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筱有些害怕地往君谦身边缩了缩：“不要吧……”
“必经过程，不要也得要。”君狂可没打算一味宠着小萝莉。既然她已经拒绝了做个平庸女修的想法，那他也会按照他的方法，让她迅速成长，“你们最缺乏的就是战斗经验。比方说，君谦之前跟我打过，他连招很多可一旦被我破坏便必须重头再来，招式缺乏变化；小小本身战斗经验就少，缺乏危机意识，既然你不想一直貌美如花下去为人称道，那就让别人记住，你也是个强大的女修。”
两兄妹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决心。
诚然，君狂的话让人颇受打击，但说得到底是实话。他们除了服气，根本无可辩驳。
招式很多衔接得当是君谦的优势，可他自己也明白招式上的变化不够丰富，做不到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一旦对手看破套路，那他就只有落败一条路可以走；而秦筱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经验，就算通过观想和修炼一样可以提升境界和悟道，但太过依赖体质，只会使她的未来受到局限。
经验是需要不断积累的，君狂的做法虽然有些强硬，但本意无可厚非。
“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就快点恢复吧。”君狂说，“在判断力上，小小你太过依赖灵识了，很多时候就是察觉到了攻击来自哪个发方向，却也是等到了跟前才反应过来；虽然最后也能勉强反击，但不可能所有攻击都已个个递进，总有几次攻击同时到来的时候，而你也是因为不能判断轻重缓急，而受伤的。”
秦筱惭愧地低下了头。
君狂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就是因为缺乏判断力，才会分不清攻击到来的先后顺序，手忙脚乱、左支右绌，而君谦明显在战斗经验上比她丰富，反应能力也是高下立判。
从君狂先前的话里，能听出她和君谦都有缺点，她粗浅地以为，她和君谦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事实上大半的攻击都是被君谦化解的，她甚至还需要君谦用身体保护她，而君谦所受的伤几乎都是因为她的连累，她和君谦的能力，差了也不是一点半点。
‘我到底哪来自信，觉得境界上高一些，就能弥补其他方面的差距……’秦筱叹了口气。
她也不是第一次受打击，在泱京的时候受过君狂的打击，在郁韶森林的时候察觉到自己对灵力的掌控并不成熟，如今在君谦面前更是差得离谱。
见秦筱脸色不那么好看，君谦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别想太多了。大哥说话是不好听，但毕竟是为了我们好。再说，没有他指出缺点，我想我们还在沾沾自喜，不会主动寻求进步。”
“……你先别急着安慰她。”君狂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问题我也看得很明白：明明你用的是双剑，却没有给我你在用双剑的感觉。”顿了顿，他又说，“首先，我看到有好几次，燕子袭来的时候，你明明可以一手格挡一手去救援小小，你却只支援了小小自己受了多余的伤；其次，你根本不了解所谓的灵器，那是跟主人建立了某种微妙联系的存在，你完全可以凭借玄力驾驭，而不是野蛮操作。”
“我哪里野蛮操作了？”君谦闻言，皱了皱眉。
“还不够野蛮么？”君狂冷哼一声，“明明你可以凭借你和灵器之间微妙的联系，把剑丢出去一样可以让它回来，甚至不需要耗费大量玄力去驾驭，用丝弦或者你本身的玄力凝结成一股细线完全可以实现，你却向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完全按照自己的路子在钻牛角尖，以至于有些可以在远端解决的攻击，你却非要等到攻击到了你面前。”
之所以说君谦不懂变通，原因就在这里。
君谦曾经是相当强力的佣兵，而佣兵的战斗方式跟修真者完全不同，佣兵只是脚踏实地的人类，没有个人英雄主义只有活命至上完成任务的准则；而修士，却是凭借各种手段相互配合，实现相互之间的切磋和战斗，一场看似稀松平常的战斗，也许期间已经用上了一些常人所不能机的手段。
而君谦的思想，还被禁锢在佣兵层面，完全是在用自己非常习惯的武器进行战斗，招式之间缺乏变通，也很容易被看破。
很显然，君狂是想借着洞府内的禁制一次性地让他成熟起来，只是在长廊这边，实地教学效果不见得如何理想。
“好吧……”君谦也有些累了，席地而坐，没打算跟君狂发生争执，“你就告诉我，如果是你，会怎么操作？”
“很简单：首先，在一轮防守中判断究竟攻击来自什么方向，有没有规律可循；其次，如果有规律可循，那么就彻底摸清规律，如果起码要弄清楚最近和最远的攻击，圈定一个攻击出现的范围；最后，小小在灵识方面很有天分，只是反应能力查，与其让她兼顾防守和判断左支右绌，那真不如你一个人防守，让她当做你的导航，引导你的行为！”
说完，君狂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等看君谦自惭形秽的脸色。
“我明白了。”君谦狠狠地皱了皱眉，“你刚才并没有指名我们必须每个人都必须发动攻击……”
“很多时候，团队默契很重要。”君狂说，“忘记十二钗是怎么那么容易败给小小的吗？”顿了顿，他又说，“小小是凭自己的能力和头脑打败的十二钗，使用的是离间计，破坏了团队的和谐；那么，换到我们自己身上也是一样，相互配合不见得能事半功倍，但信任给了我们更多的筹码。”
“君上说起大道理来，真是一套一套的。”秦筱不满地嘟着嘴，抬眼看了看君狂，“倒是君上刚才去哪儿了？”既然能够看到她和君谦的表现，就说明君狂当时就在附近，可她明明没感觉到君狂在。
“你猜？”
“爱说不说。”秦筱轻哼一声，别开脸，摆明了是在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