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羽甜干脆装作没听见没看见,而是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他,心底有些急,“那怎么办,如果被谷家知道我不是真的谷灵安……”
华慕言没有回答,反而闭上了眼。
“……”谈羽甜狠狠的瞪了瞪那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抬手去捏他的肩膀。
“上面一点。”华慕言懒懒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竟然听着有几分惑人的沙哑,谈羽甜加重力道,看到他轻哼,又连忙放轻。
等到听到男人惬意的喟叹,谈羽甜这才惊醒她竟然已经完全没有节操了!
许是察觉到女人的情绪,华慕言掀开眸看她,眸中笑意满满,抬手揉揉她的发,“如果穿帮了,我就说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假装谷灵安。”
闻言谈羽甜愕然,这是打算卖队友吗?
“我是受害人,我还要追问你,把我真正的妻子藏在哪儿去了。”华慕言继续,看着那目瞪口呆的可爱模样,语气都带了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而谈羽甜只能咋舌……这男人太能扯,真的是简直了!
凉凉的指尖在脑袋上摸来摸去,痒痒的,她一把拿下华慕言的手,一改呆愣模样,凶神恶煞的瞪他,“我们签了协议!”
“两份协议都在我这儿。”华慕言笑,逗猫儿一样看着她圆溜的眸子骨碌碌转,“撕了,就不存在。”
“……”谈羽甜气结,“秦莫深沈其宣可以给我作证!”
“莫深是我的人,沈其宣我只要给他一笔钱。”
看着那也许是因为染上了笑意而有了血色的薄唇,谈羽甜觉得自己这会儿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咬牙切齿着,她真想痛扁一顿这生病了还不安分,还要调//戏她的王八羔子!
“好了不闹,睡进来。”华慕言指指自己身侧宽敞的位置。
她斜眼看他,这个人脸到底有多大,明明都闹别扭了,他还让她睡。
“不睡。”谈羽甜鼻孔朝天哼了声,“我还没和你和好。”
谈羽甜哼哼,没有理他,但是看着那笑意吟吟的俊脸,却也绷不了多久,“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说完爬上了他的床。
被窝里没有多少暖气,很快男人稍显冰凉的四肢就自觉的缠了上来。而谈羽甜还没准备躺好,直接被某人给扑倒在床……
华慕言不客气的一口咬上她的唇,直到传来一声嘤咛,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他,他目露凶光。
谈羽甜缓缓睁开眼,有点委屈,“你咬我……”
“我咬你怎么了,我还想打你屁股!”这回轮到华慕言凶神恶煞。
“……”谈羽甜皱眉,认真的反驳,“那叫臀!我的美臀!”
看着那较真儿的小脸,华慕言绷不住了,轻笑着再次吻上她。一双手徐徐拉开裙子的侧拉链。
“别……你、你还生着病……”谈羽甜喘着气,一双手想要抵抗华慕言的侵略,对于男人的抚摸她本来就很难抗拒,何况这地方又那么特殊,她神经紧绷着兴奋着又夹杂着担心。
何况前一秒不还是对峙着嘛,怎么眨眼间他又对她上下其手了。
“华慕言……”谈羽甜低低叫,闭上眼不敢看男人。
华慕言覆上她,咬着她的耳垂,“睁开眼,甜甜。”
“不要……”嘴上这样说,谈羽甜却还是下意识睁开了眼睛,一双水眸此时已经充满雾气嫣红一片,在调暗了的灯光下,她动情的模样展露无疑。
“老实交代,那个姓肖的是谁。”华慕言的额抵着她,然后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谈羽甜哭笑不得,但清明的思绪很快却被他手指搅得乱七八糟,“我……我大一同学,大二就去了美、美国……嗯……”
算了,华慕言觉得自己不想在这样的事情在女人嘴里听到有关其他男人的任何话,一口噙住她的下唇,开始攻城略地。
谈羽甜低呼被男人如数吞下,她只能泪眼朦胧的扫一眼紧紧关闭着的的门,她记得……她明明记得她扶着华慕言进来的时候……没、没有关……唔……
秦莫深靠在好友病房外的墙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言的办法好,总之他没听到什么,算了,当它隔音效果还不错罢。
不远处值夜班的小护士来来巡逻,看到秦莫深在,微讶之余不忘打招呼,“秦医师。”
“这里不用了。”秦莫深朝她笑笑回应,然后摆摆手,看到小护士离开后,再次靠回墙边。
而正在被狠狠“惩罚”加“疼爱”的某个女人只觉得耳鸣好了一小会儿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似乎是……秦莫深……的话……
她睁开眼正想求饶,却感受一股灼热涌出。听到耳边性感的喘息突然加了声轻笑,她羞赧又认命的闭上眼装死,算了丢人就丢吧,反正她也没啥脸可以丢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华慕言拒绝了秦莫深给的报纸,为睡在自己身侧的女人掖了掖被角,“计划照常进行。”
“不用和她说下么?”秦莫深一边问好友,一边朝谈羽甜努嘴。
“我晚点再跟她说。”说起谈羽甜,华慕言凤眸微敛,“你去帮我买两份早上,记得把报纸收好,暂时别给她看到。”
谈羽甜睡梦中嘤咛一声,也许是热,她挣扎着想将胳膊伸出被外。
却被华慕言眼疾手快一把压住被子,“我再睡会儿。”他说着,又躺下,四肢将那个不安分的女人给裹住。
秦莫深挑眉,无可奈何又纵容的耸耸肩,拿着报纸和一系列的检查医疗器材一并带走。
而埋在男人胸膛里的谈羽甜眼眸困倦的掀了掀,将圈着华慕言腰身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再次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谈羽甜发现身侧已经没有人,她正想伸个懒腰,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绑住了……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谈羽甜抬头看去,竟然是个扛着摄像机的年轻人。
她瞪大了双眼,“你找谁!?”
“华夫人,您在这儿,那请问华总呢?”
“我不知道……”谈羽甜想到被子下自己还不着寸缕,有点难堪又烦躁,“你能先出去吗?你去前台问一个叫秦莫深的医生,他会告诉你华慕言的去处。”
“太好了,华总不在,我正好采访一下您。请问华夫人,您是在得知丈夫身体不好入院后,特地来陪床的么?您和华总在新婚不久后就感情破裂提前结束蜜月假期,是不是因为第三者插足?还有……”
“……”听着那一连串炮语连珠的问话,谈羽甜嘴角抽了抽,心里的郁气越来越重,“你最好现在出去,不然待会儿你一定会后悔的!”
“额……”记者被他的话弄得一僵,又打着哈哈,“华夫人您真爱说笑,威胁记者是犯法的。”
我去,记者是什么官儿,还犯法?谈羽甜柳眉一竖,正要发火,看到记者被“咻——”的扔走了。
然后想起巨大的重物落地声……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对记者动粗,施暴完还风轻云淡的秦莫深,半晌才想起开口,“华、华慕言呢?”
“他去处理点事情。”秦莫深将手里的袋子递上前,“这是言给你买的衣服,你先穿好,我去处理外面的漏网之鱼。”
“处理……”谈羽甜眉角跳了跳,又想起作者刚刚说的犯法论,正想阻止又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哎哎,秦大哥我手被绑住了!”
秦莫深脚步一顿,想起早上离去前的那一幕,现在听到谈羽甜的呼救,哭笑不得。
却也只能走到床边,拿起手术盘上的剪刀,“要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你来?开玩笑!
可……我自己来?我手都被绑着我自己怎么来……谈羽甜额上滑下三条横线。
好在下一刻门被粗//鲁的撞开——
“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殴打记者是要坐牢……啊……”重新爬起来的记者怒不可遏,但话却被突然飞向自己的手术剪给吓得噤了声,正拔腿要跑,又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喂,你帮我叫个女护士进来。”
“……”记者看看秦莫深,又看看躺在床上的谈羽甜,突然袭来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立刻掉头就走。
谈羽甜面无表情,不抱任何希望,语气十分的机械的开口:“他最后那大彻大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秦莫深无辜耸耸肩,心里却想,看来去美国度假的机票明天就可以订了。
好在那为年轻敬业恍然大悟的记者没有忘记给她叫女护士。
等谈羽甜穿好衣服,再随着来接人的华慕言赶到谷家的时候,事情似乎已经大到一个早上便闹得满城风雨。
“爸妈……”谈羽甜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
华慕言站在她身边,沉着脸,一手搂着她,一手插在口袋,“爸妈。”
“爸妈……”谈羽甜适时的扑进了谷母的怀里,大哭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