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人数也不算少,迟早会被他们给发现的。”安柔开口询问着,身体才勉强恢复的她可并不适合如此长途跋涉。
瞧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儿,宁冰凝和安道山不免心疼,他们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那群人,只是现在宁海下了追捕令,而且是最高等级的那一种,意味着现在在追捕自己等人下落的可不止宁海的人,而是整个女娲一族的人。
就算是他们这一行人中有着几个不亚于宁海的高手,但对方人多势众,且不说个个都是高手,那也都并不会弱到哪里去,那天会出现如此轻易被陈虎和黑玫瑰所解决的情况,不过是因为宁海特意如此安排,把实力最弱的留在了外围做饵。
只是没有钓到他最想要的人,反倒是有了意外收获,而且这还成为了一个转折点,一场变故,一个机会。
现下面对着整个女娲族都倾巢而出地找寻情况,他们这群实力参差不齐的人还真是觉得有些棘手了,毕竟不能因此抛弃掉实力较弱的几个,更是没有办法同时应对那么多人。
整个种族的行动可不比一个家族,那声势浩大可是目犹可见,即使现在的女娲一族已经不比远古时候那般强盛,但也并非是他们可以轻视的存在。
“没办法了,能够躲多久是多久,只要咱们可以顺利到达门的位置就好,外面全是我的人,不必担心什么别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宁飞扬看了眼身后那星星点点的灯火摇晃,不再只是固定于部族方位,而是呈现一种放射性地移动。
心中微沉,是人都看出来宁海的认真,以及这份决心要把自己等人给活捉,他们可是不愿成为他的傀儡来利用,虽然都是为了女娲一族好,但他的方式并不是很有效,反倒是遏制了许多人自由成长的无限可能,这也是他们反对他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目前也只能这样办了,可惜的是不能捉到宁暴那家伙。”安道山还惦记着自己的任务,但他也分得清孰重孰轻,特别是身边这一对妻女是他绝对不可能割舍的重要,任务虽然也同等重要,但他更宁愿将其搁置一段时间再说。
反正那家伙人就在那儿,跑不掉,只不过是自己不见得就能从他那里成功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一点才是他最烦恼的,毕竟这次的任务已经拖了太长的时间,让他的上司也一再给自己施压,这种感觉可一点儿也不好。
“呵呵,这老头大概也是被气糊涂了,不然才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甚至直接忘记了暗处还有一个我,看来这女娲一族我是势在必得了,否则都对不住这次机会。”眼看着整个部族最中央的位置人去楼空,宁暴站立于暗处狂笑不已。
损兵折将对他来说虽然心痛,但还是不抵现在这机会的难得一遇,他可宁愿有着先前那两次的失败,这样一来,逐渐被轻视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咱们得这一座空城也没什么用啊?”一终南山弟子开口,满是不解。
在他们看来,若是想要得到利益最大化,那么势必要将这些女娲后人和城池全部拿下,这样一来才是最大的收获,可对于宁暴来说却并不如此,身为女娲族人的他更明白这座空城之中所蕴藏的东西有多难得可贵。
那是多少女娲族人拼了性命也要去守护的传承,现在这一切就这样全部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仿佛被扒光了衣服的裸女,赤条条呈现出它最朴实无华的一面,只有真正的行家才明白它的美丽与独一无二。
“你知道什么?这才是最大的宝贝,有了它,宁海他们不得不听从我们的吩咐,到那时,你们再想着和我来分好处吧。”宁暴简单潦草地解释了一句,便是大步流星地朝城里走去,没有丝毫停留,闲庭漫步的样子好似是在自己的后花园。
虽然,这里也很快就会成为他的领地,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听从他的吩咐才能有活下来的可能,但现在的宁暴还并不能够算得上是这片土地的君王,充其量算是个盗贼,盗窃着这片土地之上的文明与宝藏来维持自己的野心与欲望。
“切,有什么可洋气的,还不是得靠着我们的帮助才能如此,光是凭借他自己的那点人手,怎么可能够用?”
“就是,这人实在是太反复无常,小人心态,就不是个可以合作的主,咱们还是别太靠他太近吧?”
“任务完成之后便是会离去,谁也不想多在这儿待一秒钟,即使这女娲后人的利益再滔天,反正我是觉得也要有命来消受这福分才行,否则啊,都是白搭。”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唉,也不知道掌门师傅怎么想的,就连太师叔都不站在我们这边,真是孤立无援啊。”
……
一时间,一群终南山弟子们都是抱怨不已,心里对于此次出的任务感到万分抗拒,若非是师命难违,以及现在他们都已经入了这腹地,若是临阵脱逃,除却为人所不齿之外,也未免是太可惜。
他们的心情如何波动,对自己有多少怨言,宁暴多少了解却并不关心,他只需要他们听话即可,不要给自己惹是生非找不痛快的话,他便是能够让他们此次任务出的完美结束,如若不然,即使那个家伙在这儿,也拦不住他诛杀这群人的心。
而且,谁说他想要杀掉一个人,就必须是自己亲身躬行?如此的话,头脑要来何用?岂不是太过浪费了这天赐的宝藏?
“宁海,瞧你这些年里都做了些什么,现在就让我来给你收拾这残局,让你知道在我的带领下,它可以兴盛到什么地步,那绝对是你想都不敢想的程度。”宁暴望着那只有族长才可以居住的院落,不无萧条之意,眉宇之间满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