲避,谁也不敢触霉头,这年月哪里有讲理的地方,挡了路被当场打死也没人管。
队伍走的并不快,慢慢的来到了石桥上,当打头的时候走上来的时候,桥下隐蔽处身穿水靠的水鬼点绕了***,响起了嗤嗤的***燃烧的声音。水鬼确认***烧着了,这才阴笑了一下跳进了河里游走了。
高俅的卫队并未发现异常,这座桥每天要走一趟,粗心大意把他们送到了鬼门关。也是该当高俅命不该绝,按照***的时间来算他这时候应该走到桥上的,谁知道高俅这几天感冒,抬头打喷嚏,把马匹停住了,阿嚏。
轰轰轰,三声巨响,烟尘滚滚,整个小桥顿时被烟尘吞没了。高俅虽然没有在桥上,但是也距离的不远,只感觉到巨响把脑袋都震聋了,马匹受惊早把高俅掀翻在地,雪花般的碎石从天上掉下来,两个亲兵死死的压住了高俅。
好半天,高俅才从亲兵身下起来,再看两个亲兵已经被石头块砸的遍体鳞伤了。高俅还好,不过已经上桥那些人一个没剩下,全死了。五十个士兵还剩下不到三十,高俅吓坏了,大吼:“来人啊,来人啊。”
他喊破喉咙也没人管,老百姓拍手称快还来不及呢谁会上来帮忙。还是受伤较轻的亲兵们缓过来了,架着高俅快速返回。
如此大案在东京尚且属于首次,最先到场的是开封府衙役,他们负责外围警戒,然后提刑官过来勘验现场。但是没过多久,刑部的人到了,说案子他们接管了,开封府的就不用负责了。
开封府还巴不得不管呢,立刻带人就回去了。
此刻,晁盖和石秀等人正聊天呢,石秀道:“可惜了,计算的好好的,谁知道高老贼居然临时停住了,不然不死也是脱掉一层皮。”
晁盖笑道:“很圆满,做的好。高俅不死符合咱们的利益,高俅和咱们不同,他政敌非常多,加上这几年强取豪夺的树敌很多,咱们只是一个怀疑的对象,现在任务完成了立刻要撤退,我带亲兵分批分散返回济州,你们一定要在城外。”
由于担心高俅进入疯狗状态报复,所以特种兵一个都没留在城里。晁盖带人也是分散走的,生怕再遇到高俅的截杀,不过一切都是多余的,高俅吓破胆子了,虽然没伤着但是回去就病了,高烧不退,连请了开封府的十几个名医。城里六扇门衙役几乎全部发动了,四下里查找线索。高俅严重怀疑是晁盖做的,但是他也不好说啊,要知道他私自调兵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也是大罪。至于把报复的怒火发到发到晁家的那些店铺上面没有多大意义,最多损失些伙计和物资。晁盖转手就能找其他的人做代理。
且说石秀、冷宁、乐和三人带队也退出了城里,城外大批的地方都有,但是总得找个地方落脚,而又不引起人怀疑才行。东京城北五十里郊区,有片山坳叫做青石沟,有个巨大的采石场,这里原本有二三百人的石匠每天里打石头,叮叮当当的。但是最近停工了,老板因为一笔货款没收回来,亏本严重,经营不下去了。
石秀过去谈判,把采石场买下了来了,价钱不贵,因为采石场也没啥东西,无非就是几十间石头屋子,还有就是个开封府颁发的开采许可证。石秀做过生意,这些都懂,又通知工匠复工,又联系客户销售石头,等等做的跟真的一样,大家都知道这里青石沟里又多了个新来的老板,算是有了掩护的身份,在东京城附近潜伏了下来。
山顶上,石秀看着这片小山,道:“这片小山还真大,莫不是有三千亩吧,可惜了全是青石,不然还可以种点儿花花草草的。”
冷宁说:“你看看那边堆放场上石头都成堆了,来买的客户太少了。”
“咱们又不是真做生意,等过几天哥哥会派个懂得经营的掌柜来接管,咱们就装作是采石场的伙计就行了。”石秀说。
乐和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石秀道。
“咱们这次如此大弄,差点把高俅炸死,虽然说哥哥在朝中也有助力,但是明显得比高俅要弱,毕竟高俅掌握兵权,这里青石沟地形也算险要,何不暗地里修建一些军事工事,一旦将来用得到了也好发挥作用。”
石秀道:“前几个月军队刚刚扩编,哥哥手头军费有限,大量拨款肯定不现实了,不过咱们也有百十号人,平时不忙的时候就自己动手吧,再加上工匠的帮助定能修建好了。冷宁,你给晁团练写封信,看看能否支援个技术人员。”
冷宁道:“好,一会就写。”
晁盖等人回去的很慢,绕路绕的走了十几天,等回到郓城的时候都已经是腊月中旬了。年味越来越浓了,街上的老娘们、小媳妇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的买来新布料然后在一起讨论如何做衣服。杀猪的屠夫是最忙的了,带着杀猪刀从早忙到黑,那家要杀头年猪,那家要杀头羊。天王米的大量推广让老百姓的余粮渐渐多了。有了天王米做饲料,猪羊的生长速度明显加快,济州百姓不仅仅能吃饱了,而且能吃上肉了。
许知府听说晁盖回来了,亲自过来找晁盖。
许林道:“晁团练此行见到恩师了吗?”
晁盖说:“见到了,他老人家身体尚好,只是现在升任吏部尚书公务非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每天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