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要出资修路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此时刘金山的家里,俨然坐着两人。
定睛看去,这两人竟然是杨尘的二叔杨海和二婶刘兰。
“哥,听说杨山现在要出钱修路了,真是好计谋啊。”
刘兰坐在刘金山的对面,笑着叫了一声哥。
直到这时刘兰的身份才曝光,她是刘金山的远方表妹,当初刘金山名声不好,刘兰嫁给杨海的时候就隐藏了这一层关系,如今这层关系被揭开,一切谜底就开始浮现。
“怕什么,想修路?那得看看我刘金山同不同意,没我的同意,别说修路,就连一个石子都别想运进村里!”
刘金山脸上的淤青依旧没有散去,幸亏金虎打的只是他的脸,要真是朝着他身上来几下,恐怕现在连下床都困难。
“杨海,你可真是有个好侄子啊!”
不小心触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刘金山龇牙咧嘴的,想起挨打的一幕幕,刘金山怒瞪着杨海。
“哥,我这侄子为人狠毒,做事也果断,这一次要让他好好知道知道您的厉害。”
杨海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刘金山,自从知道刘兰是刘金山的表妹之后,杨海最近特别老实,完全不敢跟刘兰大声说话。
“哼!肯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难道真以为我刘金山是泥人不成?就算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敢骑在我的身上打我的脸,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一提起这件事,刘金山就想起来金虎骑在他身上打他的场景,手中攥拳狠狠的打在茶几上,手并不疼,但是这一下的牵扯让他的脸疼痛不已。
……
已经通知了全村杨山要出资修路,杨尘自然要落实。
既然修路,需要的自然是水泥沙子石子,这些东西镇上都有,杨尘也不用费事再去县里买。
跑到镇上逛了一圈,找到了一家卖沙子水泥的地方,杨尘上前去敲门询问。
刚刚准备开口,谁知对方说道:“不卖不卖,走走走,快走!”
这一下让杨尘感觉到十分莫名其妙,接着又找到了两家卖水泥沙子的地方,谁知他们都是同一个口吻,完全不卖,出多少钱都不卖。
“看来是有人给他们施压了啊,事情开始有意思了起来。”
如果一家拒绝是事出有因,那镇上三家卖水泥沙子的全部拒绝,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刘金山暗中给他们施压了。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根本惹不起这个恶霸刘金山,刘金山告诉过他们近期一个星期沙子水泥不允许出售给任何人,否则让他们在这个镇上生活不下去。
刘金山的施压让他们都不敢往外卖水泥沙子,宁愿这一个星期一笔生意都不做,也不愿意得罪刘金山。
他们还想继续在镇上生活下去,想要安稳过好接下来的生活,不得罪刘金山就是他们唯一的方法。
在镇上买不到沙子之后,杨尘只好回到村里,看着空手而归的杨尘和金虎,杨山上来问道。
“阿尘,你去买的沙子水泥呢?”
杨山迫切的想要让村民们知道他们是真的要为村里修路,而不是说说而已,杨尘无奈说道。
“镇上那些卖沙子水泥的应该是被刘金山施压了,他们都不肯卖沙子水泥,我等会开车去县里看看吧。”
“行,那你们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既然镇上买不到,那自然去县里买,无非出点路费钱,杨尘也乐得如此。
杨尘在镇上买不到沙子水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刘金山和杨海夫妇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都感觉脸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了,甚至还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杨海你这个侄子真蠢啊,还没买沙子水泥的时候就在村里炫耀了一番,现在好了吧,买不到了,你说搞笑不搞笑。”
“我猜他应该会去县里买,我现在赶紧打电话过去打点打点,争取不让杨尘这个阴谋得逞。”
杨海只是赔笑,一句话都没有说,看到有人对付杨尘他自然也开心,不过刘金山如同一头猛兽一般,杨海惹不起,只能看着他。
一个电话拨通之后,刘金山拔打了县里的电话,接他电话的正是刘金山的姐夫。
“喂姐夫,我这边有点麻烦,你派几个人过来处理一下呗。”
刘金山把整件事说给了他姐夫听,收到了确认消息之后,刘金山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修路?我让你修个屁,既然回来了,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欺负到我刘金山头上了,我让你们谁都不好过。”
……
此时的杨尘已经带着金虎来到了县里,他们顺利的找到了一家卖水泥沙子的地方,起初这家根本不愿意卖货到那么远,但最终架不住杨尘出的价格太高,还是选择卖给了杨尘。
这一次杨尘买的水泥沙子石子完全够多的,修路所需要的量不是一星半点,杨尘足足买了五十方的沙子,这个年代物价便宜,五十方的沙子也没用多少钱。
沙子石子水泥拉回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杨尘找的工人也全部到位,正当准备要开始干活的时候,几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你好同志,有人举报说你们村违章建设,我们特此过来调查。”
看着眼前的几名工作人员,杨尘不用想就知道是刘金山派来的,杨尘笑着说道。
“违章建设?修路也算是违章建设吗?如果你觉得我是违章建设的话,那我明天去县里申请,让县里出资来给我们村修路咯。”
杨尘一句话怼的对方不知道怎么开口,村里自己出资修路完全和他们无关,他们都是刘金山姐夫派过来找杨尘麻烦的,谁知道现在杨尘一句话说的他们无法接下去了。
“今年是我个人出资建设,如果明天我向县里申请,顺便再去举报一下你们执法不公,后果应该不需要我来说吧?”
对付几名工作人员,杨尘没有丝毫的恐慌,两句话说的这些人撤走了,完全不敢再逗留下去。
要是杨尘真的去告他们一状,恐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