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铭远走后,eva还被绑在床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不过唯一庆幸的是组织里自那日之后,没有再派人来。
从医院检查完,靳铭柏被大哥叫回公司,今天有个大客户需要他那张脸撑门面,所以甯以初被司机送回靳家老宅。
一进门,看到奶妈来了,管家迎过来问她午饭是否开始。一般这种事都是倪璎张罗,一家之主嘛,谁也不好夺了她的权。不过今天管家说倪璎和靳晚歌有事出门了,难得,家里就只有她和楼上的eva。
让管家把饭盛好,彩月端上楼,她今天打算和eva一起吃。
打开靳铭远的房门,eva穿着欧式的公主睡衣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她那墨绿色的眸子倏然睁开,看到是她,又淡然地闭上了。
甯以初吩咐彩月放下饭菜,就打发她出去了。自己慢慢走到床头,将eva手腕上的床单解开,然后扶起她坐起来。
eva有些诧异甯以初的做法,靠在床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甯以初见她这般防卫,蓦地笑了笑。“今天家里没人,就你我两个,咱们一起吃个饭,一个人吃没意思。”然后端过一个饭碗递给她。
可是eva坐在那里只是看着她,完全没有要接过饭碗的意思。
“那我喂你吧。”说着,她用勺子喂她,可eva连嘴都不张。
“你有什么事?”eva将脸歪向一边,拒绝甯以初的示好。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自己吃饭没意思啊,找个人陪我。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吃。”说着,放下那碗饭,直接拿起自己的吃起来。
eva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个甯以初的目的,自己虽然被放开了,但是药效还在,她浑身没有力气。
“话说回来,大哥这么在意你,你就不能服个软?看他天天把你看得多严,连房间都出不去,这样下去,你还不得抑郁症啊。”
甯以初边吃边说,虽然是一个人在这自说自话,但对面坐着一个大活人,她也不觉自己傻。eva耳朵又没问题,她只是懒得搭理她而己。
“不过我就搞不懂了,是我有错,没扶好你,你摔倒了,早产了,可是你也没必要记恨我连带着记恨自己的儿子吧?那小家伙生下来没吃到你一口奶也就算了,可怜的是他都快满月了,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大哥也是的,连个名字也不给起。”
eva还是坐在那里看着甯以初边吃饭边说话,现在的她想不起孩子,也想不起记恨,她想要清醒,却更加晕眩。“甯以初……”
eva的声音虽不大,可以说是细如蚊呐,但甯以初还是听到了,她顿住自己的话,两眼放光地瞪向她。
“你说!”找她聊天还真的很累人,一个女人干嘛要学男人一样惜字如金呢?
“我想洗澡……”
你想洗澡就洗澡,告诉我干嘛?甯以初心里很不满,但听她的语气,这是在救她吗?“咳,你想洗就……”
“我没有力气……他给我吃了药……”她前面胀得难受,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回来吸一阵,今天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原来如此。甯以初在心里默了。
认命地站起身,将饭碗放在一边,走近eva将她扶起来。“你怎么这么轻?”完全是那种轻如鸿毛的重量啊。大哥……唉,靳家的男人果然就是大蛮牛,精力无限。
“大哥这么操劳你,你跟他硬碰硬,那肯定是吃亏呀。靳家男人都一个样,硬着来呀,亏死了。”这会儿她嘀咕着,也算是说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等她把eva扶下床,eva那欧式的睡衣不小心贴在了身上,两圈晕开的湿溽呈现在她的眼前,甯以初的脑袋炸开了花,脱口而出。
“eva,你胀奶胀得这么厉害,靳家还找什么奶妈呀?”
eva淡然的表情瞬间有丝羞愤闪过,但也只是一瞬便再也寻不着踪迹。她轻推开甯以初,自己一个人走向浴盆。
有了前车之鉴,甯以初可不想来第二遍原景重现,走出来喊来彩月,吩咐她站在门外,听从eva的安排。
这时奶妈也喂完了奶,甯以初走过去抱起孩子又走回来,想着eva胀奶,让孩子喝一喝亲娘的奶也好增近一些感情。
因此,eva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甯以初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等着自己。
她当作没看到,经过洗浴之后,药效散了不少,现在她头脑清醒,浑身轻松,肚子也有些饿了。直接坐在椅子上,拿起了之前的饭碗,吃了起来。
甯以初和孩子坐在那里被无视了,不过见eva是因为饿了,所以也就不那么介怀。
eva的吃饭速度惊人,甯以初都有些怀疑eva是个军人出身了。“eva,你吃饭不用这么急。”
eva闻言一顿,筷子停在半空中,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碗筷,不吃了。
“彩月,收拾了吧。”待彩月走了,甯以初眉开眼笑地将孩子举到eva的面前,晃了晃。
“拿开。”eva看也没看,站起身,走向衣柜打开找了找,没有找到想找的,然后转回身看向甯以初。“去你的房间。”
孩子在眼前也不看,抱也不抱,甯以初重新抱在怀里,可怜这小家伙生下来没娘疼。
“为什么要去我房间?”她当然看到了eva在找衣服,可是大哥又没在家,eva要出门这种事是行不通的。
见甯以初不配合,eva双手交于胸前,歪着头靠在衣柜前望着她。“两周前的那个晚上,你以为是谁在房门外拍手?”
甯以初怔愣住,如果不是怀里还有重量,她差点把孩子扔出去。
“不用这么惊讶地看着我,那晚你不是喊了救命?刚好我听见了。”
eva那洞察人心的墨绿色眸子令甯以初第一次觉得不安和慌恐,她以为那晚没人听见……不仅是她的呼救,还有她房间里曾有一个男人对她非礼。
“你……要威胁我?”甯以初瞪向她,eva那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知道她那晚的狼狈。
“不是我要,而是我在威胁你。”eva唇角上扬,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