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洛立刻道：“他是多重人格患者。”
韩西羽一怔，有些呆呆地道：“所以，不是你？是另一个人格？”
韩西羽多少对多重人格有一些了解，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沈含墨点头犹如捣蒜一般，道：“对，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楚云洛瞥了一眼，轻轻嗤笑起来：“你说，你无辜？”
沈含墨点头，他本来就无辜。
楚云洛冷漠地道：“沈含墨的主人格为了追求他的信仰，固执了两世。你当我是傻子，他会对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沈含墨纯净的眸子倒影着楚云洛生冷的脸庞。
而子人格，为了力量什么都做得出来，那么欺骗韩西羽一个小姑娘，让她怀孕最后堕胎，成为他幻境里的一枚棋子，他绝对做得出来。
沈含墨哼哼两声，就好像受了气的男孩，沮丧地道：“反正，我最喜欢你了。我们才是一对。你不要拆散我们。”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跟韩西羽说的。
韩西羽猛地倒退了一步，一脸惨然地看着沈含墨。
怎么会这样呢？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果然这一切都只是利用她吗？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会利用？这是韩西羽这辈子都无法想通的事情。
“混蛋……你这个混蛋！”愤怒之下，韩西岭操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沈含墨的脸颊上。
那白皙的脸颊瞬间一片青紫，沈含墨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沈含墨擦掉嘴边的血迹，无辜地道：“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楚云洛：“……”
拔吊无情的主儿啊……
这个子人格才是真的性格冰冷的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韩西岭的拳头像一个个雨点落下来，打得沈含墨缩到病房里的角落里。
血腥味扑鼻而来，沈含墨抱住自己的脑袋，哭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错了……”
楚云洛突然觉得不对劲了，赶紧上前拉住韩西岭。
“别打他了。”
韩西岭的拳头上沾满了沈含墨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面上。
楚云洛蹲下l身仔细看着沈含墨，他瑟缩起来，嘴里喃喃道：“别打我，别打我，我要杀了你……”
这个是子人格，和主人格一样最恐惧的别人殴打他，可子人格却充满了攻击性。一旦激怒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眼看着那双眼睛渐渐发红，充血……血光在疯狂的跳动着……
楚云洛暗叫不好，出事了！
楚云洛猛地伸出手按住沈含墨的肩膀，嗓音温柔得像一道柔风，能够安抚人心：“好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没有人会打你的，我会保护你。”
韩西岭虽然对楚云洛的做法有些不感冒，但他显然也看出了沈含墨的不对劲。
沈含墨顶着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哽咽起来：“他们都要打我，为什么都要打我，我不是坏人啊。”
楚云洛：“……”
到底谁给他的勇气，说出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