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可以给你记着,当作遗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电光火石之间,便是径直被宁暴给擒下,宁海的心情瞬间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如此强大。
可是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自己这个大boss都已经被捉,那么随后而来的那些小兵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宁暴,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不论如何,你都是女娲一族的人,虽然当时我把你驱逐出境,可你身上流淌着的还是与我们一样的血液,不要忘本!”面对着宁海声泪齐下的控诉,宁暴知道这个男人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硬的行不通,便是打算来软的么?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还真以为自己是仨岁小孩?果然是太过天真,不然也不至于会被自己给擒拿。
心里不住思考着,宁暴盯着宁海的眼神也是各种变幻莫测,起码,宁海猜不透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此刻的心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身边的那些自以为熟稔的人,都变得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现在知道我们是同出一族了?当时你可是口口声声说着我不再是女娲一族的一员了,这样打脸的话你倒是好意思说出口。”宁暴神情满是嘲讽,看向宁海的眼神不再复杂,定格在了满满的冷漠之上。
这样的眼神令宁海心头一窒,他太清楚这种态度代表了什么,当即开口仿佛试图抓住什么,“你要怎样才愿意放过我们?”
这一次,他用的是我们,便是将自己的性命与整个女娲一族画上了等号,虽然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但宁暴却是并不这样看,但他心中对这些已经不记挂着自己的好的族人们不再有过多感情。
所谓想要让整个女娲一族变得更好,不过是一种夙愿,希望能够完成自己被驱逐出境之前想要达成的成就来证明自己罢了,除此之外,再无他念。
“呵呵,族长大人倒是好心机,不过要我放过你们也容易,将那陆森和安道山一行人杀死即可,安柔他们这几个有着咱们女娲一族血统的人可以留,其他的,我不想再见到他们活着,我想,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宁暴缓缓靠近宁海耳边,轻声呢喃出充满无尽杀机的话语,他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后患无穷,即使现在的那群人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威胁,可到底也像是个恼人的苍蝇,烦人的紧。
然而他的话也确实是宁海的心愿,宁海可不愿意看着自己一族的中流砥柱都随之而去,这样下去,整个女娲一族垮掉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了,就算是没有自己身前的宁暴,也会有其他危机出现,这是避免不了的。
“我答应你,可你要怎么证明自己不会毁约?”宁海的话满是不信任,然而宁暴却并未在意。
毕竟宁暴可并不是个有信之人,作为一个前科累累的男人,宁海如此也并非是无的放矢。
对此,宁暴也并未怪罪宁海,但心里终究还是对他的这点小心思表示嗤之以鼻,自己都在我手里的人,还想着要什么证明守信的东西,实在是太天真了,不知道这种时候我要你死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么?
想归这样想,但表面功夫宁暴也依旧是做了,叫身边人放开控制住宁海的双手,缓步走到宁海与那群满脸愤慨的女娲族人之间,面色如常地说着,“宁海,你是不是坐在这个位置太久,很多最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现在的你是没有资格与我反抗的,知道么?”
“你!”宁海满脸的隐忍,那双眼中的愤怒是不言而喻。
常年位居高位,早已是习惯了对他人呼来喝去,并不喜欢这样的待遇,却也是无法,自己现在完全就跟阶下囚没啥区别,更甚至可以说是,宁暴本来就没打算对他客气,现在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仁慈。
他可不是宁海这些常年屈居于此的善良民众,他的手里已经沾满了血腥,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宁暴了。
对于宁海的不服气,宁暴只睨了他一眼并未多说,可下一秒,便是一位女娲族人倒地身亡,他们甚至没有看清宁暴何时出的手,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
但周围那些终南山的弟子们却是看得仔细,宁暴抬手便是一根银针飞出,那样的纤细灵巧,完全不亚于重剑的威力。
与此同时,他们还惊讶于宁暴对这些人的残忍,明明都是同出一族尚能如此,想到之前那一天晚上宁暴的话语,他们更是明白他并未说假,他是真的能够说到做到的,这是个狠人。
“那你也要先放我们走才行,不然我们如何完成你的要求?”最终,宁海还是做出了妥协,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如此,那么别的不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是会没了性命,而且还是由他而起。
这样的心灵枷锁他可不愿背负,那样的话,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都是会异常难熬的。
闻言,宁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看向宁海的目光十分满意,冲周围人摆摆手,放任他们离去,但他可没有忘记给他们施加压力,“只给你们三日时间,若届时你们做不到带他们几人的尸体来见我,便等着被屠尽吧。”
似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宁暴不再执着于改变这个种族的现况,他知道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太难改变,他也累了,与其在这上面费心思,倒不如更致力于自己先前的那些研究,或者是,成就一番大业。
只是这个念头还只是初具雏形,尚未成熟,宁暴也不确定自己是否需要放弃这个在自己看来已经“没救”的种族,到底心底还是有着最后一丝眷恋,这个地方曾经也承载了他的荣耀与欢乐,就此消失也未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