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厉南爵一阵无语，半响才重复，“你在哪？”
顾浅泛了泛那双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我在哪？对哦，我在哪？”
厉南爵：……
“一个人？”厉南爵耐着性子问。
这个问题顾浅懂了，“嗯，这里只有顾浅一个人。”
“你那边有什么？”厉南爵换了个方式问她。
顾浅看了眼歪歪扭扭的厕所门，“有……有厕所，还有……”
顾浅一五一十把厕所里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念给厉南爵听。
从顾浅的话里，厉南爵大概确认了顾浅所在的地方。
“在那边坐着，别乱动，懂？”厉南爵问。
顾浅对着电话乖巧点头，“懂，顾浅坐着，不动。”
“哥，谁啊？说话这么温柔？还懂？”厉南盛笑的色眯眯的。
厉南爵没理厉南盛，淡淡扫视一圈会议室，宣布：“都下班回家吧。”
众人先是楞了一下，而后大喜过望，“谢谢厉总。”
能下班，厉南盛哪里还管电话那头是谁，一把抱住厉南爵差点哭了，“哥，你真好。”
厉南爵冰凉的手掰开他的手，轻飘飘开口，“你继续留下加班。”
厉南盛：……粗森！没天理了！
“厉南爵！”厉南盛如同愤怒的小鸟，气鼓鼓指着厉南爵。
“怎么？”厉南爵轻飘飘给了他一个眼神。
对上男人的眼神，厉南盛秒怂，谄媚帮厉南爵锤肩膀，“没，就问你累不累，舒服吧。”
“你也回去休息吧。”厉南爵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而后起身离开会议室。
“谢谢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厉南盛小跑着跟上。
“哥，你真要去b市找那个女人啊？”厉南盛一脸八卦问。
总裁专属电梯叮一声打开，厉南爵上了电梯。
厉南盛的手还按着电梯开关，电梯门半天没合上。
厉南爵冷眸扫了他一眼，凉凉开口，“怎么？你要一起？”
“哥，你好重口，我对3p没兴趣！”厉南盛吓的手一抖，松开了按钮。
电梯门叮一声合上。
厉南爵拨通了陆阳的电话，“把私人飞机开到公司附近。”
b市昼夜温差大，入夜后很冷，外面又下雨，厕所温度又低，而顾浅又只穿着单薄的裙子。
在湿冷的厕所地板上坐久后，顾浅的感冒又开始发作了，不停的打着喷嚏。
顾浅等了很久很久，可是沈灵一直没来。
感冒又醉酒，顾浅的眼皮子又开始发沉。
可是天太黑，顾浅不敢睡。
每次天黑睡觉顾浅都会做噩梦。
可是实在太久，顾浅撑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顾浅又做噩梦了。
梦里，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揪住一个三四岁女孩的头发，将女孩的脑袋死命往床头磕。
“贱人，老子养你这么大，以为白养的？”
“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女孩苦苦哀求。
女孩的头发上、衣服上满是血。
……
一小时后，凌晨3点。
厉南爵准时出现在b市某酒店某女厕外。
门被陆阳撬开，厉南爵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顾浅缩成一团坐在门后的角落。
“求求你放开我。”顾浅重复说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