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认为我没有对抗你的实力吗?”陆森貌似有些无奈和挫败,满脸苦恼地看着身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照你这语气说来,是认为自己可以胜过我咯?”宁暴好似被气得笑了,觉得听见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实在是对这个年轻人的疯狂感到无比的好笑,就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至于如此的无自知之明,而且他陆森怎会是初生牛犊呢?
“那可不一定哦,若是拼尽全力的话,两败俱伤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的,你信吗?”面对宁暴的反问,听得出其中的嗤之以鼻,他却是并没有多少在意,反而无比轻松地说起自己的预估,也不论宁暴是否相信。
其实说真的,他自己是否相信自己所说出的话,都是一个谜。
但也确实如同宁暴对他的不相信一样,所有人都并不相信陆森可以做到他自己所说的那种结局,当然,白遮天和李正罡对此事保持一种观望态度,并没有说自己不信,也没有很相信,毕竟他们看得清楚,即使陆森潜力再大,那也是未来,而非现在。
而现在的宁暴完全就是可以实力碾压他的,那么如此狂妄地在本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自讨苦吃,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其实都是有着自己的怪脾气,谁知道宁暴对此的反应会是如何呢。
“那倒是可以来试试。”话虽这样说,但宁暴却是并没有完全大意和放松自己,毕竟和陆森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即使以前并没有过多的碰面,但你来我往之间,对彼此也算是有着些许的了解。
“如你所愿。”陆森十分耿直地缓缓踱步而出,直面那气息逐渐恢复强盛的宁暴,心中对他的战斗持久力不免也是有些惊讶,毕竟宁飞扬都已经有了颓势,但宁暴却丝毫不减其战力,这样的他,让陆森心中也是万分警惕起来。
总觉得这其中又古怪,可是又无从说起,陆森手持通体漆黑的鬼头刀,微闭双眸,待得周身的气场开始转变,缓缓睁开了双眼,猩红一片的眼眸满是战意,而对面的宁暴看着这样的陆森却依旧没将其放在心里。
“若是打算凭借这个来打败我,怕是有些太过天真了吧?”言语中,满是对陆森的不屑,可实际行动却依旧无比认真,这样的做法让所有旁观者都是心头一紧,对陆森接下来的下场感到担忧。
“玫瑰姐姐,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江佳君不无担心地朝站立在自己身侧的黑玫瑰问着,其实这种事情黑玫瑰也是不敢确定的,或者说,事情没有个定局之前,无法被给出一个准确答案。
“丫头,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咳咳,虽然这小子本事是有的,可到底还是不如他,这样的行为,到底还是莽撞了,不过刚才,也还是谢过。”黑玫瑰默然,而盘坐于一旁的宁飞扬倒是开口替她回答了,同时表示出了自己对于方才被救的谢意。
“我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能够替您免去灾祸,也算是功德一场。”江佳君的回答十分佛系,竟是听得宁飞扬忍俊不禁,心中不免想着,难道是自己方才的表现太凶悍了?所以这丫头才会突然变得如此客气。
“咳咳,虽然我是在大是大非上立场坚定,但这种小节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即使年岁上大了你一些,可咱们也没必要使用敬语的,太生分了。”宁飞扬突然的和颜悦色,倒是惹得江佳君有那么一瞬间的不习惯。
毕竟她已经自认为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族规,面对着这个在这方面十分刻板的男人,她不无拘谨,但宁飞扬这突如其来的好说话,着实让她倍感受宠若惊,“嗯,嗯,我知道了。”
瞧着小丫头依旧有些拘谨的小模样,宁飞扬心里也是无奈,但却也并不打算继续劝说,只静静看着已然开始交上手的宁暴与陆森,同样对宁暴的实力浮现出一丝怀疑,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这么强了。
同时对宁暴状态感觉有异的也不止陆森和宁飞扬,李正罡和白遮天也是同样觉得事情哪里不对,这明显就不该是一个实力未至大圆满的人的表现,即使是李正罡和白遮天都不敢说,在这样长时间的缠斗之下还能保持如此良好的状态,除非,这一切都是真假掺半!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那丝怀疑,“你也是这样觉得的?”李正罡朝白遮天点头示意自己的感觉也如出一辙,两人迟疑了半响,终究还是决意出手一探虚实。
“果然如此。”面对着突然破碎的虚像,所有人都是一阵愕然,即使心里有所怀疑的四人也不免对宁暴这强大的阵法造诣感到阵阵寒意升起,这样强大的实力,甚至都迷惑了包括李正罡和白遮天在内的高手,放任这样的敌人肆意逍遥,还真是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居然是幻境,倒是我们都大意了,没料到他居然会直接采取这般金蝉脱壳之术。”宁飞扬见状更是动了真怒,眼看着在场的所有终南山弟子都消失不见,包括宁暴本人也是一滩泡影,还真是赤裸裸的讽刺。
“是入口!”宁雪突然一声尖叫,惊得众人一个激灵,懂得此话个中含义的女娲一族族人们,皆是面面相觑,心里一沉,终归,最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叛徒就这样引狼入室,还真是不把族规放在眼里。
但早就决意改变整个女娲一族的宁暴又怎会被那传承了亿万年的族规所束缚,否则,他也不会直接选择如此方式来做自己所认为对的事,“倒真是从未想过,某一天会毁灭整个女娲一族的人,不是你们这些外来客,而是所谓的自己人。”
这一分钟,说着这话的宁飞扬仿佛苍老了好几十岁,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子颓废意味,看来,宁暴的叛变给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