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于薇扯了扯嘴角,如果说妈妈和她是姐妹,可能许多人都会相信吧。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爸爸是老牛吃嫩草啊。
起风了,墓林间的树随风摇曳,有些阴森恐怖。
可骆于薇一点也不害怕。
比起人性的可怕,墓园里的人可爱多了。
风扬起骆于薇的长发,微卷的发丝随风飞舞,远远看去,有些凄凉。
柯洋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天气,有些担心的看向墓园。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应该很冷吧,骆小姐还穿着裙子会更冷。
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提醒骆小姐。
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开了过来,柯洋忙下车。
霍翟傲将车停靠在路边,从副驾驶位上拿起一束菊花,看也没看柯洋,朝墓园走去。
时间已近黄昏,墓园里静悄悄的,抬头只看到最上面有个黑点。
霍翟傲知道那是骆于薇,加快脚步朝上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女人压抑的哭声。
霍翟傲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等着。
这个时候,想必骆于薇谁也不想见吧。
看着女人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霍翟傲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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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问题是:骆于薇的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晚上十二点前答对的前十名获20币
☆、109、今晚,真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啊
生命有它的图案,我们惟有临摹。
女人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低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让人听了一阵心疼。
霍翟傲站在不远处看着骆于薇,眸子里的疼惜显而易见。
直到看到骆于薇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才慢慢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骆于薇回头见是霍翟傲,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班上的好好的,我的女人突然不见了,我总得找下。”霍翟傲弯腰将花束放到墓碑前,看了一眼照片里的人。
女人很年轻,跟骆于薇长的有几分像,应该是她妈妈吧,可真年轻。
想起骆于薇从小就是骆彰一个人带大的,眸子暗了暗。
两年前,她一定很伤心吧。
如今,小叔叔的背叛更令她感觉绝望。
突然间,霍翟傲感觉跟骆于薇比起来,他小时候好像过的也没有那么惨。
起码他是霍家的嫡子,就算霍翟炎比他大一岁,但也是续房生的,在门弟观念极重的霍山眼里,他还是比较重要的。
在霍家,他有老爷子和霍山,还有护着他的继姐,而骆于薇是独生子女,只有骆彰,而骆彰死后,她似乎只有自己了。
霍翟傲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骆于薇的身上,扶着她站起来,“黄昏了,地上凉。”
骆于薇靠在霍翟傲的怀里,眼泪流的更凶了。
自从爸爸去世,没有人在意她冷不冷了。
霍翟傲双手圈着骆于薇,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襟。
看着墓碑上骆彰的照片,默默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未来的岳父,但现在骆于薇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护她周全。
风刮的更大了,骆于薇的长发迎风飞舞,缠绕在俩人的颈间,好似纠缠不清的藤蔓一样。
从墓园出来,骆于薇全身已经冷透了,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霍翟傲紧紧拥着她,拉开车门将她塞到副驾驶位上,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柯洋嘴角有些抽搐,今天早上霍总让他滚去训练基地,看来不是开玩笑的,现在都不让他当司机了。
柯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开车回去收拾东西去训练基地。
想想未来的三个月,全身就忍不住抖了抖。
车子在天一阁停下。
骆于薇下车朝屋子里走去,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月嫂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见是骆于薇笑眯眯的说道,“骆小姐,你再等会,饭马上就好了。”说完就又钻进厨房里忙活。
霍翟傲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先洗个澡吧,小心感冒了。”
“嗯。”骆于薇没有拒绝,她现在的确感觉全身发冷。
躺在霍翟傲给她放满水的浴缸里,骆于薇的身子慢慢暖了起来,可心却暖不起来了。
等思维慢慢归位之后,骆于薇却发愁了。
昨天在薇仙喝酒被霍翟傲知道,今天答应他要做五次。
别说五次了,就是一次她现在也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精力。
可那个精虫上脑的臭流氓一定不会放过她。
今晚,真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啊。
直到浴缸里的水凉了,骆于薇才出来,穿上保守的绵质睡衣,慢慢走出洗手间。
霍翟傲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见骆于薇出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洗好了?洗好了就下楼吃饭吧。”
骆于薇摇了摇头,“我不饿,我很困,想睡觉。”
见骆于薇脸色不好,霍翟傲蹙了蹙眉,也不勉强,点了点头起身下楼。
骆于薇松了口气,在他吃完饭上楼前她睡着,他应该不会再勉强她吧。
在骆于薇酝酿睡意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霍翟傲的,骆于薇苦着脸忙闭上眼睛。
霍翟傲端着碗走进来,坐在床边,看女人紧紧闭着眼睛,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可她今天在墓园吹了半天的风,不吃些热东西难免会着凉,伸手摇了摇骆于薇的肩膀。
骆于薇假装睡的很熟,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心里的小人优雅的指着霍翟傲,老娘睡个觉你都来捣乱。
可霍翟傲大有一种不将她摇醒不罢休的架势,不得已,骆于薇只好睁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
“起来喝碗稀饭吧,我让月嫂煮了你喜欢的小米南瓜粥,甜甜的,喝了再睡。”
骆于薇舔了舔唇,坐起身子接过碗慢慢喝着。
喝完后果然身子暖和许多,“谢谢你。”
“再跟爷说这三个字,爷就让你几天下不来床。”霍翟傲脸一拉,语气威胁。
骆于薇一惊,本来就怕今晚他禽兽,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有些认命的往床上一倒,闭上了眼睛。
意料中的辗压没有传来,男人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拿着空碗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骆于薇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睛,今天臭流氓好像有些不对劲。
骆于薇宁神听了许久,不见霍翟傲进来,疲惫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
骆于薇打了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黑暗中男人躺在了她的身边。
霍翟傲刚躺下就感觉身边的女人身体紧绷,蹙了蹙眉,难道今天在墓园吹风太久?
所以身体还是不舒服?
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抽,长臂一伸将女人捞到了怀里。
骆于薇全身绷的更紧了,“霍霍翟傲,你我”紧张的说话都打结了。
“嘘。”霍翟傲抱紧骆于薇,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啊?
黑暗中,骆于薇眨了眨眼,这货今天转性了?
等了半天只听见霍翟傲的呼吸声,好像已经睡着了,除了胳膊像铁链一样捆着她,什么动作也没有。
甚至最喜欢放在她胸上的手也没有。
渐渐的,骆于薇放松了警惕,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怀里的女人睡熟后,霍翟傲悄悄起身去了书房。
翌日,骆于薇刚走进办公室,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季方贾有些激动的声音说道,“骆小姐,代驾的样貌还原了,李总真厉害。”
骆于薇抿了抿唇,淡淡的问道,“把图像交给警方,让他们找人吧。”
“已经给他们了,现要只要等就行了。”季方贾的声音透着势在必得的激动。
骆于薇却没有这样乐观,如果事情这样简单就好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接到季方贾的电话,说是这个代驾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看到他的出境记录,但在江城也没有找到人。
放下电话后,骆于薇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事到如今,严承兆还在拘留所里关着,而严家却没有一个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