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奶奶跟安安是绝不可能睡懒觉的,被撞个正着,多尴尬啊。
聂焱就笑她掩耳盗铃,“你现在出去,他们就发现不了吗?”说完这个就又皱着眉头说:“你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瞪我个没完,是不是欠收拾?”
说着,他就压了上来。
梁柔立马就怂了,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某处的坚硬。
真闹起来,她只有更脱不了身的份儿。
就这么陪着聂焱睡到十二点,两人都饿到咕咕叫才爬起来。
梁柔实在羞的很,就跟聂焱一前一后走出的卧室。聂焱先出来,梁柔后出来。
安安坐在厨房门口的儿童专用小椅子上,两只手捧着脸,正在往厨房里瞧。
这幅场景梁柔一点都不陌生,每次齐奶奶做什么好吃的,安安就会搬个小椅子坐在门口。刚刚出锅的肉或者是点心,齐奶奶就会塞给安安一块,安安就坐在厨房门口吃。
安安现在的体重还是减不下去,看起来胖胖的,跟齐奶奶这种随时都给孩子嘴里喂吃得的习惯,密不可分。
聂焱比梁柔先出来,这会儿也站在厨房门口,齐奶奶就给聂焱手里塞了个鸡腿,给安安塞了个卤味鸡翅膀。
聂焱就跟安安一高一低的脸对脸一起吃。
安安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梁柔走的近些,安安看到她了,就又想把手往背后藏。
梁柔前先一步说:“手上有油,会弄脏衣服。”
结果安安愣了下,就举着吃了一半的鸡翅胖,要给梁柔吃。
“妈妈,吃!”
这是贿赂?
昨晚梁柔被聂焱劝了一场,今天见了安安,心里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笑着让安安吃,“妈妈不饿。”
安安就又拿回去,有滋有味的啃。
聂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作怪,学着安安将手里的鸡腿递到梁柔面前,“给,咬一口。”
梁柔对聂焱没客气,上嘴就咬。
齐奶奶做的卤味是典型的南方口味,带一丝丝的甜。所以安安特别喜欢吃,梁柔现在也喜欢吃,咬在嘴里肉绵软,满嘴的汁。
齐奶奶在厨房里看到了,就笑着说:“都有,都有。”
又是新的农历年。
齐奶奶比照着去年准备的数量,又开始煎炒烹炸。今年梁柔不用去照顾身在医院的聂兆忠,所以全身心的给齐奶奶打下手。
至于聂焱,他最近打算歇一段时间,就每天带着安安出去玩。
安安都快玩疯了,只要回家就挂着脸,一听聂焱说要出去,就自己准备好小包包,放上水还有小零食,站的好好的在门口等着聂焱。
梁辛坚持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才回了老家。走前给梁柔来了个电话,姐弟俩匆匆说了几句,梁辛就上飞机了。
梁柔先开始还有些担心今年的过年聂焱会不会不能在这里过。
毕竟尹雅都已经找来了,没道理聂焱的父亲不来。结果却出乎意料,聂兆忠并没有如预料般来找聂焱回家。
梁柔松口气,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过年。
只是没想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家门被敲响。
开门一看,是梁辛。
梁柔震惊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怪她这个姐姐问出这样的傻问题,要知道昨天梁辛才上飞机回老家。今天他就出现在了临海市,这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今晚是年三十,梁辛不在家里过,太不正常了。
梁辛一脸的愤怒加不忿,气的整个人都在抖。
梁柔看他不对劲儿,就把他拉了进来,进门让安安看到,就大声喊,“舅舅!”
梁辛平时见到安安,无论如何都是会笑的。
可是今天,他脸板着,一点笑都扯不出来。
聂焱怀里抱着安安,目光询问梁柔,怎么回事?
梁柔摇摇头,拉着梁辛进了卧室,想跟梁辛私下说,看梁辛这样子,绝对不是小事。
果然只剩两姐弟了,梁辛就咬着牙说:“咱妈给我们找了个后爸。”
这话梁辛真的咬的很重的再说,那感觉,简直就跟多深仇大恨似得。
梁柔听到的第一时间也有些懵,实在是这个消息太令人吃惊。
不过转念,梁柔也能想通。梁柔这些年都在外面打拼,梁辛上了大学后也离开了家,他们家条件不好,几乎所有的寒暑假,梁辛都在外打工,能回家的日子尤其的少。从这个方面说,梁柔的母亲其实是孤身一人留在家乡的。
梁柔的母亲现在也不过五十多岁,当年梁柔的父亲殉职的时候,梁柔的母亲还不到五十岁,年纪并不到,都不算是完全的老年人。
一个人过日子,想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倒是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梁柔就劝梁辛,“妈妈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身边也该找个伴了。”
谁知梁柔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梁辛彻底的暴起,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跟梁柔吼起来,“她这样,对得起爸爸吗?你知道她找的是谁?就是咱们楼下的陈叔!从前帮咱家换煤气罐安装电表的陈叔!”