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是孟浪却一点都不相信。
而且,孟浪并不认识李淳刚。
就算李淳刚穿着得体,可他不是评委,孟浪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艺术家算什么,他可是医生,将来有多少人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中。
孟浪看着李淳刚,轻讽道:“我怎么就不会相信你是一个托呢?你跟他本来就认识,然后故意演一出戏让观众看。为什么,十个比赛项目,为什么其它的他不要求重新审核,偏偏只是第五项。然后,又这么巧合,现场就有一位破疝气管肺炎的病人。”
孟浪冷笑一声,“你觉得这么巧合的事情,说出去会有人相信?阿猫阿狗都不相信,更何况在场的大家都不是一个病人。”
孟浪这话并没有错。
而且这话说出来后,得到现场很多观众的共鸣。
确实,十个项目,只要求检验一个,又恰好有一个破疝气管肺炎的病人在现场,这种巧合的事情,已经属于是太巧合了。
别说观众不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孟浪再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反正我不管你到底是艺术家还是别的什么家,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托。”
陆森问道:“孟公子,你不会连眼前这位先生都不认识吧……”
“一个托,我凭什么要认识。”在孟浪眼中,此时他就是天下第一,医术无双,无人可比。
陆森笑了。
“你什么?”
陆森继续笑着,没有说话。
孟浪的眼神沉下去,但是他没有发怒。因为这一场比赛,已经是他笑到最后。所以,直到现在陆森仍然是在逞嘴舌之强。
“陆森,我劝你还是认输好了。”孟浪眼里的讽刺,几乎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
“不要以为事选安排好一个托进来,大家就会相信你的话。”孟浪继续说道,“乖乖认输,然后带着你的阿猫阿狗离开。”
“哈哈哈……”
陆森大笑着。
他从未想过,今天这一场比赛,会让他笑得这么开心。
这样的笑声持续了将近半分钟,这才停了下来。
收起笑声后,陆森看着脸色有点难看的李淳刚说道:“李先生,这家伙居然把你当成阿猫阿狗,我觉得等下你要不要去将他家门口的那一声牌匾给拆下来呢?哦,忘了跟你介绍一下,这家伙是孟定山的儿子,孟家续骨手的继承人。”
李淳刚板着脸,沉声道:“孟定山就教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不要以为孟家续骨手真的天下无敌,凡是脱臼骨折都可以治好。不要忘了,孟家续骨手还有几招是失传了的,再过几年,恐怕谁都不会再记着孟家续骨手这个名字了。”
孟浪轻斥道:“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我孟家续骨手!你只是一个托而已,就算你真的是什么艺术家,也是一个不懂得医术的人。”
李淳刚微怒道:“我懂不懂医术,这个与你无关。不过,就你这种自大的性格,一副自以为是的态度,永远都成为不了名医。学学人家谭品超,外界称为天才医生,可是人家行为处世多低调。哪像你,唯恐大家不认识你一样。”
顿了下,李淳刚心里气不过,继续斥道,“孟家续骨手因为少了最后两招,开始没落这个是不争的事实。要不是这几年来孟家诊所有所转型,单凭治疗脱臼骨折的话,早就关门大吉了。”
“闭嘴!”
孟浪怒道:“你一个长毛怪,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孟家的事。”
“你——”
李淳刚都快要被气得吐血了。
陆森看了一眼孟浪,淡声道:“孟公子,我觉得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想必你孟家的诊所这时候就要让人丢满臭鸡蛋了。你可知道,你刚才怼的这位是谁?全国著名的书法家李淳刚。就算你不认识他,也该认得你家那个牌匾,上面那几个‘孟家续骨手,天下第一手’的题字,就是出自这位你被称为阿猫阿狗的书法家。”
陆森就这样看着孟浪的表情在错愕过后,慢慢的产生变化。
“如果他是阿猫阿狗的话,你孟家却用人家题得阿猫阿狗这字打广告打了这么多年,真是养一只白眼狼都好过替你孟家题字。”
孟浪觉得自己入了陆森的坑了。
李淳刚……
这个名字,开始不知道,听陆森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
他清楚,就凭他刚才的表现,今天肯定是闯祸。
不过孟浪既然把话说出口,也没想过要收回来。
再说,仅仅是一名书法家,根本就不懂得医术。而且,哪怕是著名的书法家李淳刚,也不能够代表他不会与陆森串通一气,狼狈为奸。
孟浪轻哼一声,说道:“一码归一码,就算我刚才说错话,这个我跟李先生道歉。但是,现在我们是进行‘圣医杯’的比赛,而不是书法比赛。所以,你刚才说李先生患有破疝气管肺炎,这个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一场比赛,最后赢的还是我。”
孟浪的话并不错。
一码归一码。
现在不是书法比赛,而是医术比赛,如果无法证明李淳刚患的是破疝气管肺炎,那么刚才那一场比赛,就是他赢了。
陆森轻缓道:“李玩生是不是患破疝气管肺炎,这个不是我说了算。在场这么多医生,而且比赛场地这里还有各种医疗设备,只要对李先生进行一次检查,那就知道了。等到确认病情后,再使用我们两者的方法进行治疗,看看谁的更加有效。”
这是唯一的办法。
孟浪没有反对。
李淳刚心里有气,并不想配合。
但在一些评委的劝说下,最终还是配合进行全身的检查。
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
要是李淳刚真的患有破疝气管肺炎,而且利用陆森的方法治好,那么之前宣布的结果,全部都要改掉。
因为,他们的答案与孟浪的一样,唯独陆森的不一样。
本质上,那些评委并不想陆森的申诉成功。因为他的申诉成功,无疑是打他们的脸。
啪啪啪。
那打得可是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